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酒店的房间里,温澜瘫软地倚在叶淮身上,双手环抱着他,“宝,你理我一下呗,姐姐真的知道错了,之后的戏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叶淮生气地不肯和温澜说话。
“那你看看这个嘛!今天拍完戏我都没休息,就顾着整理这些,打印完我立马就过来找你了。”温澜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叶淮腿上。
叶淮还是扭头不看她。
“不和我说话也没关系,姐姐知道自己真的很过分。但是这些资料很重要,小淮一定记得看哦!”
资料?什么资料?
叶淮还是抵不过好奇心,微微转头,看到了透明文件夹里封面上的标题——雌雄同体人及其定性手术。
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雌雄同体人的定义、分类、性别判定、群体现状,需要做的外生殖器检查、性染色体检查、性腺检查,术前术后各种注意事项,还有各种公立、私立医院的资料,甚至还有国外的医院。
“这,这些……都是姐姐查的?”
“终于愿意和我说话啦?”
叶淮抿抿嘴,他是真的拿温澜没办法,她总是在一次次戳破他的底线后,又给予他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原来,在那间他们共同生活过的民宿里,在发现自己是双性人之后,她每天上午都抱着笔记本电脑,就是在收集这些。
“姐姐怎么知道,我想做这个手术?”
温澜挠挠脑袋,“我就是觉得,如果你需要的话,那就正好。如果不需要,那也没事,我就当作,更细致地了解一下你。”
“姐姐,谢谢你,这些对我来说,真的很有用。”
“那太好了!你抽空仔细看看,选好医院后姐姐就帮你联系。等这戏拍完,姐姐就陪你做手术,去哪里都可以!”
叶淮默默听温澜说完,将文件都放回去,起身,开始脱衣服。
经过这么多天,他已经了解,温澜就是喜欢小受型的男人。
他真的很感激温澜,但他知道,参与拍摄这部电影的机会,与他身份不符的高价片酬,有关双性人手术的资料,还有联系专业的医院,这一切,都不是免费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呢?
更何况他还有个畸形肮脏的身体。
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呵护、被关心、被爱,但是他不可能,他不配。
温澜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淮主动褪下所有衣服,爬到床上,撅起屁股。
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动,还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她,那眼神好像在问,“怎么还不来插我?”
温澜走过去,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俯身吻住柔软的唇瓣。
“乖乖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呀?”
“总不能,白嫖姐姐吧……”
温澜探入叶淮的唇齿,追逐着他的舌不松嘴,吸吮,舔舐。
叶淮被吻到发软,泛红的脸颊上神情迷茫。
温澜暂时放过他,温柔地舔走了叶淮额头上的汗,微咸,但是泛着丝丝甜意。
唇舌又与他纠缠了一会儿,“下面也让姐姐吃一下,好不好?”
她的话像是在征求叶淮的意愿,可身体却已经开始做出动作。
温澜将他的脚踝握在手中,往两边带,肉唇也跟着分开,露出那湿润粉嫩的蚌肉。
叶淮被她专注的眼神看得难为情,却又合不拢双腿,只能用手勉强挡在那处,“可以,不吃吗?用,用手……”
他就连反抗都是软绵绵的。
“不可以。”温澜抬手揉着那肉缝之间露出来的小突起,他太敏感了,只是这样刺激着,都能够让他淫水直冒。
“唔,那姐姐还问我……”叶淮呻吟了声,下身黏腻成一片。
温澜按住他的大腿根,脸凑了过去,离得太近了,粉嫩蚌肉抖了好几下,甬道内渗出来的黏液夹都夹不住。
“流了这么多水呀,还没被姐姐操呢,怎么就这么湿了?”
“姐姐,别这样……”叶淮很难为情,偏偏他没有办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姐姐帮你都吃干净,好不好?”她说话的时候,那热气就喷在那水嘟嘟的肉唇上。
还没等他回应,温澜就突然起身,仰躺在床上,坏笑着,“宝贝,过来,坐姐姐脸上。”
她眼尾浮着红,眼里含着水光似的朦朦胧胧,不像平日那样清明。
脸上也带点绯色,说话的声调变了,每个字都拖长了尾音往上挑。
叶淮被她蛊惑得理智全无,完全忘记自己的初衷,跨开纤细修长的双腿,往温澜脸上靠。
小穴近在咫尺,透出股发情的味道。
温澜抬眼看去,充血的小阴唇沾着透亮的淫水,早就湿哒哒的了,穴口根本无法完全合拢,里面红嫩的艳肉都清晰可见。
温澜直接把阴蒂含进了嘴里,再伸出舌头,顶开两片湿软的阴唇,一边嘬吸着穴口,一边往肉缝里边钻。
温澜整张脸都埋了进去,鼻尖贴在湿淋淋的阴户上,把溢出来的水液全都吃进嘴里,下巴也蹭得都是水。
可她恍若未觉,舌头模仿着性交的频率在肉壁里抽插,房间里顿时响起黏腻的水声。
叶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轻轻抬起身体,让穴肉暂时离开唇舌,“姐姐,我还是起来吧......”
温澜当然不肯,舌头够不到了,她便将主意打到那根不断吐水的阴茎上,抬起头,张嘴将他湿亮的龟头含了进去。
温暖的口腔包裹住最脆弱敏感的部位,还一路舔咬至底下的囊袋。
温澜把茎身吃进去一半,舌尖时而抵着性器顶端的孔眼,时而一点点地舔舐龟头下窄小的沟缝。
铺天盖地的快感袭来,叶淮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样,好像全身的感官都聚集到了下身那根翘起的阴茎上。
“唔,姐姐,不要了,不要吸了……”叶淮双腿哆哆嗦嗦地打颤,抽出自己的性器。
尽管身体酥软得不行,可叶淮还是用膝盖抵着床头,勉力撑着大腿,不让自己真的坐下去。
“乖乖,再坐下来点,姐姐想看你主动。”
听到温澜提出要求,叶淮便像提线木偶般听话,慢慢地往下坐,又粉又软的阴户终于又印在了温澜的嘴唇上。
温澜这才心满意足,张开嘴唇,再次含住他腿间水淋淋的女穴。
“唔,好舒服,好喜欢……”
话一出口,叶淮便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想哭,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竟会有这样淫荡的一面。
用鼻梁摩擦着自己红肿的阴蒂,用蚌肉碾着嘴唇,淫乱地骑在温澜脸上自慰。
怎么,怎么会这样……原来自己这么骚吗……
他们骂的都是对的,叶淮,你就是身体畸形的变态,是放浪淫荡的贱人,是天生就适合被别人插女穴的骚货……
可是,那又怎样呢?
自己本质上就是个mb,但还是被温澜给予了尊重,哪怕后来她发现了他是双性人的秘密,也从来没有嫌弃厌恶过他。
这样就够了。
如果以后温澜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了,他觉得,他们会好聚好散的。
温澜并不知道叶淮心里想的这些,只是勾着舌头配合他的动作,温柔地来回舔舐,把流出来的水悉数喝进嘴里。
由自己主导的动作并没有那么恐怖而强烈的高潮,叶淮舒服得仿佛置身云端,阴户被舔吸个不停,自己磨得又酸又涨,没一会儿腿根痉挛了几下,阴道开始绞紧。
“啊,姐姐……舔到了……唔!”
他晕晕乎乎地从温澜脸上起来,看见对方漂亮的脸已经被自己流出来的水浇透了。
叶淮整个人都脱了力,几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软趴趴地瘫在温澜身上。
温澜凑上去吻他,“宝贝,你好漂亮,好想长个鸡巴操你啊。”
“……”
见叶淮愣住,温澜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不不!对不起,小淮,姐姐玩笑开得过分了……”
“没事,姐姐,我只是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他窝在温澜怀里,舔舔她的唇,“姐姐买个按摩棒吧,下次,我们试一试……”
温澜笑着吻上去,她觉得叶淮的嘴唇真是天生适合亲吻,怎么亲都亲不够。
幸好这部戏的拍摄过程还很漫长。
叶淮明显感觉到这个吻不讲道理,有些呼吸不过来,好像快要窒息了。
两人一遍遍地接吻,吻到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自己。
叶淮想,如果这世界上真的只剩他们两个,那也挺好。
剧组酒店附近一家高档餐厅。
靳明一脸感激地举起酒杯,“陈老师,我是真没想到,您会来参演我这部小片子。我,我真的太感谢您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陈睿诗,靳明看到叶母这个角色后,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这个名字。
有演技有作品,已经将近五十岁的年纪还是风韵犹存。
一身旗袍的陈睿诗优雅得体地坐在对面,看靳明一饮而尽,笑了笑,“温老师总跟我夸你,说你是他最出色的学生,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
温磊,也就是陈睿诗口中的温老师,正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客套。
“陈老师您这么说,我压力还蛮大的。”
“哈哈开玩笑的,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发挥。在角色塑造上,整体方向主要由导演来把握,作为演员的我还是要听你的安排嘛。”说完,陈睿诗晃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磊。
“陈老师,既然您都说到这了,我想听听看,您对叶母这个角色有什么想法?”
陈睿诗很专业,早已提前看过剧本,听靳明这样问,她立刻就给出自己的分析,“很明显,叶父和叶母早就互相厌恶,却一直维持着他们不健康的婚姻,还美其名曰‘为了孩子’。但他们否定叶浠通过穿女装寻找自我的行为,否定叶澜通过自身努力得来的成绩。他们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和孩子之间没有理解和沟通,只有单方面的服从。所以,当叶浠认识到自己是个跨性别者,他不愿跟父母说;当叶澜被叶晨猥亵,她也不愿跟父母说。”
靳明十分赞同地点头,“是的,在那种家庭里成长的叶浠和叶澜,每天都忍受着痛苦,他们只能相互寻求安慰,所以才会发生后来姐弟乱伦的事。”
“再具体说叶母这个角色。叶父主要是在肉体上对男女主进行施暴,可叶母又何尝不是在精神上伤害他们。她总是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号,却逐步驯化自己的孩子,不断践踏他们的自尊,最终导致他们厌恶自己,厌恶世界,甚至对人生绝望。”
“对!而且我觉得,叶母的精神虐待,是比叶父更具有毁灭性的。她不止是叶父的帮凶。”
“但是,男女主只对叶父和叶晨进行了报复。在故事的最后,他们甚至选择了殉情,都没有选择去伤害他们的母亲。这一点,你怎么想?”陈睿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将问题抛给靳明。
“就是因为他们的殉情,我专门去查找了关于自杀的文章。其中有一篇提到,自杀,用精神分析来解释的话,就是攻击性无法向外。在长期的精神压抑下,叶浠和叶澜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向外攻击了。所以,他们选择了将有限的能量转向自身,向内攻击,也就是毁灭自己。”靳明脸上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是真的起了讨论的兴趣。
“我个人认为,叶浠和叶澜的殉情,其实是对叶母的报复。他们和善良没有半点关系,他们对叶母毫无怜悯之心,甚至还很恶劣。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叶母留在那个恶心的世界里孤独终老、悔恨终生。”
靳明像个学者一样,滔滔不绝地分享着自己的观点,似乎他此刻不是在接风宴上,而是正处于一场哲学讨论会。
“哦?原来你这样想的。我倒是觉得,男女主没有伤害叶母,是因为她也是在叶父暴力和精神双重虐待下的受害者。她的丈夫,或许还有她的原生家庭,使她产生了极端、易怒、缺乏共情力、控制欲强这些性格缺陷。但这些并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她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想成为一个母亲的。在那个父权至上时代里,在那个男权统治的社会里,女性能做出的选择很少。”
“陈老师,这一点,我不是很能赞同。”靳明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叶母的确是受害者,但这不是她成为下一个加害者的理由。她不敢反抗自己的原生家庭和丈夫,让自己被教条束缚,却把无处释放的怨气撒在女儿身上。自己淋过雨,就把别人的伞撕烂,这难道是合理的吗?”
陈睿诗思考了许久,终于再次开口,“的确,每个人都可以去努力寻找自己的逃离之路,她不仅困住了自己,还想困住自己的女儿。你说得对,拯救母亲是东亚女性逃出生天前面临的最后一个陷阱。”
说完,她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下靳明的,“可以啊,小靳。作为导演,你把角色已经分析得足够透彻,比我这个真正的女性想得还要深刻。”
“没有没有。其实,一个成功的角色,演员和导演的想法都很重要。”
在陈睿诗和靳明进行这段对话时,温磊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其实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了。
温磊并不想来,他对靳明处女作选择的题材很不满意,情色,乱伦,精神疾病,复仇,没有一样是他认可的。
尤其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也要出演,他对这部作品更是不抱期望。
但毕竟靳明是他最满意的学生,又得知陈睿诗要来支持,他便也赶来准备在专业方面提点一下自己的爱徒,顺便见见这位老朋友。
但是此刻,温磊的表情有些阴郁。
全剧组的人都在欢迎陈睿诗和他的到来,除了温澜和叶淮。
接风宴即将结束,他们却一直都未现身。
好想长个鸡巴操你【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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