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回家时,初夏还和他邀功说:“今天的玉米糁子是我和安安劳动得来的。”
岑峥年往下脱着外套,语气带着笑:“那我一定要仔细品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掰的玉米,初夏喝着今天的粥格外香甜,岑淮安同样喝得很香。
她捧着碗,喝一口满足地咽下去,抬头看向岑峥年:“这粥是不是比买的玉米糁子做的好喝?”
岑峥年点头,眼里带着笑意:“是,有股特殊的食物香味。”
初夏眼睛睁大了,看着他追问:“什么香味?”
“劳动的香味。”
初夏笑出来,骄傲地一点头:“那是,我和安安的劳动所得,能没有劳动的香味嘛。”
第二天初夏去医院坐诊,她现在的病人依旧比不上严医生的多。不过每天也不缺少病人,初夏很满足。
中午,结束看诊的初夏和冯小圆一起往医院外面走。
冯小圆从援助项目回来后,也在医院有了单独看诊的资格,中医诊室多了一个医生,在排班上初夏少了一天,一周可以多休息一天。
两人刚走出医院大门,一对夫妻擦着汗迎上来,把手中扛着的麻袋重重往初夏面前一放,憨厚地笑着:“罗医生,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玉米打成的玉米糁子和玉米面,可香了,我们特意给您送一袋尝尝。”
这对夫妻的妻子,就是初夏救治好对那个肝腹水的妇女,两人有些紧张地搓着手,目光中全是对初夏真心的感激。
“不用不用,我不要,谢谢你们啊。”
“不行,罗医生您一定要尝尝,这是我们的心意。”
初夏还是拒绝:“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天经地义的,而且你们都给过药费了,我真不能要你们的东西。”
“罗医生,这和药费不一样。您救了我,就是救了我们一家人,这袋玉米哪有命重要啊,我们给您放这了,您回家一定吃啊!”
夫妻俩松开抓着麻袋的手,立马转身跑了,初夏追都追不上,这一袋子玉米粮食,她也背不动还去给他们。
初夏头疼地看着眼前的麻袋,再看看跑远的夫妻俩,无奈地扶额头:“这……”
冯小圆打开麻袋,凑近了看,里面装着满满的两个小袋,一袋玉米糁子,一袋玉米面,磨得很细,没一点沙子泥土,看起来是仔细挑选过的。
中午门口来来回回回家或者去食堂吃饭的医生护士很多,不少人都看见了初夏和两夫妻之间的推拒。
他们望向初夏的目光带着善意的笑,还有医生和初夏说话:“第一次收到病人的感谢吧?以后你就习惯了。”
冯小圆重新系好麻袋的口袋,跳到初夏身旁,一脸佩服羡慕:“师姐,你真的太厉害了!希望以后我也能多多地治好病人!”
初夏拍拍她的肩膀:“会的。”
不过这一麻袋东西,初夏拿回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完,而且她会去下乡义诊,和医院的援助项目也分不开,两夫妻能遇到她,也要感谢医院。
因此初夏决定把这一袋玉米粮食交给医院的医生食堂,大家都能吃到病人感谢的粮食。
初夏去食堂找负责人,没多久两个厨师过来把那麻袋粮食抬走了。
初夏还特意嘱咐了下,等食物做好,记得喊她去吃。病人的心意不能辜负了。
下午初夏去医院上班,还收到了严医生的打趣,问她收到病人的感谢礼物什么滋味?
初夏仔细想想说:“开心、满足,感觉自己这身医术没有白学。还有种恐慌,怕辜负病人的期盼。”
严医生点头,他当年第一次治好一个重症病人,和初夏的感受差不多。
“有这样心理就对了,好医生就是要对生命有敬畏感,时时刻刻记得学习,提升医术。”
后面初夏没再遇到送东西的病人了,她松口气。不过在平时看医书上,她更努力了。
*
高中的学生除了学习之外,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变化。就是重点班也是如此,大家铆足劲学习的同时,也会关注谁和谁谈恋爱了,谁和谁在一起了。
不过这些和章麓、岑淮安没关系。
两人一个没开窍,一个年纪太小,都不是会关注这些事的人。
但章麓朋友多啊,她那些女生朋友经常和她分享她们喜欢上了谁,又想和谁在一起,还会让章麓帮着送情书。
章麓通通拒绝了:“你们连情书都不愿意自己送,算什么喜欢?拉倒吧。”
唐颂坐在章麓身后,听到她这样说,手捏紧了桌斗里面的纸,低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情绪的变化。
“可是被拒绝了很丢脸啊。麓麓,要是你送情书被拒绝了,你不怕被人笑话吗?”
章麓一摆手,很无所谓地说:“不会啊。谁规定你喜欢别人别人就一定喜欢你啊。而且表达自己的喜欢就很勇敢了,谁敢笑话那是他没品,你不用觉得丢人。不过我不会送人情书的,高中是大好学习的日子,我不会浪费青春在这种事上,我要考上最好的大学!是吧,安安?”
岑淮安“嗯”一声,他也要考最好的大学。
唐颂手中握着的纸慢慢松开,又塞进了桌斗最里面,集中精神去做面前一直没写下一行的题。
章麓也收到过不少情书,写人名全被她还回去说现在不会恋爱。
没写人名的,她就拿回家收着。
有朋友问她:“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留着那些信?”
章麓:“这是人家的心意,就算不喜欢也不能糟蹋啊,当然要好好留着!”她一脸理直气壮,说这话时还把一封情书又塞进了包里。
岑淮安没人给他送情书,因为他太小了,高一的学生看他跟看自家弟弟一样,哪里会动心,岑淮安成绩再厉害,长得再好看也是如此。
岑淮安和章麓、唐颂都参加了学校的奥数班,每周除了正常上课,每天晚自习还有奥数班的课,上课的老师就是他们的班主任江老师。
江老师一天讲高中奥数知识,一天测试他们。全是他自己出的题,比初夏初中奥数老师出得深,出得更难。
每次课堂测试,岑淮安都是第一个做完交卷,还能做全对,把同班的奥数同学打击得不行。
江老师一向笑着的脸,对岑淮安笑得更温柔了。
“岑淮安,跟来我办公室一趟。”
江老师坐在自己椅子上,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岑淮安:“不用紧张,你坐下咱们再聊。”
岑淮安没有紧张,他按着江老师的意思坐好,手拿着搪瓷缸子,里面的水冒着热气。
“岑淮安,你有没有测过智力?”
岑淮安摇头:“没有。”
江老师摸着下巴,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思量:“我怀疑你是天才,智商或许很高。”
岑淮安放下心来,原来江老师找他是这个事情,他点了下头说:“老师,我知道。我妈妈说我是天才。”
初夏经常和岑淮安还在岑峥年说,两人是天才,她在家里才是正常那个,结果一家人把她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江老师“噗嗤”笑出了声:“你妈妈说你是天才没有科学依据。”
岑淮安摇头:“不需要科学依据,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江老师愣了下,随即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看向岑淮安的目光更加赞赏了:“你说得对,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证据。咱们学校哪有你这个年纪上高中还能拿第一名的。对了,京城那两个名校都有少年班,你去过没?”
江老师明显知道得很多,他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多岁,但他在数学方面特别是奥数很厉害,而且管理学生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学校才会让他带重点班。
岑淮安摇头:“没有,不感兴趣。”
现在他确实没有兴趣,和初中时一样,他也喜欢现在的高中生活,没有想改变的意思。
江老师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岑淮安这周回家,和初夏说起来江老师这次找他的一趟的事。
“妈,你觉得江老师是什么意思?”
岑淮安没想明白,江老师只问了他那些话,后来他就没再说其他的,岑淮安不理解他的用意。
初夏听完后,想了想问岑淮安他班主任的性子。
岑淮安给她描述了下,初夏明白了,笑着说:“他没什么恶意,估计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天才,智商多高。”
岑淮安:“就这么简单?”
初夏:“就这么简单,你班主任的性子你自己也说了,捉摸不定,他应该就是单纯的好奇,别多想了。”
估计还有不想让一个天才埋没的想法,但看岑淮安没什么想法,他把自己那些打算也取消了。
高一的阶段,江老师只带着岑淮安他们这些高一奥数班的学生学习,并且不允许他们高一的学生参加数学的竞赛。
“你们现在学的连皮毛都没学会,去参加竞赛别说名次了,能做出来一道题就不错了。高二的我都不建议参加,学得不行。咱们学校通常也是只赞同高三的学生参加竞赛。”
江老师在台上讲着,章麓小心地拽了拽岑淮安的衣袖:“如果高一可以参加竞赛,你去不去?”
岑淮安没有一丝犹豫:“不去。”
他这两年参加太多数学竞赛了,今年并不想参加,有机会也不想去。
相反,如果有围棋的比赛,他会去参加。
章麓也说:“我和你一样,我也不参加。”
岑淮安的围棋学得很好了,但因为他平时专注于学业,蒋外公只在假期的时候带他去参加比赛,进行升段。
现在岑淮安还是业务段的围棋棋手,蒋外公压着他不许他升太快。
“你年纪小,升太快了心性不稳,对你自己不好。”
不过今年就可以了,因为今年有中考,岑淮安要忙着考高中,蒋外公就让他再等一年,磨练磨练。
岑淮安现在就在准备参加今年和明年的一些比赛。因为段位是需要多参加比赛,按照获胜率叠加分来算的。
岑淮安对围棋的定段并没有很着急,他对于段位也没有多在意,他更喜欢的是和不同的人下围棋,从中可以体会到不同的情绪,能锻炼心智。
他觉得不管是下围棋还是做奥数题,两者是相辅相成的,都可以锻炼思维。
一般岑淮安只会在寒暑假大量参加围棋比赛,上学的时间段参加的少。
不过最近有个比赛蒋外公让他去参加,是市级的比赛,因为这次比赛的含金量比较高,而且参加的很多都是学棋很久的青少年,他们的实力很强,对岑淮安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历练。
比赛从十月底开始,每周周日上午比赛,地点在京城少年宫。
岑淮安不是第一次来少年宫了,今天他来参加比赛,初夏和蒋外公还有章麓、蒋为先、蒋为曦都陪着他一起。
洪佑轩也在,他也参加了这次比赛。
在少年宫门口,洪佑轩举起拳头,笑着朝岑淮安伸了伸:“安安,比赛加油。”
岑淮安看向他,抬起手和他碰了一下:“你也是。”
洪佑轩面上依旧温和笑着,但他看向赛场里面的眼神,并不温和,露出了他的强势。
“安安,我既希望能在比赛场上和你对上,又不希望和你对上。不过如果真要和你下,我期望越晚越好。”
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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