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着玻璃。
林晚从梦中醒来,尘封已久的回忆再次被开启,这次却没有悲伤。
该向前看了,林晚想。
“阿嚏——”林晚揉了揉鼻子。
依旧是一个挤在洗脸池洗漱的清晨。
“感冒了吗?”陆羽澈问。
“可能吧,”林晚带了点鼻音,又想了想,“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子没盖好。”
“嗯,那下次晚上我去给你盖被子。”
林晚小脸一红,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夜探香闺……
月黑风高夜。
一道劲瘦身影从一个个瓦屋顶掠过,身姿轻巧,雁过不留痕。
最终落在一个小院子里。
是少女的闺房。
黑色身影闪进屋内,伸出罪恶的手向床上探去……
“想什么呢?”陆羽澈的声音冷不丁得将她从想象中拉出来。
“……没什么。”林晚支支吾吾。
“那怎么脸这么红?”陆羽澈揶揄着,伸手碰了碰林晚的脸颊。
绯红的柔软,触感很好。
陆羽澈不自觉嘴角泛起笑容。
林晚却吓得一弹开,这只手和想象里的那只手重迭。
陆羽澈无声地望着她。
林晚高速运转的脑袋一抽:“我以为你要打我。”
陆羽澈笑眯眯的,眼神却露着凶光:“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吗?”
林晚想说是的,但是不敢。
怕说了他又生气。
“怎么会呢,你对我最好了,我发烧了你都要舔着我。”林晚暗戳戳地内涵,暗示着重逢的荒唐。
陆羽澈被呛得直咳嗽,白面泛粉,洗漱完就撇下林晚先走了。
林晚则慢悠悠地梳着头发,哼起了小曲儿。
磨蹭着出了门,刚走出楼道,便有一阵寒风袭来。
“阿嚏——”林晚又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衣襟,走进风里。
秋天来了。
上学路上碰到了陶宁。
“阿宁,好冷啊!!!”林晚一头扑进陶宁怀里。
感受到了两大团绵软。
陶宁嘶了一声,有点痛。
“啊不好意思,我撞疼你了吗?”林晚往后退了一步。
“你压倒我胸了……”陶宁小声,附在她耳边。
“我也没想到你……平常都没看出来。”林晚尴尬。
“夏天我会穿束胸,”陶宁解释道,“就是你知道的,有些男生很讨厌……”
“嗯。”林晚点头,陶宁话里的意思她当然明白。
“不说这个了,我们快点进去吧,要迟到了!”
陶宁抓起林晚的手,一路狂奔。
两人踩着点进了教室。
“林晚,你的脸好红啊。”陶宁停下来,这才发现好友脸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可能是被风吹得吧。”林晚没在意,拿出书开始早读。
倒是夏提和陶宁传起了纸条。
【你衣服链子开了……】
陶宁一惊,低头一看,果然,校服外套的拉链已经滑倒了胸下边缘。
隐约可以窥探到饱满的胸部,像桃子一样。
陶宁赶紧拉上拉链,回头看夏提。
他故作镇静地撇开眼,红透了的耳垂却怎么也挡不住。
【谢谢。】陶宁没有寻常打打闹闹的张扬。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夏提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另一边,陆羽澈正失神地望着林晚。
宽大的校服笼罩着她,看起来薄薄一片。双手撑着下巴,也许是在犯困。
林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英语书上的单词密密麻麻,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抬不起来。
砰的一下,她倒在了桌子上,下巴撞击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
旁边几个人都被吸引了,侧头看向她,陆羽澈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他叫着林晚的名字,但她没有反应。
陶宁将林晚的小脸扒拉出来,只见她脸颊通红,鼻尖微微冒汗。
“林晚发烧了。”
陆羽澈沉声说:“我去找老师请假,带她回家。”
陶宁问:“你知道林晚家在哪吗?”
“嗯。”陆羽澈默然,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目前他和林晚的关系。
陆羽澈向班主任说明情况,班主任很痛快地批了假条,让她赶紧带领晚回家好好休息。
班主任是为数不多知道他们继兄妹关系的人。
陆羽澈回到班级,收拾好了自己和林晚的书包,然后就抱着林晚离开了,只留下满教室的同学面面相觑。
“同学们,平常啊,要多注意身体,尤其是现在天气冷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班主任进来了,同学们又都低下头读起了书。
陆羽澈拿着班主任给的请假条,一路畅通地出了校门直接打车回到家中。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林晚,动作温柔,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去倒水,找退烧药。
“乖宝宝,把药吃了。”陆羽澈温柔抬起林晚的上半身,将药放在了她想掌心。
林晚烧得迷糊,只听见朦胧中有个人叫他叫宝宝,然后便乖觉的咽下了胶囊,又躺着睡着了。
林晚再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陆羽澈在旁边盯了她一整天。
见林晚醒来,他便转身去厨房端炖好的冰糖雪梨。
“张嘴。”陆羽澈没有把碗给她,而是直接选择了喂她。
林晚的头还是有点晕晕的,迷迷糊糊地张开了嘴巴。
好甜。
梨肉润滑,梨汁清甜。
不一会儿,一小碗冰糖雪梨就吃完了。
她的小脸白里透红,嘴唇更是柔嫩红润,还有亮晶晶的梨汁挂在上面。
陆羽澈盯着那诱人的红唇,心火横生,声音沙哑:“要接吻吗?”
感冒/“要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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