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雁来看着床帐顶上的花纹。
正午时分,明媚的春光从窗棂洒入室内,落在床帐上,落在她乌黑的鬓发和细腻的面颊,很温暖,与前些时日截然不同,窗外也是一片大好春光,鸟语花香,她身上还盖着丝织的锦被。
可她却觉得好冷。
四面八方的风吹来,她无处可躲,凄凄惶惶如丧家之犬。
“母亲,不吃些吗?”
少年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戚雁来猛然一震。
抬眼,就看见顾初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
戚雁来想问,却又不敢问,甚至一个字也不敢说不想说,眼睁睁看着少年端着粥碗,坐在床头。
“母亲,您早食便未用,孩儿很担心您。”
他温言细语地道。
戚雁来勉强平静了呼吸。
“放下吧,我待会儿吃,你且……忙自己的事吧,不是说已经找好了先生,要进国子监么……”
“那个不急的,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母亲。”顾初又是柔柔一笑。
怎么能不急?
那才是你正经应该着急上心的事啊。
戚雁来又气又急,想以母亲的身份劝两句,然而嘴唇刚张开,便意识到……她似乎已经没有了资格。
一个在亲生儿子胯下承欢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教导儿子?
戚雁来咬紧唇,不再说话,更不张口吃顾初要喂的粥。
顾初也不勉强。
“既然如此,我便陪母亲再休息一会儿吧。”
他说着,已经放下粥碗,脱下靴子,一步就跨上了床。
戚雁来瞳孔骤缩,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容容的叫声。
“老爷,老爷,夫人不舒服,要休息。”
老爷……
顾行之……
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存在的戚雁来瞬间慌了。
“快走,你快走!”她急得去推顾初。
然而顾初却丝毫没有如她所愿的快速下床。
相反,他飞快钻进了被子里。
戚雁来又气又急,偏偏门外声音越来越清晰。
“病了?什么病?病到夫君回家都不能出来迎一迎?”
顾行之显然带着些情绪的声音响起。
来不及了。
戚雁来迅速判断出这一点,她飞快起身探手,将床边顾初脱下的靴子推到床底,而后又迅速坐回床上的被子里。
刚倚靠拔步床背板坐定,便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与此同时,被子里,她的双腿也被一双手分开。
戚雁来瞳孔紧缩。
“啪!”
顾行之大踏步地推门进来。
他推门的力气很大,显然是带着气来的,气势汹汹走到室内床前,却看到戚雁来真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心里的不满才消减了些,但却又添上另一股疑虑。
这疑虑却更让他恐惧和愤怒。
“雁雁。”
他叫着两人闺房间的昵称。
戚雁来抬眼看他,“夫君……”她声音微弱地唤了声。
顾行之坐在榻上,抓住戚雁来放在锦被外的手。
戚雁来只觉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好似一边浸在冰水里一边烧在火焰里。
被子里,少年轻动了下,长长细腻的发丝磨蹭着她的腿根。
“听说你病了,怎么回事?可是在东宫受了委屈?”
顾行之温温柔柔地问道,十足关心妻子的好夫君模样。
“没有。”戚雁来勉强扯着嘴角回答,随即便又将糊弄岳氏等人的话说了一遍。
“……只是如此?”顾行之盯着戚雁来的双眼,锐利的眼神仿佛鹰鹫,让人无所遁形。
戚雁来眼里划过一丝嘲弄。
当然不止如此。
她被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肆意玩弄,嘴巴生生被操地合不拢,以致离开东宫前,还请了太医确定无大碍才离开。
然而……相比起他的那句威胁,那些画卷里的画面,以及今早的母子乱伦乃至现在还躲在她被子里双腿间的顾初……
那些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若要为失去贞洁而哀叹,早在神恩寺之行后,她就已经失去了贞洁。
何况……
既然顾行之能与江铃那般颠鸾倒凤,为何她就要为他死守贞操?
——一瞬间,戚雁来脑海里曾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就因为过于荒谬而被她亲手挥去。
不论顾行之如何做,身为顾家主母,戚家的女儿,孩子的母亲……她不应该也不能做出让所有人蒙羞且对她失望的事。
只不过那些事根本不容她抵抗地发生,甚至包括今早的乱伦,以致戚雁来甚至来不及调整心绪,便被一波又一波的变故冲击。
她很累,只想一个人待着,谁也不想理会,可没人给她这个机会。
她的夫君质问她,怀疑她,而她的儿子……
锦被下,那颗毛茸茸的头颅忽然微动,抬头,一个硬硬的东西蹭过戚雁来外阴花唇,戚雁来猛地一颤。
那是顾初的鼻梁。
——
今天先把前两天缺的补上,然后码珍珠加更
被夫君质问时,儿子躲在双腿间(ntr,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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