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动车子，后视镜里却看见她还远远地站着。
    付佳白一手攥着纸巾，乔模乔样地挥挥手，目送他离开。
    林客挑了挑眉毛。满意。
    见他开走，付佳白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听见手机在震动，拿起来接。
    “小姐，怎么大半夜还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啊？什么事情？”方格的语气里都是瞌睡，估计刚醒。
    “没事啦。”付佳白笑嘻嘻的。
    “精神挺好啊你。”
    不好。一点都不好啊……
    两个晚上都没睡。付佳白身理和心理的弦都要崩断了。
    “是啊，所以我要去睡觉了。”
    “大早上还能睡得着觉，你生我梦。”
    对年轻人毫无规律的作息，方格已经见怪不怪了。
    ……
    那天之后，林客忙了起来，没露过面。
    那天之后，付佳白仿佛自己是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就不要再回头。
    周围一带役情的缘故，学校对进出的管控很严格，付佳白的日常，除了上课，就是和室友在学校里乱晃。
    好在两个人的交流没有地域的问题发生距离感。
    对林客来说，付佳白没再让他烦心，就是他觉得她最省心的地方。
    教师节的时候，付佳白来给林客写了一张卡片，上面是：林老师，秋容如拭，葳蕤常青，感谢您对我的教导，希望您可以一直做我的老师。
    付佳白咕咕叨叨地写了一堆真心诚意捧他的话。
    然后，兴致勃勃地跟林客说自己寄出了卡片。
    也不知道是地址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过了一周，他也没收到。
    付佳白问了好几遍，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收到。她有点沮丧，林客安慰了几句，就又高兴起来。
    都是无伤大雅的琐事，日子就在这样的光影明灭之间溜走。
    付佳白还是比较喜欢线上的他，好像更有亲近感。
    好不容易盼到了国庆的节假日，付佳白早早地就准备溜之大吉。
    “可以国庆七天都和你待在一起吗？”
    付佳白自己家里有门禁，不能夜不归宿，索性不回去了。
    小狗胆子挺大的啊。他想。
    “可以，你想来就来呗。”他从不拒绝，对付佳白说，“准备给你订个度假酒店。”
    “酒店是临时的，酒店好没安全感。”她顿了顿，“不可以住你家吗？”
    林客：“……”
    想跟林客贴贴的心理，让她降低了自己的危机意识——住他家就会有安全感吗？
    林客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付佳白搞清楚。
    上次她半夜搞得他睡不着觉可不是那点事吗。
    在她来之前，林客就开始反复确认，一直到付佳白临行前两天，还在电话里问了一遍：“真的想来吗？”
    劝她迷途知返，却又带着一点引诱。
    “嗯！”女孩发了感叹号，好像野心勃勃的好奇小猫。
    “我家没有进过像你一样的女孩子。”林客扶额。
    “可是我想进来，不可以吗？”付佳白对着手指。
    林客警告她：“我怕到时候我真忍不住了。”
    “我相信你。”收到警告的付佳白并没有当回事。
    林客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高估我的定力了。”
    随后又道：“来吧。”
    天真到近乎蠢笨。
    付佳白想把自己当礼物送到他面前，那他只好却之不恭了。
    其实付佳白心里，林客虽然轻浮，恣行无忌，对自己在做什么事却很有分寸。
    他从来没有伤害她。
    她敢这么鲁莽的源头之一，就是他本身。
    林客倒是蛮欣赏她余勇可贾的口气，还是沉了声，耐心说：“这边门禁很严，没有脸和身份认证进不来，假期没人办理这个。我带你走进来，你自己可就出不去了。”
    出去倒是能出去，就是进不来了。
    “我可以在家里。”
    “我有工作，没办法陪你，你在家会很无聊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回来。”
    付佳白回答得很爽快。
    林客心头一跳。
    小狗主动进笼子。他还是第一回遇到。
    至少，他还没变态到要做出强迫限制人身自由的事情：“真不用给你定酒店？”
    “不要。”
    她好像很迫切地和他待在一起，好像眼巴巴地想要在一个属于他的地方被困住，只为了求他回来垂怜赐爱。
    林客的下腹又感到一阵燥热。
    “好。”
    他答应她了。
    进来就没那么好出去了。
    把空调又开低了几度，躁意仍然缓解不下，用右手握着自己的鸡巴打起了飞机。
    一边撸鸡巴一边想着付佳白的嘴含在他的鸡巴上又舔又吸，手上青筋凸起，男人在房间里粗哑地喘息。
    没有付佳白的真逼舒服。
    他撸管撸到一半，自慰的意愿减淡了很多：无趣。
    林客翻了个身，睡觉了。
    明天还要整理和收拾这间凌乱的房子，去接付佳白。
    烦死，小姑娘硬说想要住他家里。
    麻烦得要死。
    林客转头戴上灰色的眼罩，短促的头发被压得乱乱的，嘴角却怎么也没压住那点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