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前,孟知在手机上叫了个车,准备打车去附近的酒店将就一晚。正走着,忽然被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只手扯了回去。
孟知本来就已经尽全力在和脑袋里的眩晕抗衡,被这样冷不丁一扯,直接整个人没站稳,脚下几个踉跄,忽然跌进了手的主人怀里。
腰被人一把稳稳把住,托着她站稳脚步。
腰部镂空的设计让她的肌肤和男人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相触,燥热的温度传递,惹的孟知腰一颤。
孟知抬头,对上男人的脸。
线条流畅清晰,恰到好处到近乎生出一股冷漠来的脸,偏偏眼睛往上一扬,透出一股压制不住的野性。
没有任何少年的青涩,他微微低头,视线投过来,张扬的侵略感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叫人莫名心底一慌。
孟知愣了一瞬间,又回过神来,抿唇站直,“有事?”
男人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你醉了?”
搭讪地太过自然了。
像本来就认识她一样。
孟知抬头,仔细看向他的脸。
眼前的视线虽然很难聚焦,但她的记忆里似乎没有对应的信息,“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男人视线扫过她微微透出酡红的脸,又收回,“徐江在出差,你跟朋友来的?她在哪?我带你下去。”
听到男人认识徐江,孟知皱了皱眉,“你是徐江的朋友?”
男人哼笑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要这么说也可以。”
大概是酒精冲昏了头脑,孟知已经很难好好思考,一提起徐江,就是脑子里白花花的两副身体。
孟知也懒得收敛脾气,“这么说,你也喜欢拍视频吗?”她上下打量眼前的人一眼,笑了,“你拍出来的,应该比徐江好看点。”
听着孟知的阴阳怪气,男人略微一顿,似乎是看出些端倪。
他眉头微微一皱,转开话头,问道:“你一个人?”
孟知盯着他看,还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他,手机忽然一震。
手指摁上通话键,她摆了摆手,敷衍道:“我先走了。”
刚才叫的司机到了,她也没必要在这里耗时间。
“您好,我是,我马上下去,请等一等。”
孟知刚要挂电话,忽然手机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她还愣在原地的功夫,男人已经接过了电话,简短地朝那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坐了,我们这边会取消。”
紧接着“滴”地一声,电话被他修长的手指干脆利落的摁断。
孟知表情冷下来。
如果说刚才只是说笑,男人将她手机抢走的一秒,孟知就已经冲淡了许多醉意。
离他们五步远的地方似乎有个紧急按钮。
孟知不动声色地看着,思考怎么样能最快叫人来。
“别想了,”男人却忽然挑眉,生硬地打断了她的构思。
手机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转了个向,直接被递回到她面前。
“那不是报警器,是消防栓。酒吧工作人员的休息室现在离我们有十几个房间的门。”
他话头一顿,手指拎起手机在她眼前懒懒一晃,“不如直接报警,更快。”
孟知一把把手机攥回来,快速摁出110。
在她拨号的几秒钟里,面前的男人却没有慌乱,而是慢慢把手收回,后退几步,让出安全距离。
他懒散地靠上背后的走廊,只是垂眸幽幽看着她的动作。
见这人没有半点要动手的意思,孟知看他一眼,又再看一眼。
要按上通话键的手指终于一顿。
“你真的认识我?”
男人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自顾自道:“徐江是我手底下的人,你应该见过他们组的沉清,我现在打电话,叫她来送你回家。”
听到耳熟的名字,孟知悬着的一颗心才算稳了稳。
见他真的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孟知打断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她现在脑子还没理清楚,也不想见到会让她想起徐江的人。
“我送你,”男人没再过问她的意见,直接先一步往前走了,“手机拿在手里吧,停在110那一页,万一我有什么坏心思,你直接打。”
走廊的灯打下来,他说的每句话都带着冰冷的距离,背影却在灯光映衬下显现出几分荒唐的沉稳感。
虽说今晚是孟知记忆里的第一面,男人这样的强势却莫名没让她感觉到厌恶,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他们已经是认识很久的人,这样相处对话也只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酒精的驱使下,她盯着不远处的背影,莫名其妙地迈出了第一步。
高跟鞋触地的清脆声响,从一开始的迟疑,转为试探,最后连成一串的规律声。
孟知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后。
前面的人步调缓慢,像是在等她适应一样,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样跟在后面,孟知才好好的看清了前面男人的身形。
西装裁剪修身合体,肩足够宽,腰足够瘦,比商场的衣架子身材还要好,即便是她穿了高跟鞋,也才刚刚到他的耳根处。
如果孟知曾经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应该没理由会不记得。
但她莫名相信了他。
···
停车场里气温有些低,男人没有询问,只是随手把外套扔进她怀里,自己去提车了。
孟知半抱半披着他宽大的西装外套。
一阵冷风吹过,将她的醉意略微冲减了一些。
孟知隔着男人的衣服按了按头,鼻腔里不可避免的窜入一股疏离好闻的男香味道。
松柏香。
是冬天里山野的味道。
连用的香水都是充斥着冷的。
孟知手一顿,忽然觉出一阵后知后觉的怪异。
这么自然的举动,要么就是她真的忘了他们从前见过,要么就是这男人实在是个一等一的钓鱼高手。
她出神时,男人的车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很眼熟。
孟知曾经很喜欢这个车型,只是徐江嫌这车贵的不值,又太耗油,本来她攒下的钱被拿去交了房子的首付,她也就没再提过了。
停车场很暗,只有角落里孤零零的一盏路灯。
微弱的灯光打在车窗上,隐约透出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他没下车,也开口没催促她,似乎是等她在做决定。
视线中的画面仍然对不上焦,但他一双眼睛沉静又幽深,透过车窗看向她,实在是该死的吸引人。
孟知收回眼神,伸出手,抓上车把手。
后门锁着,孟知试着开了一下,无果。
正准备去坐前座,开锁声轻轻一响,她迈出的一步又收了回,坐进了后车厢。
驾驶座上的人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家在哪?”
孟知看他之前的反应,十有八九也知道徐江的那些烂事。
她现在也没心情装什么万事太平,“我不回家,随便找个酒店。”
后视镜前男人没多打听,眼微微一垂,在手机上查找起附近酒店的地址。
车里很静,他看着手机,忽然说:“酒要是没喝够,后座下面还有一瓶,等你到了酒店,可以拿着”
话音刚落,孟知已经摸索出了那瓶酒,不多推脱,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口。
除了喝酒,孟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她和徐江结婚也有两年多了,应该下个月就整整满三年了。
今天之前,她从没想过徐江会做出这种事,以至于这事发生之后,她甚至不知道要跟谁去讲一讲。
现在既然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男上司都知道徐江的事情,就证明其实他们周围很大一部分人都知道她被戴绿帽子的事,在徐江出轨的这么长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跟她透过一点口风。
孟知算不上是很要强的人,只是被人扣了这么久的绿帽子,大概也没有人能跟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
男人的这瓶酒很烈,烧的孟知喉咙有些难受,但她莫名的不想停。
车驶过高架,驶过江边。
夜晚冰凉的风打在脸上,像一张网,把她捆得严严实实,呼吸都难喘上气来。
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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