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覃珂蜷在覃霆身边,她鼻腔里都是沐浴露的清新气味。
覃霆顺着她的头发,他没对今晚发生的那些再做评价。
覃珂不确定,是事儿翻篇了吗,还是他觉得太晚了,不适合再说。
可她......
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没有情绪干扰,也没有酒精作祟。想她在瘾做的那些,想她的出尔反尔,她怎么都该.......
“对不起,爸爸...”
她翁声翁气地说,话音低沉,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夜好深。
这么晚了,覃珂却没一点困意。
话出口了,她才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下。
跟着她的话音,覃霆的动作停下。
过了好会,她听到他开口:“怎么突然闹脾气?”
……
他问她今天在瘾的反常。
她该怎么说呢。
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了。
好像进入到了那个场合后,直面接触到了那个跟她想象中大相径庭的场合后,她便失控了,或是说被蛊惑了。
每个人的欲望都因为佩戴着面具而放大,嫉妒,愤怒,贪婪,淫色……
也包括她的。
是覃霆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还是她的心理素质不够?
覃珂想到了洪薪跟惠可,她沉默好久,开口说:“洪叔跟那个女生……”
“她跟你说什么了?”
“……”
覃珂心痒痒的,却难张口。
踌躇半天,她坦白道:“她说她在铂金海岸上班……”
“还有?”
“还说她现在跟洪叔在一起。”
她光捡不重要的说。
她最在意的……其实是……
覃珂不说了,她把头埋进覃霆怀里。
他怀里好可靠,睡是的感觉也好安稳。
她能……在这再倚靠多久呢?
“之前我去的时候给她点过两瓶酒,也没别的。”覃霆说,他说的,像是随便跟覃珂聊聊,单纯为这个,为了他们共同认识的人聊聊,“不知道洪薪什么时候跟她搞一起去了。”
他又顺着她的头发。
女孩的发丝脆弱又柔软,像是她的身体,像是她的心。
覃珂的眼睫颤抖,她轻轻的回应。
覃霆问:“觉得怕了?”
他这说的……似乎是在给她找台阶。
可他,无论是作为她的父亲还是主人。
都没必要让她这么有“面儿”,还给她寻个台阶下。
……
覃珂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就是控制不住...我要是说,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您会信吗?”
她胡言乱语着。
尽可能用言语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对她说,其实挺难的。
“我信。”覃霆说,他回得肯定,一点也不像是在哄她或是搪塞,“有情绪很正常,人都有情绪,你可以表达情绪,但不要情绪化表达。”
覃霆的意思,是她可以在当时对他讲她的心思。
说她觉得不舒服,难受,或说她后悔了,怕给他丢人,无论是什么。
她有很多可以表达的机会的。
只是她选择无视了。
那些混乱的情绪怂恿着她,让她胆大包天的在酒桌上扑腾,她以为自己是特炫酷,特牛逼,顶天立地呢。
实际……
实际在她那些叔叔辈的眼里,她就是个跳梁小丑,指不定还要被当成其他桌上的笑料。
……
覃珂的眼睛泛酸。
覃霆顿了顿:“不过,偶尔一次,也没关系。”
这一句,要她酸得更厉害。
她本以为,跟覃霆在一起可以什么都不要,她能当猫当狗,也能受得了疼痛和羞辱。
对,她就是这么义无反顾,当时给覃霆发视频,也是抱着殊死一搏的心。
可……
她现在。
突然沉浸在了这种被覃霆爱护、看重的感觉中。
这种力量无时无刻的在提醒她,她在被尊重着,在被在乎着。
当猫当狗只是他们在日常生活里的一种癖好。
相处中的一种游戏。
实际上,单纯从本质上看。
覃霆从没瞧不起她。
或是觉得她低他一等的。
……
即便,这些,她都能接受。
她也向他表达过她能接受。
“还难受吗?”
覃珂拼命摇头,她摇头,可怎么眼前又模糊了?
她紧紧抓着覃霆的衣服,在他胸膛里大口喘气。他们靠得是这么近,是她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距离。
“少哭点,要哭也到我边上来。看你蹲马路牙子上,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覃珂觉得自己傻了,神经质,听覃霆说着,她还有点想笑。她哭哭笑笑的,闷声“嗯”了一下,轻轻应道:“知道了……主人。”
100剖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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