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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102节

    秦若目送几个军嫂离开,一转头,就看到了?华鸿英站在三步之外看着她,仿佛不敢上前,于是道:“您来了?,请进。”
    华鸿英恍惚的眼神一闪恢复了?镇定,眼中露出和蔼的情绪,“孩子?,我贸然来打扰你了?吧。”
    “没有,”秦若笑?道:“上次您那视线和打量,难免让我多想,如今贺钧剑告诉我,倒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贺钧剑走到秦若身边,两人?邀请华鸿英进了?家门。
    到了?客厅里,秦若泡了?茶,端起茶壶给他倒上,秦若道:“我不会做饭,我和贺钧剑都在食堂吃,也没有什么能招待您,您喝茶。”
    华鸿英道:“你快坐,我看看你,就很好很满足。”
    秦若坐了?下?来,开口道:“您确定了?,我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吗?”
    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确实是秦家抱养的,但是长相,有时候也可?能会有巧合。”
    “你和她年轻时很像,当然,这只是佐证,”华鸿英说着,从兜里拿出了?叠的四四方方的一块布,“这是那襁褓里她留下?的。”
    华鸿英知道,自己在这个孩子?的生?命里缺席了?太多,在她孤苦受难得时候他没有在,所以,他无法理直气壮的把妻子?比作这孩子?的妈妈。
    秦若亲眼见过那襁褓,大红色的上好丝绸,但是里面有没有东西她不清楚,因为?她也没打算认所谓的亲生?父母。
    她接过那卷布打开,上面是写着字,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是徽墨在细绢上写的,带着药香,千年不褪色。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我错信豺狼亲人?,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的父亲,在我怀你五个月的时候,我的亲姐姐孔淑慧来找我,说父亲病重?,临终前想见我一面。
    虽然十岁之后我是在华家生?活,但到底是生?身父亲,我还是想念家人?的,我怀着你跟着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回了?沪城的孔家,却不想这一去,我再也没有了?自由。
    他们带我去沪城的医院抽了?血,说是给我检查身体,我当时已经起了?怀疑,但是终归是把人?性想的太好,我在沪城住了?半个月,有一天,我的父亲孔述宗跟我说,我能救他的命,只要摘去我一个肾。
    他们还没有露出真面目的时候,我答应了?,条件是我生?下?你,等你爸爸回来,可?是他们不信,怕这是我的托词,怕你爸爸回来我就不受他们控制了?。
    他们强行把我囚禁起来,甚至找了?医生?要做引产,因为?孔述宗病得很重?,再等四个月你出生?,我还得恢复半年才能取肾,他等不住这么久,我以死相逼,我试探出来了?那个病取我的肾要我活着才能行。
    就这样,才让他宽限了?四个月,可?是到你在妈妈肚子?里七个月的时候,他病情加重?,要马上出国去医治,当时我面临两个选择,要么怀着你出国,要么强行生?下?你,我知道我出国是必死的结局,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落在豺狼手?里,我选择七个月就剖腹取子?,都说七活八不活,妈妈希望我的孩子?能活下?来。
    这件包被是我亲手?做的,他们盯着,我不能做太多的事,我不知道明天你会不会活下?来,如果活着,妈妈无法给你喂奶,无法陪你长大,在你背上蝴蝶骨处妈妈会留下?一个印记,做个记号,下?辈子?妈妈在好好赎罪。
    他们答应不会伤害你,希望我的孩子?能遇上一个好人?家,好好长大,你爸爸是个大英雄,他肯定自责没有保护好我,可?是却是我亲自跟着那些豺狼走的,欠他的余生?没有机会还了?,如果老天有眼能让你们再见,请一定好好活着,不要因为?我有遗憾或者为?了?我去做什么决定。
    有千言万语想说给你听,可?是终究是我毁了?我平静幸福的人?生?,在生?命的最?后,希望我的孩子?健康顺遂的长大,希望我的丈夫,余生?再遇良人?。
    孔淑仪从此不再姓孔,以华念英为?名,此绝笔。
    秦若看完孔淑仪簪花小楷写的绝笔书,有些茫然的抬头,她也不知道背上有没有痕迹,秦家那间?倒座房里的镜子?都是铁片箍起来了?,她也没看过后背,这……
    “您先等等。”
    秦若放下?那块布,跟华鸿英说了?一声就拉起贺钧剑回到卧室,关上门,她小声道:“你看看我背上有没有痕迹?”
    第七十六章
    贺钧剑给秦若换过?两次衣裳, 但?是他秉着君子之仪并没有乱看,他爱秦若,也对她有深沉的欲望, 但这一切得在秦若允许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发生, 所以秦若背上有没有痕迹, 他还真不?知道。
    秦若见他不?动, 不?由催促道:“你看看呀, 愣着干什么?”
    贺钧剑耳朵红了,眼尖的秦若一眼看穿了,她顿时一乐, “不?是前天晚上还给我从里到外换了衣裳吗?害羞什么?”
    这是第一次,在双方清醒且都状态良好的状态下贺钧剑掀开?秦若的衣裳, 细腻的背宛若玉雕的, 他稳住颤抖的手轻轻提起她内衣的带子, 看向蝴蝶骨, 那里, 有上下两个对称的小窝窝, 就像是少了一点肉似的。
    贺钧剑轻声道:“有,好像是齿痕。”
    秦若松开?撩着衣服的手,“那我应该就是了。”
    贺钧剑给她整理好衣裳, 二人又来到了客厅, 秦若重新坐下,对华鸿英道:“我身?上确实有个齿痕,那应该就是我了。”
    华鸿英和?蔼的道:“我问过?凌阳县县医院的医生, 她前脚才被带走, 不?到五分钟你就被姚大翠抱走了。”
    所以其?实有没有那个痕迹,这个孩子一定?是他的女儿, 毕竟婴儿时期的伤疤可能在生长过?程中会?愈合变淡,但?是人的感觉往往不?会?出错,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血脉牵引。
    贺钧剑适时地?道:“首长,您和?若若先聊着,我给咱们做饭去,中午就在家里吃吧。”
    他恰到好处的离开?,是给这位华首长一个说体己话的机会?。
    等?他走后,华鸿英道:“孩子,这么些?年?我没有及时找到你,是我对不?起你,我去清河村打听了你的过?往,我很?愧疚。”
    他着了孔述宗那老狐狸的道,延州就在宁阳市隔壁,甚至凌阳县与延州只有一线之隔,他找遍了全国各地?却没想到,他的女儿就曾经在他身?边那么近的地?方。
    “我小时候确实过?得不?好,在得知我不?是姚大翠亲生的女儿的时候,我反倒释然了,因为亲人的伤害更痛,她收养我给了我活命的机会?,那那些?苦难我虽然不?能回报给她,但?是至少没那么难过?了。我小时候的苦难,我无法怪您,也无法去怨怼一个拿命要?生下我的女人,只能责怪命运弄人,您不?用愧疚,如果您希望我认您,我会?认您,但?您得给我时间,一时半会?儿我接受不?了骤然叫您父亲,希望您理解。”
    华鸿英为了孔淑仪终生未娶,当?年?的事也是孔家树大根深又加之国家对敌对党派留下的人的安抚,还有全国信息不?通的原因,让华鸿英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小秦若,华夏这么大的地?方,华鸿英在北疆,秦若在西北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里,如果不?是命运使然,根本就不?会?有相见的机会?。
    所以也无法去责怪他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但?是秦若从大年?初三晚上取下脸上围巾露出脸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了决定?,认了这个父亲,对她对贺钧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孩子,不?,不?着急的,只要?你不?讨厌我,我,我还有几十年?好活,我都愿意等?,”华鸿英激动地?老泪纵横,声音哽咽着道:“就是你妈妈她,可能已经……”
    秦若伸手,握住华鸿英粗糙的大手,道:“她是我的血亲我无法算她的命,但?是从这封信上看,她已经作古二十一年?了。”
    生下秦若那一瞬间,孔淑仪已经做好了殒命的准备,那是她柔弱的反抗,死人的肾是没法去移植的,她的人生被她所谓的父亲毁了,她不?愿给仇人去续命,那就拿她那条命还了孔家的养育之恩。
    华鸿英三十九那年?才有了秦若这个唯一的孩子,当?时孔淑仪也已经三十四岁,如今父女两相见,一个已经六十岁两鬓斑白,一个二十一岁风华正茂。
    听她这么说,华鸿英一手牵着女儿的手一手捂着脸泣不?成声,他早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猜测到了妻子柔中带刚的性子会?先他一步而去,果然……
    看着他哭的肩膀颤抖,秦若心下也微微泛酸,起身?轻轻抱住他,“您别难过?,你爱的人她才能安心。”
    半晌,华鸿英才擦去眼泪恢复了仪态,“那个赵汗青,我已经枪毙了,罗爱军判了二十年?,张爱花自从去年?游街批、斗完之后就疯了,秦家,我没有处理,他们到底养过?若若一场,只是我打断了秦建的腿,能让他在床上躺三个月。”
    “枪毙了?这不?会?影响您吗?”
    秦若惊讶无比,她以为赵汗青坐牢出来会?穷困潦倒一生受折磨,没想到华鸿英直接枪毙了。
    “不?会?,”华鸿英道:“他做下的错事足够枪毙他一百次了。”
    华鸿英攥着女儿的手,觉得自从一九五五年?打完仗回来之后,今天是他最开?心的日子,“那个教你知识的骆老师也被我接去北疆了,现在在乌城养伤,对若若好的人,我会?去报恩感激,欺负了若若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既然您替我报了仇,那我也投桃报李,一解您心头之恨。”
    秦若微微一笑,扬声道:“獓因,你过?来。”
    华鸿英不?知道这个獓因是谁,但?他没着急问,只是静静看着女儿操作。
    自从蜃龟来了之后,这三小只狼狈为奸,獓因不?犯错从不?回木雕。
    听见秦若叫他,獓因应了一声就奔了进来,小狼崽也跟着獓因蹦跶了进来,而它身?后则跟着慢悠悠的蜃龟。
    “你们都来了?那这个事要?是做不?成可就丢大脸了昂,”秦若抱住跳进她怀里的小狼崽,继续道:“我要?地?球另一端的一家人穷困潦倒夜夜噩梦,疾病缠身?厄运不?断,你们能做到吗?”
    华鸿英心下一动,知道女儿的意思了,这说的手孔家。
    他看向地?上的那个几乎透明看不?见的乌龟,再看看女儿怀里的小白狼,心下无限自豪,他的孩子,长得很?好,如果在他身?边,可能会?少受些?苦,但?绝不?会?比现在更加优秀。
    “小意思,但?是得知道具体的生辰八字,离得太远了。”
    獓因拍着胸脯保证完,才道:“是华夏的人吧?华夏人我才管得了。”
    华鸿英听着这陌生的声音,是个年?轻男孩子的声音,可是眼前没人,他顿时清楚了,除了他能看到的两个,还有他看不?到的存在。
    “是华夏人,”秦若说完,看向华鸿英,“您知道那些?人的生辰八字吗?只要?八字正确,不?用赶去美国,这个仇我也能报了。”
    “这个容易,国家相关档案里都有,我去燕城一趟就能得到,”华鸿英忍住恨意担忧的看着秦若,“若若,你这么做会?影响到你自己吗?”
    獓因道:“不?会?,我们做的又不?是她做的。”
    它一个凶兽,都从良这么久了,偶尔收拾收拾恶人,那就约等?于做好事了。
    蜃龟也点了点头,秦若怀里的小狼崽更是伸爪拍着胸口。
    “有一只你看不?见的,名字叫獓因,”秦若摸了下獓因的头,又道:“这个几乎透明的叫蜃龟,我怀里这个是贪狼。”
    “北疆有白狼我知道,我手下的兵执行任务时见过?,这几个小朋友这么亲近你,足见若若是个好孩子。”
    华鸿英如今看秦若,那是没有一点的不?好,在他眼里,他女儿乖巧懂事能力强有礼貌,那真是哪哪儿都好,说两句话就恨不?得夸一句。
    秦若见贺钧剑端着已经杀好洗好的鸡进了厨房,于是道:“贺钧剑,炖鸡肉的水你舀池塘里的。”
    虽然蜃龟一天泡在里头,那水时时刻刻都在流动,而且蜃龟一个吃灵气的,比河里的鱼要?干净。
    “好,都听若若的,”贺钧剑应了一声,知道华鸿英表现不?错,在他家小姑娘的心里留下了好印象。
    秦若又跟华鸿英讲了讲自己玄学?这方面的事,讲了黄沙古墓里的真实情况,讲了一些?她从凌阳县到燕城认识的一些?好友和?趣事。
    华鸿英听得津津有味,慈祥的眼神片刻都没离开?过?秦若。
    没多久,贺钧剑做好了饭,“我去端饭,”秦若说了一声进了厨房,厨房的案板上,一盆土豆粉条炖鸡肉,一盘干辣椒炒白菜,还有一条鱼。
    “哟?你这么有心呢?”
    秦若看着那鱼,正是沙漠里带出来的,不?由轻轻戳了戳他的腰调笑,这男人懂他的心思处处为她着想,心下欢喜不?已。
    “我的泰山大人,那可不?得好好敬着?”贺钧剑身?上围着围裙,侧头亲了秦若脸一下,“最主要?的是若若愿意接纳他,我自然当?父亲一样敬着他,世上又多了一个人疼我家小姑娘,我只有开?心的份儿。”
    “嗯,贺同志人又聪明表现又好,加分。”
    秦若笑着端起菜一转身?,正好看到华鸿英的衣摆一闪而过?,她脸上一红,假装若无其?事的出来,把菜放在了饭桌上。
    贺钧剑也端着米饭和?菜出来,对地?上那三只道:“鱼给你们做了一条,鸡肉吃不?吃?”
    鱼不?是普通的鱼,但?鸡却是老乡家养的土鸡,没有灵气。
    “吃吃吃,”獓因闻着香味儿迅速点头。
    蜃龟和?小狼崽也是争先恐后的点头。
    贺钧剑用厨房里的搪瓷大碗舀了满满一碗鸡肉,连同鱼一起放在了另一个小桌上,这才解了围裙回到饭桌上。
    “怎么怎么不?吃?”贺钧剑对华鸿英道:“您多吃鱼,这鱼是若若从外面带来的好东西,人间少见。”
    华鸿英刚刚本意是去端饭,结果看到女儿女婿恩爱的画面,他老怀安慰心下十分愉悦。
    “很?高兴你们肯认我,但?是我想了想,钧剑上升势头大好,这时候如果公开?若若你是我女儿的关系,燕城有贺家,北疆有我,难保有人不?动歪心思啊。”
    华鸿英停下筷子,说出了自己的隐忧,贺钧剑要?说话被他摇了摇手挡住了,“你先别急,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但?是我们不?能不?防,我与贺老已经一把年?纪到了如今的地?位也不?怕什么了,可是钧剑你不?一样,官场上是个玩心眼的地?方,军政虽然界限分明但?从来没分过?家,你还年?轻稚嫩,有心之人翻手之间一个大浪就能让你狠狠栽一个大跟头。”
    “我知道若若能力不?一般,但?是人心,防不?住。”
    华鸿英说完,吃了秦若夹给他的一筷子鱼肉,他如今看女儿过?得好已经十分满足,不?能再因为一己私欲毁了女婿的前途。
    树大招风,贺老已经在军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贺家第二代有贺逸,燕城军区的一把手,虽然贺钧剑确实不?靠贺家,但?是在外人看来这都是他的助力,如果再加上一个北疆军区一把手华司令的老丈人,这样的背景实力,势必让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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