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等着我收拾人呢。”
这几人也走进了供着关公的小室,后面又有人押进去一个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的男人,一脚将人踹倒在关公像面前就退了出去。
甘小栗从神龛下面的桌布缝中看了个正着,地上那人血管要爆开一样,整张脸红得可怕,一双眼睛快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他的头部不断摆动,口吐秽物,俨然是吸毒过量。
“带我……祠堂……我要去祠堂……”
周宗主站在这人旁边,眼神鄙夷,“你也配?自打太爷被毒品害死,家族里订下规定——赚钱有方,毒品绝不能碰,这一条你还记得么?”
红色灯泡发出血腥的光,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像在血泊中一样。蔡咏诗离得最远,她双手环抱住自己冰凉的身体,周宗主喊她来旁观,除了真心当她是自己人之外,也是要拿点手段叫她看看,以免她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地上的人接连发出痛苦的哀嚎,他挣扎着说:“宗主……我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再不敢了……我在祠堂……牌位前起誓……什么样的起誓都……可以……”不管是烧掉一只手还是断掉一条胳膊,只要能活命他都愿意。
“今日一切请关帝老爷作证。”
周宗主向神龛敬了三根香,掏出一把枪,地上的人见了更是呜咽不断,可刚才的一长串发言让他用光了唾沫,喉头滚动了几下,一个字没说出来。
神龛底下的甘小栗瞅见周宗主的枪,大为震动,那把枪的枪身刻着藤蔓花纹,竟然和在宪警队拘留室韦丹给他展示过的物证一模一样。(为了细节对的上,已经修改了前文韦丹和甘小栗在拘留室的情景。)怎么用来杀死家俊的枪到了姓周桥宗主的手上?难道是周宗主嫁祸的简行严?
不过甘小栗确实看错了,这把并不是出现在韦丹手里的物证,不过两把系出同源,都是周宗主从海外购得,一把他留在身边,另一把,他送给了自己的日本朋友。
见周宗主把枪口对准了地上的人,甘小栗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赶忙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仍听得一声枪响,几乎把房间里的各位耳朵都震聋了。
甘小栗在无声之中等了一会儿,直到听见脚步和拐杖声远去,他才偷偷把桌布掀开一个角朝外面瞧了瞧,尸体应该被人抬了出去,红彤彤的房间里只剩下地上一滩黑色血迹,蔡咏诗扶着墙,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失神。
蔡咏诗见过饿殍满街,却没见过当场杀人,心中还在忐忑,突然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忍不住惊叫起来。
“嘘——小蔡姐,是我!”甘小栗捂住蔡咏诗的嘴。
蔡咏诗见到来者是甘小栗,身子瘫软,重重地栽在甘小栗单薄的肩头。
甘小栗双手扶住她,问到:“你还好吧?”
“还好。”蔡咏诗强打精神,重新站直,揉了揉太阳穴回答说,“你从哪儿钻出来的?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
“哼,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甘小栗把蔡咏诗扶到蒲团上坐下,问到:“小蔡姐,问你件事,周宗主那把花里胡哨的枪他跟你说起吗?”
“倒是没有,不过我总见他带在身边,时不时拿起来擦拭,看起来很爱惜的样子。”
“一直带在身边?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我就回答不来了,我跟着他的时候也不长,你想打听什么?”
甘小栗表情严肃地说:“你还记得你去宪警队给我送饭那次,不是因为一个小混混被人用枪打死了才把我和简行严关进去的吗?”
“是不是最后都没找到凶手?肖海对这件事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一直想破案。”
“嗯,我在拘留室的时候曾在宪警手上见过那把杀人的枪,跟周宗主这把一模一样。”
蔡咏诗想了想,说到:“一模一样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天底下相似的东西那么多。”
“可这把枪上面比别的多了好些弯弯绕绕的图案,应该不多见吧。”
“照你的说法,还得跟肖海商量比较好。胭脂首饰衣服图样什么的我还算知道,枪啦炮的可就完全搞不清楚了。”停顿片刻,蔡咏诗又道:“对了,你怎么来了?”
“我把翻译好的情书给你送来了。”
蔡咏诗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苦笑道:“真煞风景,这会儿怎么提起风花雪月来了。”
第69章 一个白铁壶(一)
【更新有限,向看到这里的读者老爷们说一声抱歉啦】
且让那风花雪月告一段落,转眼到了五月份,槟榔屿热到崩溃。
“哎哟我滴个乖乖,这个倒霉天气,我过番这些年就没遇到过这么热的时候。”
一大早简家那个扬州女佣就在天井里嚷着。
甘小栗从二楼伸出一个脑袋,他穿着跟班的短打扮,袖子恨不得卷到喉咙。“阿姐,帮忙跟爱莎嬷嬷说一声,少爷早上去商行,早饭不在家里吃了!”
天井里传出阵阵捣香料的声音,简府的一天就以这样的形式开始了。
此时爱莎嬷嬷正在夫人房里替夫人梳头。
简夫人端坐在镜子前,透过镜面看到了自己的颈纹,叹了一口气说到:“姨娘来电话问阿严的生辰八字,肯定要给他做媒。她要是认识家世、人品、样貌都出色的女孩子,肯定先介绍给她的亲孙子,哪轮得到我们阿严?”
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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