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暖黄色阳光透过窗帘晾晒进屋里,我抱着快要爆炸的脑袋,昏昏沉沉醒来,我是谁?我在哪里?突然有种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的断片错觉。
撑开一丝眼皮,瞄到自己房间的熟悉摆设,我则躺在温暖的被窝,很好,很安全。
翻了个身,就要再次酣睡之际,昨夜跟大魔王饮酒的片段记忆倏地闪过脑海,我惊叫一声,整个人再清醒不过的跳起来,对了,我们昨天在便利商店外喝酒,我喝多了睡着了,然后呢?
惊慌地快速检视自己身上衣物,呼,还好,我穿的还是昨天上班那套,顶多只是脚上穿的隐形袜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但,我是怎么回到家的?敲敲自己没用的脑袋,现在它沉得跟颗石头没两样,根本起不了思考的作用。
再瞥了一眼手机时间,死定了,上班就要迟到了!
我只能单手扶住石化的头脑,起身更衣出门的动作一气呵成,直到匆匆衝向门外,当望见电梯张贴的故障公告,眼前忽闪过一个惨绝人寰的画面……
『看你长得小小一隻,怎么揹起来这么重?』
『我哪有重?我轻得快要飞起来好吗?是你自己没力气的……好吗?弱、鸡!』
我惶恐得都快要哭了,没想到,竟然是大魔王本人亲自把我揹上五楼的!而且,该死的我,居然还在他背上大放厥词,笑他是弱鸡?!
突然,我是真的很想死啊,欲哭无泪的将笨重头顶抵在还没修理的电梯门前,天哪,我以后是要怎么面对他?算了算了,要不要乾脆直接辞职算了!
就这样,我心念一转,再度衝回屋内的床上被窝里鬼吼鬼叫,懊悔得这辈子再也不想出来见人了,然而,一幕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却还不肯放过的重现眼前。
『难道我就真的那么劣等,才总是被人拋弃吗?』
『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醉!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诅咒了,高中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那不是诅咒,只是凑巧发生了而已。』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我到底经歷了什么!』
『我怎么会不懂?我……』
『你别走……
我只想,想再清楚的看看我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糟糕,不然,为什么别人都对我视而不见?』
记忆停留在最后一幕,大魔王都已经把我搬运到床上了,我还死缠烂打捉着人家不放,一副要把人吃乾抹净的模样不让他走,只见对方一个反动作起身,我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便缠得更加牢固了。
那个时候,其实我只是被他眼里星星点点闪动的微光吸引住了,想要凝住那双清澈眼底映出的我自己,却早已忘了男女有别,应该要保有的礼貌距离。
重点是,对方大魔王的身分极其敏感,他还是我公司的经理啊……
「杨乐芙啊杨乐芙,昨晚就该先剁你手的,谁叫你又捏人家的脸、又勾人家脖子的啦,这下人家一定觉得你就是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真的是吼……」
天哪天哪,我崩溃地咬着棉被,这下真的只能递辞呈解决了啦!
但真要离职的话,这样我累积多年的特休不就又要归零从新开始了吗?我都这把年纪了,情何以堪哪……
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老泪纵横了。
好,先冷静下来,杨乐芙,先用你这颗曾经还满聪明的脑袋思考一下,除了离职这个选项,我们还能怎么做呢?
眼见时间已经逼近上班打卡的时限,迫于无奈,我只能先行请假。
对,就是这样,先拿个特休来挡,于是,我立马从被窝里復活,指尖飞快的按下文字,传讯给安薇薇,请她帮我请假。
稍作喘息之后,宿醉的症况也减轻许多,我才在思忖着,今天过后,自己该拿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大魔王,是直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打哈哈,还是明天一早,我就先去他的办公室负荆请罪,而罪名是……
「大魔王,喔不,张经理,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吃你豆腐的。」
这句话,光用想像的就觉得很瞎啊。
我颓然地又把自己塞进被窝里,手机铃声没有预警的响起,亮着的屏幕显示公司来电,原以为是安薇薇打来问工作上的疑难杂症,殊不知接通之后,却是某个陌生的男声传入耳际,我因此有点恍恍出神了。
?待续
?要继续看下去唷?
?每週五、六、日、一、(二)8:00过后更文
?爱我就给我珠珠,一颗不嫌少、九百九十九颗也不嫌多???
14-2-1 醉酒=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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