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祎林进了包间之后,尹盼的目光就没有停止在过在他和姜姝之间打量。
黎曼听到尹盼要选大冒险,转过身惊讶地看着他:“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尹盼出言打断她:“曼姐,我可以自己选吗?”
黎曼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桌上那杯betweenthesheets因为太久没有人喝,杯壁上已经挂上了厚厚一层霜,冰珠从冷色调的金属上滚落,印在了尹盼深暗的瞳孔里。
他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将那杯betweenthesheets倒了一半出来,将手中的那杯酒径直举到了姜姝面前:“姜小姐,有幸能跟您喝一次大交杯吗?”
身后黎曼的面色一沉,她倒不是在意别的,只是尹盼这样做未免有些落她的面子。
意识到氛围不对,陈泽豪及时出声给双方都搭了个台阶下:“每个人有一次拒绝的机会……”
姜姝没有立刻回答他。
她看着举到自己眼前的那杯酒,突然转过头对侍立在一旁的宋祎林问道:“lynch,这是你调的,你说我该不该喝?”
干邑的香气浓烈,直冲鼻尖,仿佛在催促着嗜酒的人尽快做出选择。
宋祎林微微敛下眼睑,错开了与朗姆酒的碰撞,唇角掠起一抹淡然的笑:“好啊。”
姜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身接过了尹盼手中的酒。
比之常规的交杯酒,大交杯需要完成的动作更加亲密。
举杯的胳膊需要绕过对方的颈脖以完成饮酒的动作,若想要不洒酒地喝完整杯,两人就必须紧紧地抱在一起。
换做以往,姜姝甚至都懒得拒绝,她会直接让说出这句话的人滚出去。
不过今天,她想看看宋祎林的反应。
结果是他并没有反应,他眼中甚至没有徐煜和陈泽豪那种看热闹之类的复杂情绪。
他只是调好了一杯客人要的酒,留下陪着客人喝两杯,然后收拾酒瓶离开。
顷刻间尹盼已经贴了上来,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刻意的爱马仕大地的味道突兀冲鼻
姜姝本能地想往后退,余光在瞥到一旁的宋祎林时又生生忍住了,尹盼很自觉地举着酒杯绕过了姜姝的后颈,逐渐贴近她身前。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前有关尹盼的一切特征都在放大,那双眉那张唇,的确像极了宋祎林。
直到尹盼贴近了她耳畔:“来吧。”
姜姝一瞬间回过了神,她举着酒杯的手刻意一抖,玻璃杯脱手而出磕到了桌沿,酒水尽数撒向一旁,浇湿了离她最近的宋祎林。
黑色西裤上被酒浸湿了一大片,冰凉的酒液透进了他的大腿,虽然包间里开着暖气,可宋祎林还是感受到了那股沁人的寒意。
“可惜了。”陈泽豪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宋祎林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
淡橙色的酒撒了一地,渗进了昂贵的鹿绒地毯,表面只剩了些未融的冰块。
宋祎林俯身收拾好了一切,端着空酒瓶起身离开了包间。
身后沉重的隔音门一关上,包间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戛然而止,走廊里是截然不同的静。
宋祎林把托盘放在了一边的服务台,走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脚下的大理石砖干净透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奢侈品香氛,洗手台上的那一束装饰用的铃兰每天都会更换……华宴府的每一处角落都透露着金钱的奢华气息。
宋祎林在洗手池内洗了把脸,他明明没有喝酒,却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已经如此过了十八年,他应该知道自己对于姜姝这种阶层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件玩物。
一条供她消遣的狗。
他不是怨天尤人什么,只是没必要陷得太深。
墙壁上窗户透进的冷风吹得被打湿的裤子愈发冷,宋祎林扯了几张纸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打算简单处理一下湿透的裤子。
华宴府内哪怕是卫生间的隔间里都宽敞干净。
宋祎林刚解下了皮带,卫生间的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道高跟鞋的声音。
鞋跟踩在瓷砖上清脆作响,声音从入口处由远及近,高跟鞋的主人不耐烦地踹开了一扇又一扇的隔间门,脚步最终停在了宋祎林的门前。
“开门,我看见你进来了。”
干邑与白朗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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