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
「这生日礼物太惊悚。」
继在墓园和张雨恩抱着哭好一阵子后。白纪恩又默默出现,牵起她的手离开墓地。张雨恩则往另一个方向离开。现在两人已经回到溪公园,牵着手在河堤边散步。
「喜欢吗?」他坚持问。
她顿了一下,才给予回应「这不是能用喜不喜欢来定义的啊。」
对她的意义远远大于几个字所能表达,她只能给予寥寥数语,心中却溢满了感激和喜悦。
一种事过境迁,如释重负的喜悦。
「好吧。」白纪恩接受了她的回答。「其实我准备了另一个礼物,只是这个礼物有点不实用。」
「什么?」
「晚一点再告诉你。」看看天空,他朝她眨眨眼。
她无所谓,就牵着他继续沿着河堤走。天南地北的聊。
「所以你跟我说跑去爱校那天,是问龚贤谨这件事?」
男生的表情明显微愣,几秒后才讶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去找龚贤谨?你不是去吃饭?」
「我在餐厅里看到你跟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的,她轻轻蹙眉回应。
「真是...」真不知道该说是太有缘还什么「对啊,那时候张雨恩跟龚贤谨同班,我就去问,说是大家都知道张雨恩跟你妹很亲很亲。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吧,而且毕册那张照片很明显啊。」
女生望向他沉默。
「我不是不跟你说的啦...就那天爱校爱到一半突然想到...你不要生气嘛。」拉住她的手,他像一隻大狗一样软着声音哀求。
她吐了口气,摇摇头。
男生停下脚步,指着一边的草地。「坐下来?」
女生垂下头,半晌才开口「其实我现在还是很激动...我只是...谢谢你。」
那是她们之间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秘密,终于,她可以放开一直死死抓着的东西,让她真正成为回忆。
「好吧,那我想这个礼物会实用了。」男生笑了笑「给我十块,这东西好贵,补贴一下。」从背包中拿出精緻的塑胶袋,他朝她伸手。
女生一怔,心下了解了什么,从钱包中掏出十块,她递给他。
男生将手中的塑胶袋往前伸,女生一顿,轻轻问道「雨伞?」
「我们是心有灵犀吗?」
女生没答话,只是接过袋子,拆开包装袋,看见一把折伞,上面佈满了雨滴的图案。
「什么意思?」将拿着雨伞的手伸出去,她问。
「你心里的那个意思。」他们太了解对方,不用说就可以了解的意义,相信他们都明白。
女生一顿,慢慢收回了手。
「这是一个很棒的礼物。」终于,她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只是,我还不能撑它。」
男生静静的等待她的下文。
「我还欠小晴一个约定。最后一个约定。」
那个,再打一次篮球的约定。
男生凝视他半晌,从他手中拿过了伞,撑开。将伞覆盖在两人的头顶上,然后一隻手环过怀雨,一隻手扣住她的手心。
闭上眼睛的时刻,怀雨听见了一如往常,温柔的令她心折的声音。
「我们在一起。」
是啊,即使上头风雨飘摇,他们还是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
9-1。新的开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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