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几乎要被她短短的指甲挠成猫抓板,他却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心里一面似油烹,一面似坠入天堂。
纪则明探入,吻那小小的贝齿,舔过她温热且柔韧的舌头,像个耐心的采珠人一般,慢吞吞地想让她卸下防备。
“舒不舒服?”
他手腕用力将人的臀部狠狠捏住,五指陷入肉瓣里,勒出鲜明的指痕,防止她乱动。
触感分明的龟头缓慢地抵进去,与尚在收缩的穴口一触,里面被急切地含住他,想要往里吞。
可纪则明知道这只是生理反应,如果他真的横冲直撞地顶进去了,慎怡肯定是要哭的。
他喜欢她欢愉时湿润的眼睛,却不想她因为委屈而落泪。
于是一忍再忍,呼吸洒在玻璃壁上,雾化出一块朦胧。
慎怡挠他的手指被这温水煮青蛙似的温柔磨得腿心和心尖都在发痒,手指蜷缩在一起,搭在他的肩头。
她小声地喊他的名字,从哥哥喊到老公,腿缠着腰,想他能够快一点。
纪则明浅浅地吻过她濡湿的颈脖,舌头舔净她皮肤上的每一寸水珠,问她这样顶着是不是不够。
“要插……”
大力地插。
几乎是地动山摇般的剧烈,他猛地腰部发力,沉默地回应她的要求,一下比一下沉重深入地贯穿她的身体,撞到淋浴间好像都在摇晃。
慎怡被颠得视线乱晃,头顶的灯光和氤氲的水汽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唯有身体上传来的炙感是清晰的。
纪则明的臀部紧缩,青筋暴起,腹部连着腿部的肌肉勃发,时而被她紧缩的频率夹得闷哼,埋在她的肩颈处粗重地吐气,滚烫的体温几乎要将慎怡包裹,身体逐渐溢出一层薄汗。
肉棒在穴里的感觉在他停顿的时候格外明显,她颤抖着腹部不断痉挛,似是无法控制般含着他,心里升起漫长的、失控的情欲,已经无法被填满了。
她主动且娇媚,捧着他的脸庞要去吻他,却不改她平日的风格,只撩拨不深入,吻过唇角却不吻唇瓣,吻过鼻梁却不吻眼睛,惹得人为她动容,为她一颗心变得摇摆,也不能安宁。
纪则明垂着眸看她,看她黑且浓密的睫毛,粉且润泽的唇瓣,耳边充斥的不是黏腻的水声,也不是她轻柔又热切的呼吸,而是她哭泣时说的那句。
好想嫁给你。
他的一双眼睛就要蒙上水光,柔柔晃晃,用了十分的力气将她摁进身体里,却还嫌不够。
难得的,他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为什么人始终会是独立的个体呢?
如果慎怡能够完完全全属于他就好了。
这样的阴暗念头一出来,他浑身磅礴的暴戾和那一点儿恼怒就像是飘在半空的气球,高高升起后无声无息地破灭。
慎怡本来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夜半突如其来的感动也好,欢爱也罢,都已经透支了她本就进入休憩状态的体力。
等到纪则明把她带回卧室,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偏偏他还愣了一下,原来是刚才把花放到床上,弄湿了被子。
于是慎怡又被他单手抱着,用被子裹起来抱到沙发上。
离开了暖气,她冷得往纪则明怀里缩。
“你快穿衣服……”慎怡迷迷糊糊地催他。
纪则明却莫名其妙地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新的床单也不找了,花也不处理了,想和她聊聊天。
他说慎怡,你今天还没有和我说过话。
这个说话不是指简单的对话,而是慎怡的习惯,习惯和他分享一天的行为。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呢?”他摸着她的骨节,心里做着她不会回答的准备,“发生了什么?”
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或者时刻,类似于鲸落或是蝴蝶破茧,令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慎怡困困的,“不可以吗?”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不可以吗?”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话会在他那里产生怎样的化学效应,也不知道轻飘飘几个字会有多少重量。
她伸手摸上纪则明浓郁的眉毛,指尖划下,流连他的眉眼,慵懒的面孔上堆着轻盈的笑意。
“你快点和我求婚吧。”
*
果然不能断更的,写到一半熄火了我服了
为她一颗心变得摇摆,也不得安宁。(半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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