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宠互相看看,你推我搡的,迟疑了半天也没敢开口说话。
他们到现在也没走,就是想要看看鹤怡今晚到底选择哪一个侍寝。
但眼见着公主没半点留下他们的意思,还在这个关头指明要点谢凛伺候。
这个时辰伺候,要怎么伺候?
难不成真伺候到榻上去?
他们可是兄妹啊!
这等荒谬的事情,任谁都不敢细想。
几个男宠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怎么是好,站在这里不尴不尬的,又不肯放弃这种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只好硬着头皮,向玉沥姑娘求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玉沥本来想装看不见的,可这些男宠眼神殷切,让她想看不到都难。再加上公主这样厉声质问二殿下的下落,她一时间又实在不知晓要怎么办才好,脑中思索着,迅速斟酌措辞,看看如何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大抵是去梳洗去了,这罪人被关在柴房那么久,是得好好清理一番才敢再来殿下面前伺候。”没什么毛病,也算个解释。
“嗯。”固然看谢凛不怎么顺眼,可总不能连个沐浴的机会都不给人家吧。
谢鹤怡的嚣张气焰一下被压下去了,不情不愿的哼哼几声。
要不怎么说玉沥姑娘能跟在公主殿下身边那么久,做事也合她心意呢,瞧见鹤怡这个样子,玉沥脑中又迅速转了转,顺水推舟,把这几位男宠适时推了上去:“殿下也可以瞧瞧旁人。”
“春宵苦短,您不妨从这几位公子里面留一位下来伺候?”
玉沥还没说完,几个男宠像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又是朝谢鹤怡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又是把领口敞开、冲她娇羞笑笑,活脱脱一副孔雀开了屏的模样。
鹤怡再不想知晓,此刻也明白了不少。
谢凛是她堂兄,就算再不想承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们之间是有着切分不断的血缘关系的,他的伺候是真伺候,铺床、迭褥、宽衣、梳洗,这些谢凛都能做,且摸着良心讲,他这些做的都不错,也有本事能将她照顾的很好。
那这些男宠留下来做什么?
陪床么?
看过避火图,谢鹤怡是在一定程度上对那种事情起了一点兴趣,可那双上扬的丹凤眼扫视过面前每一张假模假式,堆满欲望的、不怀好意的脸,分明清楚这些人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
装的太拙劣了,目的明晃晃写在了脸上。
当她是什么?
不会觉得什么货色都能入得了她的眼,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吧?
没必要说的太过直白,也没必要放太多精力在他们身上,谢鹤怡轻描淡写扫过两眼,甩袖挥挥手,“都下去吧,值夜用不着他们,换谢凛也一样能来。”
“公主不再瞧瞧奴么?”许是白日里一时的好脸色给了他一点不切实际的虚妄,觉得鹤怡公主不像传闻中那般性情无常,竟还有一位不知死活的出口挽留。
凡事都是对比出来的。
谢凛忤逆她就算了,这些人也有胆子同她纠缠不休?
瞥了一眼窗外,鹤怡微微发怔,心思又不知飘哪去了。
谢凛到底滚去哪了?
仗着她稍微宽容了一些,整日不着踪迹,是在想着逃出公主府,还是又像当初在牢狱之中那样勾着旁人想尽办法救他?
出公主府?
他想都别想了,他到死都是公主府的人,这辈子都是被囚在府上的命。
至于还是想着以那张稍有姿色的脸来诱着旁人救他?
谢鹤怡想着,更是冷笑一声,他那副半残样子,连人道或许都不能,哪里还有第二个人愿意留他?
“说了让你们下去,是听不懂本公主的话,还是以为,自己进了公主府就算府上半个主子了?”从来都是她骑在别人头上的,哪有旁人在她这里为非作歹的份儿?
谢鹤怡本来就烦,现下更烦了。
心中总有股压抑不住的烦躁,“啧”了声,周身气息都冷冽下去,狠狠一眼剜过去:“自己不滚,等着本公主请你们?”
连人道或许都不能,哪里还有第二个人愿意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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