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以他的前男友自居,更别说普通朋友。
邢露和冯纯再次对视,突然两个人都笑了,剑拔弩张不复存在那样,笑得我莫名其妙。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我后知后觉地问。
“对,笑你演员都没站稳脚跟,居然肖想做李洹载那样的独立音乐制作人了。”手里的文件一摔,邢露嘲讽道,“对了今天周五,你大可以去你最喜欢的面包店——现在是咖啡店,买个甜甜圈,最好多买点,晚上继续薅小乐队的羊毛让他们给你上课!我要下班了!真是气死我了。”
“……那请老师的事情呢?”
我在邢露发火的区间里反复横跳。
“晚上回去好好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邢露怒骂道,我拔腿就跑,跑去我最爱的面包店,买点甜食准备贿赂小朋友。
那时我不知道的是,我走了以后,邢露崩溃到一脚踢翻了垃圾桶,跟冯纯吐槽:“他哪怕就连一次都没想过,为什么那家面包店从经营不善濒临倒闭,突然一夜之间有钱买了隔壁店铺,甚至能买得起国际一流厨具做饭了!卖30年甜甜圈不吃不喝,那个老板也买不起那些东西!吴樾这个丑狗屎!”
“哈哈,品牌的事情,不知道就当他不知道吧,毕竟我也不知道。”冯纯感叹,“他可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他喜欢的甜甜圈口味只在周末有,还限量十个——那是限量十个吗,好家伙,明明是只卖给他吃的,我吃过一口吗?一口都没有。”
王军发出了“噢”的声音。
机灵的冯纯问:“难道你说的不是这个?”
王军迟疑一阵,随即点头。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邢露问王军。
“……到时候再说吧。”王军含混道,戴上耳机,继续看电视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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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7.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事情怪起来了。
我跑去咖啡店,看着橱窗,还没说什么口味,老板直接把一个包装好的纸袋给我,我迷惑地打开,恰好是五个甜甜圈。
我掏出手机付款,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要五个?”
老板笑:“你这半个月,每周五晚上都会固定来买五个,我记不住才难。”
“是吗?”我回忆不起来在这买过多少次了,“不过为什么周五周六周日才有呢?”
“因为做这个的师傅是兼职,周末才过来。”老板说着,拍拍宣传板,“新品抹茶樱花拿铁,要不要试试?”
“好啊。”
我话音刚落,又一个纸袋放在我面前,里面是五杯奶茶。
“五杯?”我犹豫问道。
虽然不是我不想买,但是这么突然就准备好了,难免有点‘这老板故意坑我’的感觉?
“这份免费,常温的,帮我们尝尝味道吧,好喝明天再来。”
老板异常地热情,我左手甜点右手饮料地出来了。
第二件事,怪在乐队的弟弟们。
原本教我音乐这件事是沈星旭和我一对一,这天晚上四个人却都没练习,坐在办公桌边排排坐,不约而同抓出笔记本,围在一起。
我以为是他们要在这里学习,就只是安静地分掉零食,打算等沈星旭忙完说说情况,通过他找一找音乐老师。
然而我刚想找个角落放松,就被他们四个拉过去坐。
“?”这什么情况,我忙开口说一些免责条款,“我已经不记得高中题很多年了,我智商的巅峰是高考,可千万不要问我语文以外的题,问我语文我也不一定会做毕竟我才考了120?”
“是这样,哥。”他们几个互相看看,沈星旭对我说,“我们最近学了一点乐理知识,反正写歌目前也没什么进展,不如一起学吧。”
“?”我略作思考,“也行。”
音乐历史学习到黑人音乐历史,然后鼓手蔺伦跟沈星旭理论起来r&b和blues的节奏区别。
一边理论一边还拿吉他battle起来,吉他手顾飞听着他俩争论不休,很是无言地跟云翔互相看看。
“我得说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弹的有什么区别。”我小声跟他们说。
“节拍,哥。”顾飞回答,“哒哒哒哒,和,哒哒哒-哒-哒,间隔不同。”
“……”我举双手投降,“能再展开讲讲吗?”
“哥啊,这种基础乐理,就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学走路,要刻进dna的,梦里打呼噜也得是四四拍,你明白吗,四四拍,多一点少一点都得自觉爬出音乐圈。”顾飞努力描述事情的严重性,“想做流行音乐,第一步是识古典音乐谱,音乐符号,音阶音调,弹琴指法,弹拜厄练习曲弹到吐。学乐器最好从钢琴开始,电子琴作为平替也行……总而言之,掌握一门乐器,勤加锻炼,别的乐器摸到运行模式也会无师自通。
“就拿我们这个乐队来说,尽管现在职能不同,都会弹钢琴的。节奏感更好的蔺伦做鼓手,鼓手是乐队的心脏,音域最广的我做垫声和声,声音最稳定的沈星旭做主唱和键盘。”
“那云翔呢?”
“严格意义上讲,贝斯是低音吉他,贝斯对于乐队的地位,就像做饭,为了凸显别的味道而加的白糖。可以不加,但是不加会少层次感。”云翔解释道,“音乐有很多种组成方式,合唱、管弦乐……之类的。现在的流行乐多是乐队做基础,追求前卫就加一点电子音、采样音效,追求古典就严格执行节拍和写作方式……”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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