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那点侥幸彻底粉碎,阮轻轻现在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包厢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姜珏虽任□□玩,但很会看眉眼高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她从小听到大,在有钱有势的阶层尤其要牢记,无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招惹到得罪不起的人,普通人之间最多争吵或打一架,放在他们身上,可能就是倾家荡产,几辈子的心血积累化为乌有。
她此刻也慌了,但尚能稳得住,便急切看向钱经理,问:“钱哥,请问这沈总是哪一位?”
姜家虽勉强跻身富豪阶层,但只是其中垫底的存在,在普通同学中刷刷优越感还行,遇到更深背景的大佬富豪,也只能夹起尾巴小心做人做事。
姜珏的内心一时之间仿佛打翻五味瓶,着实复杂难言。
钱经理笑了笑,避而不答:“玩得开心,有什么要求叫服务。”
大老板娘自己不愿说,他更不会没眼色地透漏出去。
钱经理前脚刚走,立马就有人耐不住惊奇问道:“阮轻轻的老公就是那位沈总吧?她老公到底做什么的?”
“一定很厉害,非富即贵吧,刚才那个钱经理对我们多倨傲啊,你看和阮轻轻说话时,快把自己弯成虾米了。”另一个年轻男人心直口快道。
“那比起姜珏家呢?”
“嘘!”
众人瞪向那个还没弄清楚状况的女生一眼,又齐齐去瞄姜珏的脸色,本来想仗势欺人踩一波昔日情敌,没想到被狠狠怼了一顿后,又忌惮对方可能的背景而不敢行动,心情复杂抑郁可想而知。
“其实,本来我就不赞同挤兑阮轻轻,都过去两年了,还翻回去做什么,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一个一直坐在角落的女生道。
“你也就是马后炮,当时大家都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不阻拦?现在来充好人,晚了!”立马就有人气急败坏反驳她。
“哎呀,咱们自己人就别吵了。”有人出来拉架,“这阮轻轻也是的,老公有点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她还怕我们打秋风不成,竟然故意诱导我们。”
一个男人烦躁接口道:“是啊,都是豪门阔太了,再穿地摊货不是有毛病么。”
“我看她可能就是故意的,怕以前的穷亲戚、穷朋友,不分好赖凑上去要好处,切。”
“……”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赵明明,看神戏谑又轻蔑。
这位才是最倒霉的,刚出卖的朋友竟是豪门太太,呵。
有赵明明做对比,他们心情都好了不少。
“人不可貌相啊,以前还觉得阮轻轻老实木讷,没想到竟是个黑芝麻汤团,这么有心机。”
在场大部分人虽认同了这话,但想到钱经理对阮轻轻谦卑的样子,就都闭嘴不言了。
“我们也都是无心之言,玩笑居多,阮轻轻不会那么小气捏住不放吧?大家同学那么久,大不了去给她道个歉呗,她还能不原谅?”有个男同学提议。
不知谁幽幽接了句:“换成你,你怎么想,你会原谅么……”
气氛再次凝滞。
大家的心情都不大好。
“不是说阮轻轻老公正在茶室么,咱们过去瞧一眼,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有一个女生提议。
说不定阮轻轻的老公又老又丑,还中年发福,大腹便便,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让你有钱又有颜,就算有,阮轻轻她又那个运气么,这般一想,酸涩交加的心绪平顺了几分,阮轻轻终究是为了富贵生活出卖色相,心中的块垒彻底消失,甚至还隐隐生出几分鄙夷和自豪感。
不管各自出于什么心思,这个提议得到众人一致认可。
等众人靠近茶室时,就见一挺拔一倩丽两道身影立在茶室门口,待看清男人的样貌都彻底呆住,完全被他清俊的样貌和矜贵的气度所慑。
男人眉目清朗,蕴藏上位者气息,一身宝蓝西装衬得人身材紧实笔挺,而“老”这个词和他完全不搭边,说他“老”自己良心都会痛。
几个年轻男人见到他都自行惭秽,他沉稳儒雅,有着年轻男人不具备且最向往的成熟韵味。
他们互相使眼色,又幸灾乐祸地去看秦浩,男人最懂男人,前女友不仅比过去更加光彩照人,而且新找的对象也比自己强出百倍千倍。
两人放在一起对比,不管身家背景,只看颜值气质,也是日月和萤辉的区别。
太惨烈了。
秦浩脸色早已发青。
还有什么比前任的现任处处强过自己更打脸的事情呢?
当下就有人忍不住赞叹:“那就是阮轻轻老公吗?也太有型了吧?”
那位提议来看看阮轻轻老公的女生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死死抿紧嘴唇一言不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阮轻轻她凭什么?
***
阮轻轻迈步走向茶室,先前经过时就察觉有人在看她,原来是沈明屿。
他也在瑞阳,还蛮巧的。
沈明屿等在茶室门口,而后便带她入内,对已经站起身的中年男人介绍道:“这是我太太,阮轻轻。”
阮轻轻浅浅一笑:“您好,阮轻轻。”
到底是商场老油条,李成阳只错愕了一瞬,便热情道:“沈太太您好,李成阳。我比老沈大些岁数,就托大叫你弟妹了。”
说罢,他转向沈明屿,一脸故作不满道:“老沈,你不地道了啊,结婚也不通知一声,怎么,还想把弟妹藏起来不给大家伙看?”
沈明屿笑而不语。
李成阳指了指他,又恍然似的道:“我说你先前走神为了什么呢,原来是看见弟妹了。”
沈明屿道:“看背影像,就让李助理去确认了一下。”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早已脸色煞白的安筱差点绷不住表情失态。
还有什么比自作多情更令人尴尬、无地自容?是自作多情的对象已婚。
她指甲划破掌心软肉而不自知,斜眼将阮轻轻又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
阮轻轻正对她略略点头,几缕鬓发随着她的动作散落,轻触在她瓷白的脸颊上,而马尾发尾更是扫过她白皙细腻的后颈,缓缓滑动的样子十分引人遐思。待她抬头,便露出一张精致明媚的脸蛋,一双水眸灿如繁星,美眸流转,好似将整张面庞照亮。
虽衣着廉价,但却被她穿出高级质感,最简单的白色短袖搭配牛仔裤,更显靓丽活泼。
即便多年有教养克制,安筱到底意难平,彼此自我介绍后,她一脸好奇问道:“沈太太,你这短袖真好看,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一下品牌和货号吗?”
阮轻轻闻到极品绿茶的芳香。
她秀眉一挑,视线在沈明屿与这位安小姐之间来回扫过,意味不明地和沈明屿对视一秒,挪开。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极品扎堆往她跟前凑。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用什么招数对付绿茶呢?
作者有话说:
写到一半才记起来今天也就是21号是室友的生日,索性早起多写了一些凑成一个大章。
明天要上夹子,所以下一更要在明晚十一点后啦。
爱你们~么么
,,
第20章
◎就算穿麻袋那也是沈明屿的老婆。◎
安小姐对沈明屿的爱慕都从眼波里荡出来了,想视而不见都不能。
阮轻轻感知对方暗潮汹涌的敌意,险些仰天长叹,今天她就不应该出门,净在猝不及防之下,让她遭受各种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
心好累。
她私心里不想和安小姐开撕,只打了个照面,她还没弄清楚沈明屿和李成阳的关系,也不知道安小姐到底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眼前一抹黑容易吃亏不说,还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李成阳对沈明屿的逢迎不动声色地融合在言谈举止之间,作为头顶沈明屿妻子的标签的她来说,行事倒不必瞻前顾后——
可是,凭什么啊,这是沈明屿自己招惹来的桃花啊,该留还是该掐应该全由他自己做主,干嘛要裹挟她。
真想喊一句:莫挨老子。
她只想做一个花瓶挡箭牌,不用动嘴,只负责笑和点头“嗯嗯嗯”的那种。
幸好沈明屿上道,没让她继续苦恼。
阮轻轻抬眼,看到沈明屿唇角淡淡的笑意带着安抚意味。
场面上的人,讲求无声胜有声,沈明屿一个稍稍抬眉的表情,不满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
当然,在场的谁也不是傻子。
阮轻轻都能嗅到的茶香,更何况是商场打磨出来的人精,安小姐的那点小心思在他们面前,就好比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直白透明。
“弟妹别介意,这孩子被我和她爸妈惯坏了,向来心直口快,没心眼。”李成阳话虽是对阮轻轻的说得,但眼睛却看向沈明屿,赔笑一下,转头对安小姐轻斥道,“不许跟沈太太没轻没重。”
就算穿麻袋那也是沈明屿的老婆,容不得人当面耍小聪明,拉踩添堵。
这丫头还是太嫩了,刚才“沈太太”三个字喊得有多敷衍,他能听出来,沈明屿岂有听不出的道理?打狗还要看主人,在沈明屿明确介绍出“沈太太”的身份后,再去给人不痛快,得罪的不是“沈太太”而是沈明屿本人。
试问,沈明屿全海市又是几个人能得罪得起的?
他虽然想撮合沈明屿和自家外甥女,但沈明屿已经再婚,更别提他明显无此意愿,他给出了双方台阶,识趣下来,不伤双方颜面,要是一味穷追猛打,不仅伤了和气,更没了体面。
阮轻轻围观了安小姐的脸色由乍然煞白,到逐渐涨红的全过程,心里的那点郁闷也一点点烟消云散。
对付绿茶最直接的办法,不给她机会泡就行了,一招釜底抽薪,省去诸多后续和麻烦。
念及此,阮轻轻唇角的弧度不由又往上翘了几分。
沈明屿瞟了一眼微微垂首而笑的阮轻轻,笑道:“李总严重了。”
李成阳暗舒一口气,沈明屿这样说就是没放在心上的意识,但刚才的那一瞥他可是看见了,因而语带恭维道:“还是咱弟妹有肚量。”
说罢,他眉眼凌厉地看了安筱一眼,见她脸色虽白,但嘴唇却抿得死紧,眼神中似有不甘,顿时眉心一跳。
担心安筱再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平白得罪人,李成阳站起来提出告辞。
“老沈,时间也不早了,家里刚才就在电话催我回去,对了,过些天就是刘老八十大寿,你有空去吗?”
沈明屿也站起身,和李成阳并排出了茶室:“刘老寿诞一定要去的。”
李成阳道:“一起下楼。”
沈明屿点头应下,而后视线落在阮轻轻面上,示意她跟上。
沈明屿和李成阳谈论一些政策和投资的相关的话题,而落后几步的阮轻轻与安筱却安静不言。
穿成豪门女配的后妈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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