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洹载继续控诉。
我存心为难他,故意问:“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怎么样?”
设想着他的回答,该怎么应对,该用什么措辞告诉他,此刻我心里涌出的情感,是如此不同。
不同到,能精神焕发到能免掉一早十道数学题和一大杯黑咖啡。
他却回答:“已经很习惯了。”
跟我说话时他总是很温柔,鲜活的表情像在小声地表达委屈,像在诉说思念,也像在呈现不安。
叫我无论如何都没法开玩笑了。
“一会儿在后台悄悄见个面怎么样?这样就看得见摸得着了。”
“刚刚看到的都能摸?”
“……”
理智轰地一下全都蒸发了,除了笑,我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想着他解决过,但是,上床,还是有点……
不,不是难以接受,只是,我是第一次,难道会表现很好吗,我……
如果表现不够好,怎么办?
如果他因为这些事对我……
换个角度说,私下可以,公共场合?怎
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洹载他……
胡思乱想被打断,洹载正色道:“别紧张,只是开玩笑。”不等我再说些什么,他严肃地补充,“我不会让上次的事再发生的,就算你求我,在外面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亲密举动。”
他的眼神,语气,表情,无一不在预示,他是认真的。
也是现在我才意识到,上次的事对他而言也是怎样一种阴影。让我的遐想在他眼里都变成拒绝的代表。比起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我,他对我任何有一丝可能的拒绝都草木皆兵。
他其实非常没有安全感,哪怕对我总是露出笑容。
“是啊,我得好好憋着,等去你家的时候连本带利都亲回来,我已经在记账了哦。”我对他露出笑容。
门外传来冯纯中气十足的捶门和嘶吼,“吴樾!起床!”,声音穿透力让洹载都愣了一下。
“这……?”他不确定地问我。
“噢我没告诉过你吗?我们现在住独栋别墅,周围一圈都没人,不用担心扰民问题。只能怪我起床气太严重。”我看一眼时间,已经比平时出房门迟十分钟了,只好忍痛跟洹载道别,“得吃早饭出门准备排练了,一会儿见。”
“好,一会儿见。”
屏幕暗下,我看着通话记录里的5小时,发了一秒钟呆。再次打个哈欠的功夫,疲惫感上头。
要克服啊,吴樾,这是你得来不易的机会。
这首歌还有两周多几天的打歌期,你能够保证自己下一次还能进日榜吗?
选秀余波还能护佑你多久?
我揣上手机,拉开房门,表面上清醒地吼着我,实际上挂在门框眼睛都没睁的冯纯,差点因为失去重心栽倒在我身上。
“?”冯纯抠掉眼角的眼屎,为了脑袋保暖没剪的头发乱竖着,跟在我身后扶着栏杆下楼,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离谱,显得我萎靡不振似的……”
“有吗?”
“嗯。”
临下最后一节楼梯,冯纯差点崴脚,我眼疾手快把他扶起来。
等我俩慢慢吞吞走到餐桌旁,邢露四杯咖啡已经在桌面了。
没错,因为这极度不健康的作息,持有雷打不动生物钟的王军也不得不跟我们一起堕落了。
“明明都睡了四个小时不到,你怎么困成这样。”邢露万分嫌弃对冯纯说,转向看我,“打歌效应不错,昨天我接到一个小杂志内页邀约,档次太低了,要为了曝光度妥协吗?作为你的第一次时尚界亮相,内页真是不够看……”
“哎呀有就不错了,我知道你想要五大刊,我还想要正经主流杂志、媒体访谈呢!都会有的。先保持出道近两年新人的谦卑吧。”提到钱,冯纯立刻不困了,或许也有黑咖的效用,他嘬着杯子边思考着,“我也接到了演出邀约,年末省台春节晚会的替补席,档期虽然有,但是不一定能上。商演暂时没有。还有很多要考虑的地方啊……”
我哭笑不得:“我说,先把这两周打歌做好吧!”
“之后的打歌档期可能会插别的工作,不一定赚钱,但必须要做,你得有心理准备。”冯纯正色道,“虽然这首歌热度不错,但是你也得开始考虑下一首怎么办了。继续单曲?还是攒一攒做一个mini专辑?主体是中规中矩的谈恋爱,还是延续《spark》这首歌颂生活的主题?你现在还没有笼络住固定欣赏群体,舞台粉、歌粉、跟风的、观望的,比例非常平均,好好考虑一下吧。”
“……会不会太快了,《spark》打歌都才到一半啊!”
我愣了一会儿回答。
“知道吗,光12月就出道了100多个爱豆组合,从业新人增加了五百多人,而你从参加《super idol》到现在为止将近两年,新人增加6000人左右,这其中能够赚到钱的……你生存的地方,是得不到关注,就会失去一切的地方。”冯纯严肃地强调,“为了让你站稳脚跟,任何事都要尝试,都要做。但归根结底,我们只是辅助你、减少障碍的人,你能站在这里多久,全靠你自己。”
“知道了啊!这就开始构思了!”
我哭笑不得,急匆匆往嘴里扒饭,就又前往电视台了。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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