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雾身子打起颤栗。
    李京屿的手已经拿开，但她腰窝还有隐隐痛意，他给她带来的观感极其强烈。
    包厢里的男生在喝酒，在开玩笑，李京屿在抽烟。明明很吵，但林雾就是灵敏地听到角落传来的一声女生尖叫，很短促，很压抑。
    循声看去，她发现穿着长裙的女生脱力地埋在周禅西肩头，两人喘着粗气，谁都没有再动。
    知道那个角落发生了多么破格香艳的故事，林雾赶忙收回目光。无意间和身旁的李京屿四目相对，她发现他在看着她，似笑非笑。
    又被抓到偷看别人，林雾羞赧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听到有声音，以为……”
    其实她那是听到声音的条件发射。
    没想到，又是那事。
    “看就好好看，别偷偷摸摸。”
    话落，李京屿用空闲的那只手捏住她尖细下巴，强行逼她看向那座沙发。周禅西和那女生的火热已经告一段落，但女生尚未起身，林雾看了还是尴尬，不停挣扎着，想转过头来。
    “看够了？”
    李京屿对她的羞耻熟视无睹，手掐着她下巴，依旧懒懒窝在那。微微后仰，他咬着烟吞云吐雾，薄薄烟雾拢得他贵气五官更为模糊，笑意却透着危险：“那现在让他看我们。”
    她还没反应过来，李京屿就躬身把烟捻灭在烟灰缸中，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啊……”
    林雾惊呼一声，身形再次落稳，已经分开腿坐在李京屿腿上。
    两人面对面，距离很近。
    刹那间，林雾心跳加快，怦怦作响，紧张得狂咽唾沫。
    贴近李京屿，她对上那双深邃勾人的眼睛，感觉自己呼吸都重了，有意控制起气息。她越控制，她的脸越红，从耳根红到脖子，整个人透出熟透的颜色。
    “不是喜欢我么。”
    李京屿嗓调懒洋洋的。
    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剪影，林雾嗫喏：“喜欢……”
    喉结滚动，李京屿溢出几分轻笑，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怯生生的等待他发话时，林雾察觉自己大腿外侧抚上一双粗粝手掌，已经探进她裙摆。
    “嗯……”
    林雾一把按住，李京屿的手被卡在她裙摆之内。两人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她抬眼，紧张得眼睫颤动，声音纤细得变调：“有人……我不敢。”
    她害怕的样子像一只迎风颤抖的蝴蝶，落不住脚，看起来孤立无援。
    李京屿垂眼扫过，浑然的漫不经心，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溢出几分轻嗤：“是我逼你来的吗？”
    不是。
    是她主动送上门，非要跟他来的。
    林雾知道他的意思，在他视角，自己不乖。而她不乖，他就不会选择她。
    拿过一旁自己的秋季校服，她攥住衣领，双臂伸平，俯身贴向面前的李京屿。一件外套兜头落下，把他们两个拢在其中，视线霎时变得昏暗。
    “可以了……”
    林雾颤声开口，有种掩耳盗铃的决绝。
    李京屿要的不是烈女，他要享受过程。没有动手，他用语言就足以支配她为他服务。
    “可以什么？”
    林雾只听到耳边覆上的灼热滚烫的气息，肩颈一颤。
    她紧咬住下唇，只听得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声，音量越来越小：“像他们……像他们那样？”
    “bb，你真可爱。”
    笑了一声，李京屿嗓音低哑。在狭窄漆黑的空间内，林雾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激起一阵阵战栗，趴在他胸前身子还在抖。
    扯开头上的衣服，李京屿什么都没做，但林雾的样子不像是全身而退，露出的皮肤都粉润起来，尤其是脸颊，艳如红霞。
    周禅西此时已经整理好自己，独自坐在沙发上，对斜对面的李京屿抬了抬下巴，有意起哄：“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原来早就有自己的小缪斯了。”
    “是呗，平时出来哪带过女孩啊，今天真是给我们哥几个吓一跳。”
    其他几个人跟着附和，好像是在林雾面前说李京屿好话，证明她的重要性。
    侧头睨了一眼起哄的人，李京屿嗓调慵懒而散漫：“我没有缪斯。”
    林雾红着的脸很快白下来，身体僵硬地从他身上起来。坐在他身边空旷的位置，她感觉刚刚被他摸过的大腿麻酥酥的，有点不真实。
    一方直接否认，另一方突然起身，大家瞬间明白。
    李京屿是在玩女人。
    周禅西觉得他终于开窍了，懂得享受。
    连小插曲都算不上的一段故事翻篇，这几个男生继续玩闹喝酒，只有李京屿没参与，一直坐在林雾旁边。
    她心里是受挫的，早就知道自己和他地位悬殊，不可能得到他同等的尊重。但真切地挨上这一击，她比想象中更为难以接受。
    没有哄人的软心肠，李京屿翘起二郎腿，靠坐在沙发左侧。他臂肘懒懒地支着扶手，低头咬了根烟。
    余光发现他有动作，林雾转过头，就看到他衣领松散，喉结微凸，白色烟雾从唇齿散溢，慵懒闲适间带着致命的撩拨。
    看着那张脸，她能原谅他所有。
    早就感受到右侧投来的炽热目光，李京屿没理会，放下二郎腿，躬身不疾不徐地掸了掸烟灰。
    渐渐，他周身有薄淡烟雾缭绕，跟淡黄的灯光融为一体，氤氲了他整张脸。
    林雾有点看不清他了，主动凑过来，紧贴着他坐。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T和短裙，颜色不张扬，但很符合她恬静柔美的气质。长发垂落在方领露出的胸口，半遮半掩住她瓷白细腻的肌肤。微微落下几分目光，就足以诱人遐思。
    李京屿收回视线，薄唇弯出风流弧度。
    就是这一眼，林雾觉得他对她至少还有兴趣。起身弯腰，她的手按在他大腿上，当着众人的面，上半身缓缓凑过去。
    越往前，她能闻到他抽烟留下的薄荷味。
    此时两个人贴得极近，鼻尖几乎抵着鼻尖，呼吸都纠缠在一起，灼热滚烫。
    短促气息打在李京屿的下巴上，林雾很紧张：“要不要……要不要……”
    李京屿也不后退，而是顺势低头，玩味一笑：“要什么？”
    他直接给她划掉一个选项，断了她的退路。
    只一瞬，林雾身体下意识紧绷，红唇收抿，气息紊乱：“要……你。”
    闻言，李京屿似被取悦，唇贴上她的耳尖，若即若离地擦过上面那颗红痣，轻笑道：“要我什么？”
    “……”
    他岂会不懂，他就是故意的。
    近乎调情的过程中，林雾额角沁出几滴薄汗，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她的上位者，微微喘息着：“要你……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