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昭是被人从睡梦中一声接一声地唤醒的。
房间里黑压压的,她双目炯炯,大脑却是异常的清晰。
罪魁祸首除了周予璟还能有谁。
可是周予璟也做了一个梦。
是才十九二十岁的黎昭昭,俏生生的,像颗梢头迎挂的多汁脆桃,又甜又乖,狡黠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就钻进了被子里帮他口。
只不过一须臾,却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像之前很多次一样猝不及防。
周予璟再没能找到她,直到被扎眼的灯光晃醒。一睁眼便看见那张他在梦中思念成灾的脸。
梦境与现实被无缝衔接起来,让周予璟一时既怅然又满足。
身体却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他毫不犹豫地吻住了黎昭昭。
黎昭昭差点被吻得晕头转向。
她印象中,周予璟鲜有这么急色且毫无风度的时候。
还在吻着,手就已经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衣服里,下身的灼热更是直挺挺地顶住了黎昭昭的小腹。
她自不是几年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她比以前更有立场,也懂得了蛰伏。
所以扇脸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还让周予璟难得一见地呆滞了片刻。
黎昭昭巧妙隔开彼此的距离,掏出手机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你朋友的号码报给我,看来我们是无法共处了,我让小罐送你去找你朋友。”
周予璟沉默片刻,报出了一串数字,黎昭昭跟着输到手机上。
她看着这十一个字符,忽觉有点熟悉。
这不正是她以前的电话号码吗?
周予璟打量着她的神情,看似坦然地揭开往事,“你六年前为什么要离开?就这么讨厌我?连号码都换了?”
“以前的事早就翻篇了,快报你朋友号码给我!”黎昭昭有些抗拒提及往事。
周予璟轻嗤,“翻篇?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还没分手吧?”
黎昭昭简直难以置信,“夫妻分居两年法院都可以判离婚了,我们分开六年了,难不成我们还算情侣?”
“法院判离婚也得夫妻一方提起诉讼,你当时不告而别,向我提分手了吗?”
黎昭昭发现周予璟胡搅蛮缠起来也有股颠劲儿。
“行,那我现在,跟你提分手,满意了吧,”黎昭昭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满、意、了,但我不同意分手。”
累日的睡眠不足加上欲求不满已消耗尽了男人所有的好脾气。
周予璟说完便掀开床上的被子,舒舒服服地躺上他肖想了许久的床。
黎昭昭也立马爬上床对周予璟又掐又挠,拳脚交加地誓要把他赶下去。
周予璟这几年更忙了,根本没时间支撑起什么兴趣爱好,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就只能通过运动发泄体力。
练出了一身腱子肉,这点抓挠于他根本不痛不痒。
黎昭昭还被他掀倒反压。
周予璟盯着女人潮红的雪颊,伏在她唇边,问出了让他心烦意乱一整晚的问题,“我身上衣服是谁的?”
黎昭昭移开脸,冷嘲热讽,“你不是非说你是我男朋友,那这衣服是小三的呗。”
下一秒,周予璟就脱掉了身上的睡衣,远远地扔到床底。
他再次拂身过来,浑身上下就剩了一条内裤,在黎昭昭耳边质问,“内裤也是?”
黎昭昭这时很难不心猿意马,视线下意识就瞥到了他说的内裤上。
这内裤果真小了,她翻出来的时候就怀疑小了。
周予璟六年前屁股就翘,宽肩窄臀,肌肉结实,体力也好,只要不上班都拉着她在家里干个没完。
肉棒也是极品,又大又长,粗如儿臂,此时正被包裹在狭窄逼侧的空间里,怒涨叫嚣,酝酿着一股破土而出的骇意。
“不不不,”黎昭昭连连摇头,她这人紧要关头是知进退的,软声向周予璟保证,“内裤是新的。”
4.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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