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亲得太过,虽然早上做了冰敷,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些肿意。
程倾心虚地下意识一避,又在刹那间猛然反应,将自己的动作硬生生逼了停。
岑远低低降临的眼神总是别有深意,只是这一次,好像又仅是单纯因疑点堆积的复杂。他的动作一触即离,淡淡地点评道:“瘦了。”
接着对于程倾近日取得的成就说出一句恭喜:“但也别太累着自己。”
压下方才心底陡升的凉意,程倾很浅地笑了下,低声地道别说:“哥哥,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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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轻易罗列清晰的数据,此刻置于眼前,却怎么也是混乱一片。
又一次地尝试专注失败,楚知钰用食指蜷起的骨节在太阳穴上轻按,罕见地从实验室里提前离开。整个过程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冷淡冻人于三尺。
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分心。
脑海间充斥的妒意于他是极其的陌生,恶劣地挑拨着每一根神经,促使产生的恶念甚至疯狂到让楚知钰在成功控制清醒时,会被猝不及防地吓到。
那是楚知钰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拥有的另一面思想。
——“岑远。”
明明上一秒还在幸福中无比动容,下一秒就有盆冷水在头顶倾泻而下,浇得人寒意刺骨。
程倾为什么会喊岑远的名字。又是怎么样深重的情感,会让程倾在意识全无的时候能够喊出岑远的名字。
是害怕,是憎恨,还是习惯。
更或者说是......
爱?
程倾和岑远有着那么一段他无从得知的过去,他不会知道答案是什么。可仅是习惯,便足矣令他无法做到冷静。
程倾是怎么养成这个习惯的?他们经常做_爱吗?做爱的时候岑远经常会逼着程倾喊对方的名字吗?程倾也会在他身下毫无保留地展露出对着自己的那副邀请姿态吗?还是说他们玩得更为过火?
他更几乎是拼命才能克制住回想,那些在内心冒出过头的有关于爱的假设的嘶吼破音。
楚知钰知道自己不该去做那么多过分的揣测,可他根本无法止住藤蔓般的思绪,生命力强,拆下又生,在不知不觉间便已长至攀天。
“知钰。”
路走了一半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拉回神,楚知钰停下脚步回头,看见了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同时也是他这次项目的领头人。
楚知钰垂眸敛下眼底的情绪,颔首道:“老师。”
过于尊敬反倒显得疏离,对方却对于他态度见怪不怪,将手搭上他肩轻拍,同他一起往校外走了一段。
老教授和他的母家有些交情,在学校里也是对他多有照顾。按说这种亲近关系需要稍加掩饰,但楚知钰作为当之无愧的专业第一,根本给不了旁人机会对此置喙一句。
聊了些有关项目后续和他未来学业上的事,老教授便开始简单闲谈起他的近况,接着才引入正题,像是早先便已洞悉一般地问道:“谈恋爱了?”
楚知钰没有兴趣和旁人分享自己的感情生活,何况他曾答应过程倾。但老教授作为他的半个长辈,楚知钰还是轻抿了下唇,最终不置可否地默认。
“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教授侧脸瞥他一眼,又很快别回,轻叹着笑,说:“你啊打小就是个内敛性格。可我看你昨天高兴今天又有些低落,除了陷入爱情,又有什么能让你的情绪忽高忽低。”
老教授也算是看着楚知钰长大的,过问起他的感情生活也不带遮掩,继而压了下眉问道:“怎么,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
答复间,楚知钰的眉间再次不知不觉浮上一层轻浅的躁意:“只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老教授微愣,接着蓦然一笑出声。
虽然知道那是人之常情,不过在得知自己这位天资惊人的聪明学生原来也会因为这种事而绕不过弯来,让他着实而感到些有趣。
“乱猜乱想不能解决问题,唯独沟通。”刚好走至他放车的自行车亭,老教授用手拍了下楚知钰的胸膛,边同他告别边作起提点,“但如果牵扯太多不便开口,那你就问问自己的这里。”
楚知钰微微垂眸,刻意的留意,似乎也令心跳声变得更为明显。
今天他回去的要早些,到家的时候,程倾还没有回来。
明明从小到大更大的房子都住得惯了,可在这一刻,他突然便觉得偌大的别墅孤独得可怕。除了过道里传来些定期来别墅里打扫的阿姨,使用吸尘器时的声响,便仅剩下他的呼吸。
下下,每下。
打开手机盯着屏幕上孤零零躺着的,自己在出实验室第一刻后发送至今半小时过去却仍然未被回复的消息,楚知钰的情绪愈发难以克制地躁动起来。
他不断地和自己说,程倾可能只是在忙,现在还没有看到。
可是理智知道的事情,情感却无法做到。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被充满气的气球,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剧烈的爆炸。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接二连三的臆想再次控制身躯的前一刻,他去健身房里的跑步机上寄希望于舒散起心情,消磨些时光。
然而没有用。
也当然没有用。
运动过后的身体发起热,让本就滚烫的大脑到像要烧着。楚知钰低低地喘息,最后一头扎进别墅三楼的泳池里,试图找回清明。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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