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巧巧:“……”我嫂子是不是想看唱戏:)
要不说现在的餐饮业卷呢,连火锅店的冷饮都隔几天就上新了,星级酒店更应该有求必应才是,俞知岁一问,很快服务生就送过来一碟瓜子,还是山核桃味的。
她重新坐下,抓了把瓜子塞给严太太,又递一把给严巧巧,问道:“那部戏是电影还是电视剧,古装剧还是偶像剧,让你去当群演是演什么角色啊,有台词么?”
严巧巧觉得自家嫂子关注点有点怪怪的,但还是认真应了:“是一部古装剧,我同学说还是正剧来着,好像背景约摸是明成化年间,讲一个叫万全的郎中,弃儒从医,是个擅长儿科和妇科的名医……那个人说自己是剧组的副导演,说我形象好,想让我去演一个患者家属,嗯……就是小孩儿生病了要请郎中……”
“那就应该有台词了,戏份兴许还不少。”俞知岁点头道。
严太太好奇地问:“也就是说,巧巧答应去的话,到时候可以在那部剧里看到巧巧出镜?”
“不一定,有可能拍了也会被删的,删得一个镜头都不剩也不是没可能。”俞知岁笑笑,问严巧巧,“你怎么个想法呢,想不想去?”
严巧巧面露犹豫,严太太磕着瓜子,含混地道:“她之前就说她有点犹豫,你忘啦?”
“哦对对对,我忘了。”俞知岁忙点点头,笑道,“要我说,你犹豫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有答案了,去呗,就当玩玩,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走演员这条路呢,你长这么好看,真的去演戏也不算埋没了,美貌是大众的资源嘛。”
严太太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了,但却并不怎么认同,“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这样的美貌进入娱乐圈,很容易就变成私人资源。”
会被人觊觎,有无数丑陋恶心的试探,甚至是强迫,“岁岁,你认不认得裴董的太太?薛雅云,她跟我说过不少这种事,她当年早早退出娱乐圈,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厌烦这些事……”
严太太絮絮地说着旧事,希望两个年轻姑娘不要头脑一热就莽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俞知岁听得眼睛发亮,亮晶晶的就像掉进了星星,“妈妈,是那个……嗯,演过牛郎织女的薛雅云吗?”
她从小就爱美,看了电视剧,里面的仙女穿着飘逸的衣裙飘来飞去,别提多好看了,这些仙女里面,织女是最漂亮的,长大后她才知道那叫风情万种。
但那个时候她只会披着床单,逼养兄俞知年和自己玩过家家,她倒也不扮织女,她扮的是王母娘娘,至于织女……当然是大哥扮啊!
俞知年:我就是那个被逼男扮女装的大冤种:)
严太太见到她难得露出小女孩一样的好奇和雀跃,觉得可爱,就伸手掐了掐她的脸,笑应道:“是啊,就是她。”
“您经常跟薛老师一起喝茶吗?”俞知岁又问。
严太太眼睛一转,笑眯眯地揣起手,“是呀,岁岁想认识你薛阿姨吗?”
我婆婆就是上道!从今天起,她不是我婆婆,是我亲妈!
俞知岁点了一下头,严太太就笑呵呵地问:“那你要不要回家住几天,到时候我约她喝茶,带你一起去?”
“可以,没问题。”俞知岁爽快地答应,“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严巧巧都看傻了:“……可是,我哥……怎么办?”
我哥就这么被老婆抛弃了吗?
俞知岁看她一眼,啧了声,“你哥要上班啊,能怎么办,反正他也不一定天天回家,我在不在都不要紧啦,而且我这是替他尽孝,替他陪妈妈,哇哦,我可真是太孝顺贤惠了。”
小严总要什么老婆,人家是可以睡办公室的。
严巧巧:“……”
严太太被她的阴阳怪气逗乐,笑了会儿,又把话题转回严巧巧上头,说:“不过幸好咱们家还算有几分面子,你要是真的去拍戏,可以让你哥帮忙打声招呼,兴许帮不了你什么忙,但多少能让你安全些。”
严巧巧听完,脸上意动之色更明显,俞知岁轻笑一声,“你把那个副导演的名片给我看看,我让人打听打听有没有这个人,张栩宁在娱乐圈也有名有姓,估计这工作人员不会是冒充的,不过谨慎起见吧。”
严巧巧闻言,立刻乖乖把名片双手奉上。
严家现在住在翠湖悦府,北临翠湖公园,东面离容城动物园不远,占地两亩,有大片的草坪,视野开阔,看起来非常舒服。
严松筠刚到家,母亲养的大白猫就从草坪上飞奔过来,围着他的腿团团转。
他弯腰揉揉它的头:“大白,今天大金没有回来,下次我再带它回来跟你玩,可以吗?”
大白猫喵呜一声,甩甩头跑了。
他站直身,刚要走,听见手机响了一声信息提示音,他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看清楚信息内容后,整个人顿在原地。
这才分开几分钟,他太太就花了一百多万?合理吗?你就说,这合理吗?!
好家伙,她才是分分钟一百万大生意的那个人吧!
严松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忍住要发信息问俞知岁到底买了什么鬼的冲动,大步往别墅门口走去,他必须去看一眼他的基金、他的股票,看那青山绿水中属于自己的一抹红,心里那口气才能平下去!
才刚进屋,就听他爸对他说:“果然还是女孩子贴心,看看知岁,买包都带上你妈和妹妹,再看看你,一年到头连根针都不知道往家里买。”
严松筠闻言一愣,随即想到俞知岁花出去的那一百多万,看来就是这么花了的。
知道买了什么就好,他松口气,“……恕我直言,我买过的,是你和妈妈说给钱就行,不需要我买东西回家。”
严先生露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你买的虫草鱼胶家里实在太多了。”
“那陈皮呢?二十年份的陈皮。”
“……家里也有。”
“可以留着送礼,或者以后孩子结婚拿来当聘礼和嫁妆。”
严先生:“……”好家伙,我都没敢肖想孙子孙女,你就已经开始帮他们攒聘礼嫁妆了啊?
所以说,俞知岁觉得严松筠是老严家基因突变的产物,不是没有道理的。
严松筠将手机调成静音,去书房处理工作了,严先生从厨房端着一盘西瓜出来,没见到他就问了一句,得知他去书房以后,忍不住夸张地叹口气。
“幸好我不干了,不然现在岂不是要倒过来,他吃瓜我干活?大白,吃西瓜了!”
大白猫一听到吃下午茶时间了,立刻从外面跑回来,扒着严先生的裤腿要抱。
可以说,此时此刻,全家只有严松筠一个人在干正事。
以至于当俞知岁和严太太大包小包地满载而归,听到家里佣人说小严总在书房处理工作时,忍不住说:“我前几天上网在论坛看到帖子,帖主说自己公司老板跟有夫有子的区域经理搞婚外恋,跟帖很多人说自己公司也有这种事,但是有一条回帖画风格外与众不同。”
“跟帖网友说,只有她老板是纯纯资本家,一心搞钱,压榨员工,在公司好几年了也没听说过他任何花边新闻,只知道他半夜十一二点还要拉人起来开电话会议,无时无刻不在开会。这个回帖的网友,不会是淮升国际的吧?这个黑心资本家老板,不会就是我们家小严总吧?”[1]
工作告一段落刚走出书房就听到这话的严松筠:“……”
严太太他们刚笑了两声,就听见被议论的正主幽幽出声:“是啊,所以你们吃的下午茶,做的内容,买的包包,都是民脂民膏啊。”
所以你这种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说我黑心?
大家沉默一瞬,都感觉到了他的怨念,俞知岁知道他肯定是因为看到了刷卡金额,又要觉得她乱花钱了,于是拿了块西瓜递给他。
“消消气,高中政治学的你忘了吗?生产决定消费,消费对生产具有重要的反作用,消费是生产的目的和动力,能够创造新的劳动力,还能提高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我不花钱,你哪来的动力挣钱,你不挣钱,集团上万的员工吃什么喝什么呀,对吧?”[2]
严松筠咬了一口瓜,呵了声,“……太太念书念得那么好,我看你还是找个班上上吧,别浪费了。”
俞知岁敷衍他:“好的好的。”
另一边严太太把给丈夫买的新皮夹和领带拿出来,严先生有些得意地看一眼儿子。
然后大声道:“哎呀,还是老婆你对我好,不像有些人,一根针都没给我买过!”
严松筠立刻扭头看向俞知岁,见她正低头揉大白猫的肚皮,亲昵地用脸去贴它的头,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咳咳。”
俞知岁没搭理他,“大白,你是不是胖啦?”
“咳咳咳!”
俞知岁这次听见了,奇怪地抬头看他一眼,“你怎么了,咳嗽?让厨房给你炖点川贝呗,今晚的羊肉煲你吃不成了哈哈哈!”
严松筠无语死,不服气地问道:“你不觉得你忘了什么事吗?”
作者有话说:
注:
[1].这个帖子来源于阿晋的兔区,大意就是文里这个大意,那栋楼还有别的上下级之间的出轨瓜,不知道还在不在。
[2].来源于高中政治《经济生活》。
碎碎念:
岁岁:你嗓子不舒服吗?
小严总:……
岁岁:前天眼睛不舒服,今天嗓子不舒服,你一身病啊,果然,工作毁人青春。
小严总:……明天就安排你去上班。
岁岁:?我不去!我宁愿在床上躺着发烂,发臭!也绝对不去上班!
第八章
忘了什么?
俞知岁被问得一愣,摇摇头,“……没有啊。”
严松筠拿着瓜皮,盯着她看,“你再仔细想想,忘了什么?”
他笃定的语气让俞知岁发懵,真的开始认真回忆,并且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忘了什么。
“好像……嗯,我马上就能想起来了……”
严松筠闻言眼里不由得露出一丝期待,脸上甚至浮上一抹欣慰。
可是还没等他再提醒,俞知岁反应过来了,“不对,我什么也没忘,我又不是有健忘症,怎么可能忘了什么事,再说今天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去喝下午茶而已,这不喝完回来了么!”
差点就被这个狗男人骗了,幸好她反应够快!
严松筠:“……”
所以说,商业联姻还是要不得啊,这样结合的夫妻,别说情分,就连该有的默契都没有一丁点的!
年轻的小夫妻大眼瞪小眼,一个满脸茫然,一个满脸无语,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中间还有个凑热闹的大白猫。
这场面落在旁人的眼里,实在是很搞笑。
严太太笑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吐槽儿子:“你心里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非得这样拐弯抹角?稳重不是这样显的。”
严巧巧也笑得趴在沙发扶手上,忍不住提醒俞知岁:“嫂子,大哥是吃醋了,婶婶给三叔买了东西……”
“我没有,你别胡说。”严松筠立刻一口打断她的话,瞪了眼这倒霉妹妹。
俞知岁这时才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明白了。
但她随即又面露尴尬,“这个……你都有,就不需要我买了吧……不是你说的么,很浪费钱的……”
严松筠:“……”
岁岁有松筠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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