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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联动篇58被通缉的日子

    三日后。
    宵禁刚过,一队身着厚重铠甲,气势逼人的卫兵便从皇城侧门鱼贯而出,径直朝着城中某处奔去。
    家家户户熄了灯,紧闭房门,夜晚的街道空无一人,唯有卫兵们的身影。
    “快,赶紧的!”自一条小巷暗处钻出来一个身着劲装的黑影,手握一支火把,示意来人跟上。
    士兵们排成两列从四个方向钻入胡同,直直的朝着目的地那座不起眼的小院围了过去。
    “咚”的一声,为首的踹开了门。
    身后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士兵跟了进去,见到眼前的一幕后愣在原地。
    只见之前还完好的小院只剩一片狼藉,倒伏的木梁门窗残骸散落各处,除此之外还有被摔成几段的贵子,和四脚朝天的椅子。
    三里外,一处水井口钻出来个男人。他从井里爬出,随后向井中伸手一拽,又拽了个人上来。
    我被梁陈拉上地面,累得直喘气。
    “那个据点出口就不管了吗?”我问。
    “不管了。”梁陈毫不在意的道。
    小皇帝赤身裸体,只着一层女人的外袍被发现在了寝宫门口,周身一片狼藉,见着便像是被糟蹋了似的。
    当时发现的小宦官吓得面无人色,生怕皇帝知道他撞见他丑态要将他处死,连忙通知了郑众,找他求情。
    因夜露寒凉,刘曜衣不蔽体,就这么着了风寒。
    皇帝失踪的消息差点没瞒住,还好掳走皇帝的人似乎并不想做更多,还将人送了回来。
    小皇帝卧床养病,昏睡三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人去城里某处拿人。还特地吩咐了要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他被撸到那处,仅仅是透过观察窗外景色和屋内摆设,便将自己所处的方位推测了七七八八。
    “陛下…什么人也没有。”郑众回宫禀报缉拿的结果。
    小皇帝病恹恹的盯着手中的竹简,闻言后只冷漠的应了一声。
    “不出所料。”
    将郑众打发走后,又写信叫梁衡来觐见。确认了有关梁陈身世的事实。
    得知真相的确如那女人所说后,小皇帝气得摔碎了一个茶盏。
    “竟然如此疏漏…如此荒唐糊涂事,都允许发生!”他怒喝道。
    “陛下恕罪,臣已经派最好的龙卫们去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梁衡头大如斗,汗如雨下。
    “不,不够,”刘曜脸色铁青,“联系韩子绩,叫他回来!”
    “是。”
    “还有,”小皇帝顿了顿,“再去给杨伯起写信。这回的礼物,务必要他接受。告诉他,我有急事要找。若他再婉拒,以后便别想再来了。”
    自狠狠地报复了小皇帝,又拿回了玉玺后,我很是开心了几日。
    这才是有刺客大师在身边的感觉啊,办什么事都如此方便!
    梁陈答应了和我一起找到散落在这片大地附近的世界树之种,虽然我看不出他是否真心愿意,不过目前除了仰仗他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说什么?”我将信将疑的问道。
    “他在河东闻喜的褚阳山庄,成了那里裴家的上门女婿。”梁陈说。
    “上门女婿?”什么鬼?
    “杨震手底下的隐士早就注意到他了,他们传消息给我。一开始我不知道是否是你要找的人,如今应该是确信了。”梁陈道,“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我:“……???”
    一段时间没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河东郡位于今山西南部,下辖二十个县,其中闻喜县的裴氏家族较有名望,出了不少读书人,家中也有人在洛阳做官。
    连着三年大旱,赤地千里,近乎颗粒无收,有不少难民自北往南逃难,河东郡内也涌入了大量的难民。
    河东郡太守接皇命务必要将难民拦在京城外面。于是,他收拢流民,联系当地大族安顿这些人,同时拿了赈灾的粮食稳定民心。
    奈何第一年还好,连着三年下来,灾情难以控制,灾民发生了暴动。其中由以闻喜县的裴家主支里的裴大爷倒霉,卷进暴动意外身亡了。
    “你那丈夫,因受了裴大爷的恩惠,裴大爷临死前将女儿托付给他,他就应了。”
    说这话时,我和梁陈正在驿站的茶摊吃东西。
    离了皇宫最差的要数食物了,肉很腥,面和饭食都只有咸味,还特别贵。
    我胃口不好,只吃一点,被梁陈嘲笑娇气。
    原来阿利克西欧斯不懂汉字,之前从宫里逃出去后也不知道去哪,就在洛阳附近游荡。一日意外救了差点被拐子拐走的裴三娘,得到了裴大爷的感激,对方见他长相古怪,不大会说汉话,有心帮他。
    裴大爷教他识字,顺带从洛阳回家的路上叫他护卫他们,这便结识了。
    裴大爷年纪不算大,接连夭了两个儿子,如今只三个女儿。他原本有一妻三妾,妻子和一个妾病亡后,就剩两个妾室在家。这回他来洛阳是想给女儿说亲,但亲事却没说成。
    生存所迫,外加脑子聪慧,阿利克西欧斯很快便能流畅的和人用汉话交流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后,裴大爷也发现此人性格爽朗,气度不凡,想来出身并不一般。
    在路上遇着土匪的时候,阿利克西欧斯轻松的将土匪尽数斩杀,不留活口,身手极好又令人胆寒。裴大爷愈发欣赏他,裴三娘也不嫌弃他长成夷人样貌,半个月来竟越过越亲了。
    家里若是没男丁,家产怕是要都给了旁支。裴大爷想着还是得从宗族过继一个小子。至于裴三娘,性子泼辣,不想嫁出去委屈自己,这回说亲不成,裴大爷不忍她委屈,动了招上门女婿的心思。
    聊完他的事后,我们便出发了。
    “倘若他真的娶了妻子,你要怎么办?”路上,梁陈不忘开我玩笑。
    “不怎么办。”我面无表情道,“自然是不认这门亲事。”
    经过三年灾情,体质差的、力气小的,饿得饿死病的病死,剩下还没死的无非都是些心眼多有点力气的男人。他们进了山里组成山寨当山匪,直接下乡截抢粮食。就在不久前,一队运粮的官兵还让一波山匪截了胡。
    裴家作为闻喜县当地大族,家中多少积攒了些米粮。裴大爷本想着想办法救济些灾民,结果遇到眼红的山匪直接上去抢,袭击了他,害的他的队伍被冲散,他也被马踩碎胸骨死了。
    阿利克西欧斯气急,接了裴大爷的遗言后便独自上山把这一窝山匪屠了干净。
    因为这件事,他算是出了名,如今不光是裴大爷家的女眷指着他护着,周边县里有点家底的都寻思着要他去剿匪。
    想要带他走,估计必须要把眼前的烂事解决掉。不然以他喜欢多管闲事的个性,恐怕是不会就这么走人的。
    “那裴三娘生的貌美,性子泼辣,因是裴大爷亡妻唯一的女儿,颇有主见。”梁陈说,“先前说亲说的几家人,叫她挑挑拣拣,没一个满意的,如今耽误下来了。”
    “他们已经结婚了?”我问。
    “消息说是这样。”梁陈说,“你号称正头妻子,可你没有带着证据,人家要是不认,便是没那回事。”
    “他敢不认?”我声音拉高。
    梁陈斜眼看我,冷不丁朝我伸手在我头上摸了摸。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安慰我?
    我们很快赶到了河东郡的地界。一路逆着人流走,见着不少面黄肌瘦的人正在赶路。刚见到一座城门样的影子,就看到不少甲衣侍卫站在门下,门外还围了不少人。
    靠近了看,见黄土墙上有城门,城门上有木板,写着“安邑”两个大字。
    太守府就在这,往北二十里便是闻喜县。
    进城需要路引,还有卫兵在盘查。我盯着那画像看了半晌,不太确定道:“那上面画得是我吗?”
    梁陈摸了摸下巴:“是吧。”
    ……吧?什么意思?
    “我被通缉了?”我小声问,“那我们还进的去吗?”
    “进的去。”他说。
    我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张疑似我被通缉画像旁边还有数个小画像。
    “你也被通缉了?”我问。
    “或许吧。”梁陈说,“你在这待着,等我一刻钟。”
    我拉紧破烂披风把自己遮住,缩到城门口几辆牛车旁边。城门外这片空地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些人,皆是往来经过此地等待进城的。
    门外墙上贴着那个告示,我站在不远处观察情况。倏尔一阵风不知道从哪刮过,接着门口那堆人发生了小幅度骚动。
    “哪去了?!谁动的?!出来!”
    不多时,一个官兵大喊。
    周围站的远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的探头看,小声议论。
    我好奇的走近了些,听清那官兵在喊什么。
    原来是刚才一阵风刮过,人群骚乱,等官兵们一回头,发现城门上贴的通缉令不见了。
    我不禁无语,这不明晃晃的告诉别人,通缉犯要来了吗?
    可也没法,我又阻止不了梁陈什么。
    “走吧。”正在想这事,头被摸了一下。
    梁陈不知道从哪搞了路引,我们用路引进了城。
    官兵还在大喊叫谁偷了通缉令的赶紧交出来,我心里紧张,不由得抓住了梁陈的衣角。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
    这通缉令丢这件事还不少见,过城门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议论说这“纸”金贵,半夜总有人不怕死的偷了拿去练字。
    ……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的人?
    如今旱情严重,死了不少人,哪里日子都不好过。河东郡安置灾民已有两年多,事态仍未好转。
    我见着这情况,觉得不太好。这里离洛阳没有多远的距离,已经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再这样下去小皇帝这个皇位岌岌是真的了。
    怪不得他这么着急……
    不过这又关我什么事?
    晚上我们在安邑找了间农舍住下,看样子这里是隐士的一个据点。梁陈来了后,给农舍的主人拿了一袋钱,对方便将屋子留给了我们。
    住宿条件很差,硬木板床上只有一层薄被,窗外还飘来难闻的马粪味儿。梁陈不乐意带换地方,我也只能听他的。
    就一间屋子和两张干净的床,我只能躺下。刚躺下不久,他就摸到我床上来了。
    “你真要找他?”只见他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嗯?”我察觉到这人,一路慢悠悠带着我赶路怕是有话要说,如今总算要说些什么了吧?
    回头看向梁陈:“当然要找。我们一直是一起行动的。”
    “你说你要找那劳什子神器,我帮你找便是了。”梁陈见我回头,侧身躺在榻上,“有我帮你,何须他人?”
    我狐疑的打量他的表情,说道:“我担心他的安危。”
    “凭他的本事,哪需要担心?”梁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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