夏千枝坐起:“好什么?”
俞秋棠笑了两声。
“感觉……早上起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很开心。”
这人能不能少说这种话!
夏千枝立刻脸红了,将双手埋到脸中,心砰砰跳到快要炸裂。混蛋啊,越来越不禁撩了。得亏那家伙带着眼罩什么也看不见,看不到自己跟胃疼一样蜷在床沿。
“夏小姐?”半天听不到回应,俞秋棠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然而声音在抖。
“那就好。”然而俞秋棠只认说话的内容,不认说话的语气,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夏千枝松了口气,还好这家伙是个呆子。她整理整理心情,重新恢复淡定。
蒸汽眼罩敷完后,虽然俞秋棠的眼睛还是滑稽的多眼皮,浮肿却消退了不少,能够正常睁眼了。
而她下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小孟德添点狗粮。昨天因为去了酒吧喂得太早,小狗一定饿坏了。
完了,自己一定是中毒了,那眼皮都成千层蛋糕了还觉得很漂亮,夏千枝咬着下唇,注视着那弯腰抓狗粮的身影。
俞秋棠将头发盘起,问:“早饭想吃什么?”
“啊?”
“简单点儿的我都可以做。”
落地窗透进来的晨光前,俞秋棠嫣然一笑。头发整齐盘好后,她垂下手,光线穿过她指间的缝隙,显得她的手指愈发修长。
夏千枝也笑了:“累不累啊你,昨天醉成那样,要么点个外卖算了。”
“睡一觉好多了,”俞秋棠走到冰箱前翻找食材,“你才比较累呢。”
“我?”夏千枝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她以为这家伙应该断片了才对。
“对不起,我其实一直知道是你。”俞秋棠从冰箱拿出一个西红柿,两颗鸡蛋,和一袋切片面包。“但就是记忆有点混乱,老闪出别人的脸,怎么也控制不住,就会胡言乱语。”
“没事,别在意。”
一想起来,夏千枝就觉得尴尬。自己倒不尴尬,就是替俞秋棠尴尬。
俞秋棠单手将鸡蛋磕开,打入碗中。正要用筷子搅开时,她想起了什么,表情僵住了。
再一开口,声音都结结巴巴的。
“我……我、我本来没想叫你‘爸爸’的……”
很好,更尴尬了。
为什么还要再提一遍啊!当事人怎么还主动揪出来鞭尸啊!社牛不是这么牛的!
夏千枝都被尬笑了,尝试圆场:“没事,我脾气比较暴躁,确实容易被认错。”
俞秋棠摇摇头:“不是这个原因!只是……我妈妈很凶,而且五音不全。只有爸爸才会唱摇篮曲,而且他跟你一样温柔。”
原来是这样。
夏千枝能理解:“我明白,你别担心,我不生气。”
俞秋棠继续在厨房里忙碌。
倒入适量油后,她开始煎裹着蛋液的土司。香喷喷的气味四溢,飘入夏千枝的鼻尖。
她妈妈很凶,爸爸很温柔,那家伙的厨艺怕也是跟爸爸学的吧。
不如趁话题进行到这里,把该问的问了吧。正好,自己也一直想多了解这家伙一点。
“你爸爸是唱男旦的吗?”
俞秋棠立刻回答:“嗯。”
对了,这家伙刚说过,她妈妈五音不全。那她的声乐天赋,一定全是从爸爸那里遗传过来的。
夏千枝不禁道:“他一定很厉害。”
俞秋棠的眼睛一下亮了。
“他唱得很好,比我好多了。演的虞姬尤其好,剑舞得特别漂亮,以前凤箫馆的戏迷都是冲他来的。爷爷经常让我向他学习,我也希望要是哪天能唱得跟他一样,就好了。”
眼神逐渐悠远,满是深情的怀念。
那双桃花眼一直饱含着深情,但那一刻,深情格外绵长,绵长到不再停留在人世。
那个眼神印证了昨天晚上的猜测。
夏千枝一下子明白了。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头不语。她怕再说下去,俞秋棠又要哭了。
俞秋棠将煎好的吐司装盘,插入薄薄的西红柿片。
“如果他那年没出车祸,凤箫馆的俞老板应该是他才对。我可配不上‘俞老板’这个称号。”
“抱歉,”夏千枝很不自在,“可以换个话题。”
她很后悔,不该挑起这个话题的。
俞秋棠将盘子端到小餐桌上,冲她招招手。
“没关系没关系,昨晚我醉了,情绪没控制住。其实可以说,都可以说,人哪儿有不死的道理。”
“好多人喝醉了都会哭。”夏千枝坐到餐桌前。
盘中的吐司金黄酥脆,一看就很好吃;当然,也一看就热量不低。下周必须严格吃沙拉了。
听到这话,俞秋棠释然地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欸?是吗?那看来我不是最丢脸的。”
“当然不丢脸。我朋友喝醉干过的事你都想象不到。”
夏千枝脑海浮现出了池卿喝醉的模样。那女人某天醉后,把柳宛宛家壮硕的哈士奇扛在肩上狂奔,把那只可怜的大狗都吓懵了。
“嘿嘿。”俞秋棠憨憨一笑,开始吃早饭。
然而只吃两口,她就放下了手中吐司。
“怎么了?胃难受?”
俞秋棠深深吐了口气。
“稍微有点,让我缓缓,一会儿再吃。”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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