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乔薇安。
    因为大部分踩姜霖的人都会提一句——“乔薇安别的不说，演技至少还是不错的”。
    前半句，乔薇安直接无视掉。
    后半句，美滋滋啊美滋滋。
    乔董花了钱做了营销引导了风向，加上还有姜霖粉黑的拱火，最终效果远超预估，喜得他更加大力催促员工。
    看着被他压的死死的越夏工作室，更是不放在眼里。
    全然不知，底下的宣传营销部门好几个员工都蠢蠢欲动，动作快的甚至简历都递出去了。
    不快点不行啊，自家大老板都开始跟陆氏杠上了。
    还不跑，等着金辉被碾压，然后自己跳槽都要不到高价吗？！！
    影视制作部门也是满心埋怨。
    如今是7月份，按照正常工作流程，今年要开那些剧，在去年的年底都定好了排单的。
    结果，莫名其妙就插进来一部剧。
    剧本没有？那就在去年淘汰的剧本里选一个改改用上！
    演员没有档期？自家的剧，轧戏不就行了！
    没有合适的导演和工作人员班底？开ab组，找个名导挂名，具体拍摄随便找一个有空的副导演上不就行了！
    哪家员工会喜欢临时加工作？
    不仅是员工们生气，就是演员吴风和他的经纪人也不太乐意。
    到了吴风这个咖位，他需要的是更多能冲奖，或者是爆款男人戏来增强国名认知度，而不是在一个爱情电影里，给人当二番抬咖，自己的演技还没什么发挥空间——
    想也知道，整个公司的艺人谁敢压乔薇安一头。
    甚至于，连那个好不容易能上手拍摄的副导演也不乐意，这种明显是自己出力，名全由姜维导演占了去的吃力不讨好的活，谁乐意干？！
    但不拍不行，董事长亲自下发的任务，谁敢拒绝。
    一时间，金辉传媒上下负责这个项目的，那叫一个怨声载道。
    第一百八十章 签约导演
    甭管金辉传媒内部员工怎么想，老乔董反正是很满意自己这个操作的。
    你看看，不仅给自家新电影做了极好的宣传，给自己侄女洗白了一波，还顺带转移了一下网友对自家公司的注意，打压了一番越夏工作室。
    一举数得。
    怎么不算是一个天才计策呢！
    越青菱也很满意。
    都不需要她出宣传费用，就有人给自己打白工做宣传。
    别看貌似是在打压，但，黑红也是红，只要有讨论度，就不愁话题不愁热度。
    《黑白一周》也不缺投资，根本不用愁被黑了投资商见势不妙撤资这种事。
    姜霖要出演电影这件事，也随着金辉传媒的营销，传遍全网。
    比最开始他那个简单的直播，效果要出众太多。
    就在全网把《黑白一周》说的那叫一个烂的时候，郭胜还特意打来电话：“越小姐，我看到了网上说的，我真的很抱歉，要不是我……”
    郭胜是真的感到很抱歉。
    他也看到了网上的议论，除了姜霖这个偶像身份带来的先天鄙视链，他刚亏本六千万，也是被攻讦最多的一点。
    他看着看着还会想，哪怕越小姐投资一个真正的新人呢，没准大家还比现在骂的少呢。
    尤其是翻看了几条特意艾特他骂的评论。
    越看，郭胜就越是内疚，整个人就像是裹进了一团乌云中一般，连看着自己刚拍好的镜头，都觉得哪哪都不对。
    还没等他更多剖析自己的无能，电话那头传来越青菱清亮的声音：“郭导，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相信我们的《黑白一周》是真的好，所以才投资你的新电影！网上说的那些话，你不用管，我根本就不介意！”
    相信……他的能力！！！
    乌云渐渐消散，露出云后被遮掩住的太阳。
    郭胜原本渐渐佝偻缩起来的身体，也逐渐展开挺直。
    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越、越小姐，您是真的相信我？”
    说话甚至都带着哭腔了。
    太久了，好像自从他选择从纪录片转拍故事片开始，除了妻子高明佳以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人说过相信他。
    即便是老家的父母，也总骂他好高骛远。
    在他亏钱后，父母断然与他断绝了关系，并表示他们不会替他还债。
    甚至没给他时间解释一句，电影亏本不需要导演来承担。
    电话那头，越青菱根本不知道，短短时间里，郭胜的心路历程。
    她有点不解地看了眼电话，恍惚觉得自己听到了哭声。
    又觉得可能是听错了，仔细附耳听了听。
    这一次，电话那头恢复正常了。
    “越小姐，您放心！我郭胜一定把这部电影给您拍好了！姜霖您也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会拿出最好的《黑白一周》！”
    电话里是郭胜如同打了鸡血的声音。
    越青菱虽然不知道他就这么几秒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投资的人能这么努力，这不是大好事么！
    看看，现在营销到位了，导演也到位了，演员也到位了，这电影能拿多少票房，她不能确定，但质量肯定不能差到哪里去！
    就算是这部电影票房扑了，那么没什么。
    想想小说里，郭胜在小说后期的成就。
    越青菱也是心潮澎湃：“好！我和郭导一起努力！下一部，下下一部，郭导可得给我一个优先投资权！我也来做一回伯乐！”
    她是真的借此机会，想预定郭胜以后的剧本。
    毕竟郭胜可是难得，自己就能写剧本，还能自己拍的导演。
    未来好几部爆款，都是他自编自导的成果。
    但，她完全低估了，此刻这句话对郭胜造成的影响。
    郭胜几乎是在听到的一瞬间，就从破破烂烂的导演椅上站了起来。
    呼吸急促，眼眶含泪，心头狂跳。
    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 喉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好一会儿，他才终于顺利说出来。
    “越小姐，您放心！不管我以后有没有别的作品，您都是第一投资人！”
    得了这句话，越青菱也满意了，说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
    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嘟嘟”声的同时，郭胜憋了好久的眼泪瞬间留下来，满脸涕泗横流。
    把从服装间出来的高明佳都吓了一跳。
    她左右看看，眼神询问其他工作人员和演员们。
    他们只面色复杂地指了指郭胜，又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收拾，嘴里口型说了个“越”。
    而就在此时，郭胜也发现了高明佳的到来。
    他红扑扑着一张脸，抓着高明佳的肩膀激动道：“明佳！越小姐真的对我太好了，她不仅不怪我连累她，还说要投资我下一部，下下一部电影！！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投资商！！！”
    都不等高明佳说什么，他就自顾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好！投资商这么相信我，我怎么能怀疑自己呢！我得更努力才行！来来来，演员老师灯光老师就位，咱们再保一条，今晚的夜戏安排好了吗？这个灯光换一个柔光，不要直接打面光，用反射板！！”
    原本在郭胜打电话时，进度停滞的剧组，瞬间就又活了起来。
    高明佳看着这一幕，却想起刚刚越青菱的经纪人发给她的信息。
    那个被大家叫刘姐的经济人说话很直接：“郭导心软，容易受网络评价影响，建议拍摄期间没收郭导手机。”
    高明佳当时觉得，这话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
    她和郭胜结婚这么多年，他的确心软，但能当导演这种半公众人物的，也没那么容易被网络评价影响吧？
    应该……吧？
    现在看看，高明佳默默朝郭胜伸出了手：“手机给我。”
    郭胜想都不想：“在椅子上放着， 你自己拿。”
    高明佳默默拿走了手机：“你想用来找我拿，平时就放在我那里。”
    郭胜此时满心都是拍好电影，自觉根本用不着手机，因此很是大方：“好！谢谢老婆！”
    说罢，转头继续回去调度镜头。
    高明佳站在原地默默看了一会儿，确认郭胜心情的确在打了电话后好转，不，不仅仅是好转，而是像打了鸡血一样，热情洋溢地几乎让人觉得看到了小太阳。
    连带着对之前他还一直抱怨不听管教的本地临时群演，他都能带着灿烂至极的笑容，一遍一遍地跟他们将该如何站位。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有了投资就能解决的事情。
    高明佳想了想，拿着丈夫的手机回了休息间，给越青菱发了个信息过去：“越小姐，听说贵工作室有意向签约新人？请问，新人导演，有机会签约吗？”
    第一百八十一章 糊弄傻子
    越青菱属实是没想到，投资一个电影，不仅给自家签约艺人挣到了一个出演电影的机会，还顺带签约了一个未来的大佬导演！
    傻子才拒绝呢！
    在电话里粗略定下了签约后，两个人都极为满意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