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就系!”
“真的不是。”
“就系就系!”团子气愤转身,踩了他一脚,然后迅速转回来,又把脸埋起来,声音坚决:“就系大骗只!骗梦梦的大骗只!骗走梦梦就不来惹!”
团子越说越委屈,小肩膀抽了抽:“珠珠债也不和你天下第一坠坠好惹!”
四皇子见她哭了,更着急了,可他是个凭脸逗娃派,完全没啥花招,扒了扒小肩膀,团子蛄蛹了一下,又扒了扒胳膊,团子又蛄蛹了一下。
四皇子又不好使劲儿,咳了一声,低声解释:“珠珠,四哥这阵子有一点忙,所以才没去找珠珠,真的不是因为梦梦,四哥也没有骗梦梦。你看今天珠珠没做梦梦,四哥不是也过来了?”
团子道:“你系找爹爹说正事哒!才不系找珠珠玩!你不爱珠珠惹!”
四皇子轻咳,抬头想找人求助,但端王爷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很明显是忍着才没有火上浇油,肯定没法指望他拔口相助……而很靠谱的盛明麟,“恰好”转身看向了窗外,看得认真极了,一点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四皇子只好继续道:“是四哥不好,珠珠原谅四哥好不好?好几天不见珠珠,四哥也很想珠珠的。珠珠给四哥抱一下好不好?四哥要出门办差,好一阵子不能回来,四哥想抱抱珠珠再去。”
团子稍微歪了一下头,四皇子连忙道:“明日就要走,要去半个月呢。”他难得说软和话:“好珠珠,让四哥抱抱。”
团子犹豫了一下,这才转身,略微抬起小胳膊,四皇子把她抱了起来。
团子鼓着腮道:“虽然,珠珠的肉肉让你抱抱惹,但珠珠的小心心,还没有原谅四锅锅!”
四皇子把她抱出门,只有两个人,四皇子也自在了些,笑道:“那珠珠要怎么才能原谅四哥呢?要不四哥去办差的时候,看见有什么好玩的,就买回来给珠珠玩?”
团子认真想了想:“珠珠不想要好玩的,只想要四锅锅。“
四皇子抱着她亲了一下:“那四哥一有空,就给你写信。”
团子乖巧应下,抱着他脑袋,回亲了一口,声儿糯糯:“四锅锅,要好好吃饭呀。”
四皇子含笑点头:“嗯。”
两人在外头说了好一阵子话,四皇子才急匆匆走了。
团子一直送到院门口才回来,小脸上写满了惆怅。
盛明麟笑着逗她:“珠珠,不如我们去瞧瞧,今天厨房给珠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团子有点感兴趣,张手手:“嗯。”
于是盛明麟就抱着她过去了。
团子吃了好几天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制作过程。
就感觉韩枕戈那双手,灵活得不得了,桌面上还摆着一些小工具,一折一压一扭,花样就出来了,看得人眼花缭乱。
团子看了一会儿,惊喜叫出来:“篓只!系篓只!”
盛明麟点头。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一次韩枕戈做的就是那天他们摘枣的一幕,珠珠抱着篓子,篓子里头都是红枣,两边还有两棵树,树上还有人,一枝一叶都是手做出来的,真是太精巧了,连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盛明麟问:“上次问的,那种能长久放的,你能不能做?”
韩枕戈恭敬地道:“回世子爷,那种捏面人的面,似乎要加一些糯米面和石蜡,颜色也跟咱们这种能吃的颜色不一样,管事的说,他已经叫人去找捏面人的打听了,到时候只是捏的话,小的应该可以的。”
团子赞叹:“你好棒棒!”
韩枕戈道:“殿下过奖了。”
盛明麟跟小厮道:“催催管事,跟他说花点钱也没事,赶紧把做法买回来。”
小厮应声去了,他又转回头来道:“等找来了那种面,你给我捏一个我与珠珠。”
韩枕戈连声应了。
两人一直看着他捏完上锅,这才出来了,一出来,团子就道:“珠珠也想玩。”
盛明麟就知道会是这样,叫人给她要了一团面,团子就坐在那儿捏,捏了好半天,团子十分纳闷,举起自己的手手细看:“珠珠的手手,为什么不听珠珠的话呀?珠珠的脑只,明明已经会了啊!”
盛明麟笑道:“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难,要天长日久的苦练才行,若真的这么容易,为什么厨房这么多人,只有那个厨子自己会做?”
团子道:“那个厨子锅锅……”
盛明麟笑道:“他姓韩,你可以叫他小韩。”
团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快就找到了团式叫法:“韩酒酒也没有很老呀!”
“是,不大老。”盛明麟道:“天赋好,加上苦练。就好比漂亮哥哥,他也没有很老,但是医术却比白胡子老头还要好。”
团子歪头头想了想,认同了这个说话:“那珠珠的天赋债哪里?”
盛明麟道:“珠珠的天赋也是医术,珠珠记药草,不是记得很快吗?”
团子恍然点头,一边仍是捏着那团面在玩儿。
隔天一早,盛明麟留了霍沉昭在这边等珠珠起床,他则私下里去见了见崔昀。
但是呢,崔昀并不知道陈善跟齐王爷交往过,毕竟他虽然严谨,但两人那时候毕竟关系特殊,他也没有意识要记录陈善交往过的男人。
盛明麟只能又私下去找了陈善。
~?~
啊啊今天有事实在来不及码了,欠一章明天补。
第246章 舔狗的白月光
陈善就是个草包,肚里的货已经全都掏空了,灵光一闪吃下去之后,说出来的也不多。
但为了防备像今天这种情况,所以还留着她的性命。
而且不止如此,因为恨她的人很多,再说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所以锦衣卫仍旧每天都会对她用刑。
盛明麟来的时候,陈善已经瘦了好几圈儿,表情麻木,也不哼哼唧唧了。
一问齐王,陈善茫然:“齐王,我不认识啊。”
好在盛明麟准备充分,还让霍沉昭给画了一张画像,把画像一亮,陈善顿时就认出来了:“武胜标!是他啊!他是我的一个舔狗。”
盛明麟也愣住了。
他过目不忘,来之前已经把陈善招出来的男人全都看过了,化名也猜了一圈儿。
姓齐的,姓王的,名字带盛的,又或者带他的封地青州的等等,全都看了一圈没有才过来的,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叫武胜标,意思是在武上能胜过“标”?
标是谁呢,是他爹的大哥,原本的太子盛承标,太祖爷的心头肉,若不是他早逝,皇伯伯还真坐不上这个帝位。
盛明麟脑子里迅速把“武胜标”和陈善的过往过了一遍,又耐着性子听陈善重说了一遍。
这个人,是在陈善十四五岁那一年认识的。
那年是太祖爷六十大寿,各路藩王进京,街上十分热闹,她当然也要趁机出府瞧瞧。
结果在路上,就无意中看到了太子盛承标和另几个人说话。
陈善知道历史,知道太子会死,所以从来没把目标订到他身上,但毕竟他是太子么,位高权重的,她还是很喜欢被太子爱慕追逐这种戏码的,所以遇见了也会表现一二。
结果就有一回听旁人说,说太子曾对弟弟们评价她,“此女眼神浮浪轻佻,并非良配”,告诫他们不要为美色所迷什么的。
陈善怀恨在心,看太子极为不顺眼。
所以等太子他们过去之后,听旁人夸赞太子,忍不住就私下吐槽,说太子那样子一看就是伪君子,连他身边的红袍小将也及不上……什么的。
结果说的正痛快,忽听有人道:“你是谁家的姑娘?”
陈善一惊回头,就见那“红袍小将”站在她身后,四目相对时,他露出了惊为天人的神情。
陈善熟悉那种神情,顿时就不怕了,表现得好像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才忍不住为他说话似的,含羞带怯地施礼。
他自称武胜标,说是齐王身边的护卫长,与她聊了一会儿,还送他回府。
陈善虽然顺手勾搭了一下,但当然看不上一个相貌平平的护卫长,所以平时就吊着他,轻易不见他一回,他反而对她愈发上心,什么贵重首饰都送给她,还打听她的年龄,透露出求娶之意。
后来,过完年藩王回封地,他又来问她能不能跟他走,被她婉拒了。
第二年再来的时候,陈善已经勾搭上了端王爷,成了端王妃,他还曾经潜进来看她,表示端王不要她,他要,可以娶她,她于是哭诉宫宴上意外失身给他,还背负了被人下药的名声,百口莫辩,如今孩子都有了,自然不能离开他,只能来世再见什么的。
他还留了二十万两银子的银票给她,又后来她在家庙时,他还来陪过她一个多月,首饰银子不要钱似的送……总之就非常深情非常舔。
陈善这个人,在别的事情上都愚笨,唯独在男人身上十分聪明,她并不重贞 洁,有肌肤之亲的男子数个,但,唯独武胜标,就连手都没给他碰过。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格外放不下?
盛明麟听得无语之极。
所以,这其实就是齐王爷自视甚高,暗中嫉妒太子,恰好遇上一个人,居然在太子和他之间选了他……甚至他还没暴露身份。
换句话说,在她心里,他这个人,比太子这个人和太子的身份加起来都值钱。
这可不就戳中了他心头的最痒处么?
这个人偏又是个大美人,清高不慕权贵,又是帝师之女不能强娶,惦记这么久得不到,一来二去之下,就成了白月光。
好像是这个词儿吧?感觉还挺贴切的。
盛明麟回来就跟端王爷说了。
端王爷也听得无语之极。
然后他道:“就是他了!太祖爷六十大寿之后,就一直没再召藩王回京,所以,除了第一年,他肯定都是偷偷回来的!藩王私自回京是什么罪,不用我说吧?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盛明麟道:“可他妻妾成群?”
端王爷振振有辞:“他得不到心上人,太伤心了啊,只能放纵一下了,虽然他妻妾成群,但他的心一直是给她留着的。”
盛明麟抽了抽嘴角。
所以,他爹肯定也看过陈善的审讯记录了,这小词儿一套一套的。
他要说的话都被他爹给说了,盛明麟只好道:“所以,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端王爷道:“你先去试探一下吧,怎么试探,用不用爹爹我教你?”
盛明麟慢慢地道:“我,认识一个人,这个人,是当年陈善的入幕之宾,他告诉了我一个名字‘武胜标’。”
端王爷笑了一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缓着些来吧,别把你王叔气出好歹来。”
一边施施然走了。
盛明麟就坐下,以自己的名义写了张帖子,叫人送到齐王府,然后才起身去找妹妹。
他忙了一上午,珠珠儿也忙了一上午。
哥哥重生黑化后,被团宠小公主萌翻了! 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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