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齐媛媛心跳如擂鼓砰砰作响。
嘁嘁切切的人声从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此起彼伏。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储物间的门被锁上了。”
敲门的声音短暂地停息,紧接着就是在七嘴八舌询问谁有钥匙——
齐媛媛转头,赵杏跟张贺圭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惊愕与茫然。
张贺圭更是哭丧着脸、如丧考妣,他是缺心眼,但并不傻。是个人都知道这个局面的难堪。
他更是这片狭小天地的唯一男性,储物间的地板上还乱七八糟丢着婚纱和礼服,这等狼狈又稍嫌暧昧的局面,不管是他在搞3p,还是在跟赵杏亦或是齐媛媛幽会,都不是什么好苗头!
“李经凌竟然骗我!”张贺圭幡然醒悟,他懊悔地连连跺脚,“亏我那么信任他——”
“别提这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眼前的事应付过去。”赵杏冷静的相当快,齐媛媛诧异地看了她好几眼。
“换回婚纱肯定来不及了。”外面的人群说不清几分钟后就会破门而入,婚纱的试换过程相当复杂,更何况这里还有男性在场。而且储物间的地方狭窄,时间紧迫,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和时间让张贺圭躲藏起来。
齐媛媛点头,轻轻地说道:“这场婚礼……”她顿了顿,才把哽在喉头的两个字慢慢地吐出去,“黄了。”
赵杏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她早知道这场婚礼要黄,只是当着父母亲戚的面被“捉奸在场”,跟原本计划的陈明煦逃婚,她是受害人,等陈采珊自露马脚完全不一样。
“陈采珊。”齐媛媛呢喃,面色复杂,她还是太天真,被陈采珊摆了一道。
说实话,她真的很好奇,她脑海中消失的“女配自救系统”跟陈采珊到底有何关系?
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齐媛媛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她说,“这件事有我的责任。”
赵杏没说话。她垂着眼站在那里,光线朦胧地打在她的身上,她面容清丽,皮肤白皙透亮,白皙修长的颈子高高扬起,像垂颈引戮的天鹅,高贵优雅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与屠刀。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门外的声音更显清晰。所以齐媛媛能够敏锐地捕捉到钥匙插入锁口的咔哒声,屠夫已经举起了屠刀,屠刀阴森锋利,刀刃处还残留着浓重的洗刷不掉的阴霾血色。
门开了——
三人齐齐向门口看去。
率先进门的是赵母。赵母本来在客厅里得意地跟一众贵妇们交际,特别是方澄这种儿女还未成婚的,更是她炫耀的绝佳对象。
结果,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告诉她,说什么新娘失踪了。
嘿,瞧瞧。赵母看着储物间衣衫凌乱的三个人心里一凉,这哪是失踪,这分明是奸夫淫妇来相会了。
赵母气的头顶冒烟,但还是勉强维持着良好的修养,她身后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探头探脑地看热闹,这么丢脸的事怎么能让外人看去?她赵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赵母狠狠瞪了赵杏一眼,又转头向那些客人喊道:“看什么看,没什么好看的。新娘不在这里。”
说罢,就想关掉门把这件事掩过去再说。
“别这么着急啊,我看里面还有几个小姑娘,说不定‘失踪’的新娘子就在里面呢。”方澄不屑于在人群中挤挨,她看热闹般地站在后面,闻言大声说道,她很乐于给赵母制造一些小绊子,作为对赵母含沙射影她家齐媛媛嫁不出去的报复。
她确实没看清楚储物间有几个人,但有人就是了。
等人群纷纷沉寂下来,甚至有人面带古怪之色看她的时候,方澄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她急忙扒开人群,走上前定睛一看,失声叫道:“齐媛媛,你怎么在这个地方?!”而且还跟新娘在一块!新娘甚至婚纱都换掉了!
这是什么意思?
方澄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她觉得脊梁骨都被人暗地里指责,腿一软,就要站不稳地瘫坐在地上。
好在齐嘉懿扶住了她。齐嘉懿掺着母亲,面露担忧之色:“姐姐她……”
方澄挣扎着站起来,脸色青一块红一块,“齐媛媛,给我一个解释。”
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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