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央没想好自己去哪里,父亲留给自己的财产不多,自己也还未开始赚钱,她不想用封楚涵给的,于是选了自己的老家做目的地,在那里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中租了个山中民宿,想要静静待上几天。
手机自然是关机的,怕他们找到自己。
一天、两天、叁天……
变成了一周、两周、叁周……
一个多月就这样过去了。
在这宁静的,大山环绕的小村里,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加之连绵大雪封路,春节那几天,小山村静得仿佛一座冰雪城堡,很多村民都提前去往县城新购置的家园过年,而她变成了城堡里孤独的爱莎,深居简出,独守这一方宁静。
其实也挺好,备足了物资,年夜饭她给自己包了顿白菜水饺,乡下的土猪肉包的,特别特别香。
小山村的夜,寂静到吓人,她所居住的民宿为了景色卖相,是建在半山腰上的,离主村落还有一些路程,大雪,店主一早回了城里,这几天少收她房钱,拜托她看家。
除夕零点,她站在院子前的观景台上,俯瞰零星的烟火升起,爆竹声竟然还比不过松涛阵阵的咛语,又仿佛是温柔的情人,是她唯一的陪伴。
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毛绒围巾,她轻启口呢喃道:“阿熠,阿涵,新年快乐。”
世界仿佛真的只剩下她一人,孑然一身,本就已经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就是他们,可她,无颜见封楚涵,亦无言对封楚熠。
她,还是可耻地开始想他们了。
*
雪停、村子恢复与外界的联系时已经是初十,年快过完了,岳央得知店主快要回来,自己的储备也已见底,准备闭门锁院外出采买,却在下山路上,碰到了日思夜想的人,而且,是一双,不是一个。
她愣在原地片刻,却终究抵不过思念,快步向两人而去……
封楚涵对着她摇了摇手,而身后推轮椅的封楚熠也对着她笑,平静而美好。
“阿涵,阿熠……”她颤着声音呼唤着,心中生出了一丝侥幸的希望。
她加快了步伐向他们走去,可他们,却随着晨光的初升,晨雾般慢慢升腾不见了。
岳央止住了步伐,心口这才锐锐疼痛起来,他们,是不是选择放弃她?毕竟在一起,不合世俗伦理,更不合本应从一而终的情谊。
这一个多月她也想了很多,与封楚涵的,还有与封楚熠的,对于人性的自私面她已经妥协并且接受,可越是这样,就越惶恐不安,最难接受的是也许他们,或者她自己,能容忍这种混乱的关系,最本质的,还是对性、肉体的追求,与动物无异。
那又何谈其它?以他俩的实力,换个女人,或者说换n个女人,供他们分享性欲,不也是很容易?不一定非要是她。
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恐惧和外界联系,与封楚涵的婚礼早已失约,对于一个上市公司来说,一把手的婚姻也会对公司社会名誉产生影响,她都不敢想,阿涵会有多生气……
而阿熠……
“我只属于你。”枕边誓言,余音绕梁。
他曾经爱过她也负过她,她不敢想,这句话,有几分真心?而从法律关系上讲,他不过是自己的旁系亲属,是她丈夫的兄长,是自己的大哥,他又怎么可以?本已经是禁忌。
岳央又一次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既拿不起,也放不下,躲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并不能帮助自己走出来,反而让自己愈发贪婪,患得患失起来。
*
岳央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在小镇上采买的,她提着大包小包出了超市,打开行李箱,将东西胡乱往里塞,买的有些多了,箱子都关不上。
“需要帮忙吗?”有人自身后问。
“啊?不用,谢谢!”她回,可下意识就停下了动作,猛地回头,却被强大的力量拉了起来,来不及看清就被锁到男人怀中,熟悉的体香飘来,强壮的胸肌不安地扩张着,顶压着她的脑袋。
她被按着头一动不能动,只听到饱含热欲的声音自头顶飘来:“央央,躲够了吗?可以和我回去了吗?”
她竟不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
很快她就知道了……
余光中远处走近一双笔直的腿,仔细看,布料内衬似乎很特殊……
岳央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初夜,她明明可以发现的,离开这套精巧的外骨骼辅助装置,他根本无法行走,更无法在她身上兴风作浪,可她是怎么忽略的?
究竟是如封楚熠所说的,封楚涵对她用了致幻药,还是她明明知道,却有心忽略?
她傻愣愣地靠在男人怀中,小拳头握得死紧却还是没有打下去,犹豫的结果就是被人打横抱起,她的半声惊呼也被吞进男人口中,越挣扎,唇舌纠缠的就越深,粗噶的呼吸已经混乱,荷尔蒙窜起,虽然抵着对方不让他靠近,却渐渐手软,不能自己。
身体比什么都要诚实,一个月,只不过一个月,以前她曾离开数年之久,可如今的身体,它不允许。
“别动!”封楚熠离开了她的唇,同时也丢下了警告,他不想这样明显地招摇过市,她再动,只会让彼此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大庭广众,可他不愿意,他的央央,只能他……嗯……可能还有另一个他,觊觎。
*
岳央小姐姐,贪心无罪,难得糊涂!
第六十九章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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