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野收拾好自己,到酒柜拿出一支冰冻的甜酒。他本来不爱喝这些,今晚却有点嗜甜。
“林小姐要喝点什么吗?”
被强制高潮的感觉并不好受。林远桥脑袋晕乎乎的,稍微动一动下体就传来酥麻湿滑的感觉,小穴还没从刚才的侵略中回过神来,缓慢地一下下收缩着,吐出更多淫液。
她觉得疲惫极了,身体和心理都是,也不愿意再和他虚与委蛇。
“不用了。”
她撑着上身坐起来,眼睛刚才哭过,还残留着水洗后的湿润,眼底却是一片漠然,嗓音中掺了沙哑:“你爽了吗?”
江明野笑笑,却也没什么情绪,“来外面谈。”
-
林远桥接过穿藏青西装男人递过来的合同。
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她看向江明野,他却不应,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是她和陈律师之间的事。
林远桥突然想到,他应该是早有安排的,不然不会这么快准备好文件。
“林小姐,签字后您就是摩飞有限公司的最大持股人了。您可以参与分红,盈利还是很可观的。”
穿藏蓝色西装的陈律师主动解释。
林远桥更疑惑了。
“我不能直接写借条吗?”
江明野轻笑出声。
“写借条?写完林小姐扭脸就不见了怎么办。到时候债主变苦主,我要去哪里维权?”
男人将自己形容得可怜,林远桥点了点头,竟然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股权转让什么意思?”
“签字后您持有98%的股份,相当于江先生让您享受分红。”
即使林远桥对金融并不了解,此刻也明白了。
这家公司摆明了有问题,江明野这是要用她脱身。
他把她利用得很清楚,很好。比起模糊的态度,她更喜欢能算得清的东西。
江明野坐在远处抽烟,林远桥越过他,直接问向旁边穿藏蓝西装的男人。
“陈律师,签了最差的结果是什么?”
陈律师觉得有点难办。
法律上的结果很好解释,不过做这种暗度陈仓的事谁还还看法条啊,拿捏的意味那么明显,不都是看老板。
就是不知道老板对这个女孩是什么态度。
陈律正准备开口,一直沉默的江明野说话了。
“坐牢吧。”
悠闲的口吻,叫陈律师心里一惊。
老板和林小姐都不说话了。他咽了口水,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林小姐,江先生说的是比较坏的情况。一般来说,这么操作是比较常见的。”
“江先生目前只用这家公司进行单一业务,因为和主业有关联,江先生的名字不好出现在文件上。林小姐,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继续,风险是我们可控的。”
林远桥明白了。江明野高兴就没事,他不高兴了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只要林小姐按规矩来,我也不会故意和林小姐过不去。”
林远桥在心里笑。
这个人真是好面子,把皮肉生意说得那么好听。
林远桥点点头,“我签”,临落笔前又倏忽看向男人的眼睛,“只有你一个人。”
江明野怔了会才明白她的意思,林远桥却怕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
“我只陪你一个人睡,等我把钱还清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直白地挑开他们的关系,不要尊严,只要说清楚,能够拿到钱。
江明野似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在弥散的烟雾中点了点头。
陈律师眼观鼻鼻观心,没露出一点异样。要签的地方很多,他帮林远桥翻到需要签字的页面,纸张哗啦啦作响。陈经理停下,她就在旁一遍遍写下自己的名字。
林远桥,林远桥。
双木林,老师起的姓,寓意她像树木一样,经历旱年,经历洪涝,只要不死,就可以继续生长。
远桥,要远远地离开肮脏的一切,即使前方是泥淖,也总有桥可以过去。她只是做了必须的事情,用力往前爬,她总能够出去。
江明野看着女孩机械地签字,没什么情绪,今晚喝的那一点甜酒的劲头彻底过去了,心里只剩下置身于谈判桌时那种熟悉的荒漠感。
-
送走两人已是十一点多。江明野不想这么晚再叫客房服务,打算去客卧睡一晚。
酒店是双子塔结构,卧室窗外有对面楼栋的遮挡,他关了灯,拉开窗帘,让对面楼的灯火映进来。
也许是生理作用,射精后他的精神处在一种漫游状态。他想起了很久以前,他还住在老式的居民楼里,晚上也会这么看着对面的灯火。
其实也没有过去很久,是他故意不去回想,所以觉得很遥远。
那个家里出了变故的女孩,她回家后会干什么?他记得她眼下的青色,今天拿到了钱,应该能睡好一点了。
他是有点同情她的。她并不如他想的熟练油滑,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怎么会拿着一张卡片就来找一个陌生人。
不过同情有什么用,该怎么做还是应该怎么做。对不同人有不同的态度,在尽量不违背良心的前提下获取最大的利益,这已经锻炼成了他的本能。
他给了她钱,也给了她下马威,就像对待任何一个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好处的人一样。
至于为什么这么性急,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女朋友了吧,他也会寂寞。
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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