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晚会」
安以筠身穿繁复精致的女团服在舞台上跳舞,演过两部大制作电影的她,两个月前得到了参加跨年晚会的资源,她为此认真准备了节目,每天都会挪出休息时间用来练习舞蹈。
她清纯诱人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舞蹈动作干净利落,不输台上的专业伴舞,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台下的粉丝高举着灯牌,大喊她的名字,场面一度热闹不已。
表演结束,强节奏的配乐停止,舞台的大银幕投映她的“Ending”时刻,她露出俏皮治愈的笑容,粉丝们看到这一绝美画面纷纷摇晃灯牌大声喊出她的名字,激动地为她应援。
安以筠表演完毕,江槿书懒得看其他艺人表演,她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地方,各家粉丝兴奋的应援声吵得她头疼,她在安以筠的休息室等候。
安以筠在台上表演时一直往江槿书坐着的方向看,表演结束还需去后台接受采访,她敬业地回答主持人问出的每个问题,接受完晚会采访还有不到半个钟就要到新的一年,她匆匆小跑来到后台休息室。
安以筠打开门看到江槿书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她一路小跑过来还在微微喘气,看她没有离开,心里舒了一气。
江槿书闻声看了眼安以筠,继续低头刷手机。
“槿书,我跳得怎么样?”安以筠并无不悦,坐到江槿书的身旁,摇晃她的胳膊,“别玩手机了,回答我的问题。”
江槿书拿开安以筠的手,把手机揣进口袋,语气没什么温度,敷衍地道:“很好。”
安以筠嘴角浮现笑意,她拿出手机点开了相机,趁江槿书不备搂过她的肩膀,调整相机角度,“咔嚓”一声,拍了一张合照。
江槿书错愕,拍照时她下意识露出不耐烦的眼神。
安以筠看着照片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这张照片太有意思了,我要发给清梧看。”
她把照片发给了乔清梧,在屏幕上快速地敲打键盘,脸上的笑意不减,露出了两颗兔牙。
她放下手机,抽出包里的一套衣服,当江槿书的面脱掉上身衣物。
江槿书看安以筠上身脱得只剩一件轻薄的内衣,胸前的大半饱满裸露在外,诧异地道:“你不怕突然有人进你休息室啊,到那边换去。”
她指了指休息室里的更衣处。
安以筠继续脱掉短裙,嘟着个嘴:“我都锁门了谁会进来啊,你又不是外人,我干嘛去那换啊,你又不是没看过。”
江槿书斜眼瞥她,继续刷手机。
安以筠换好了衣服,把换下的收拾进包里。
安以筠的节目排在后面,原本江槿书打算看完她的表演就走人的,但觉得不打声招呼不太礼貌,愣是在休息室里等着她后台采访完。
江槿书实在待不住了,她站起身看了眼安以筠,“好了,我已经看完你的表演了,跳得很好,我要走了。”
安以筠才刚收拾好,看她准备离开,急忙抓住她的手,拿好包站了起来,“那我也要跟你一起走,我们回家。”
“回家?我和你有家吗?”江槿书冷笑,挣开了她的手,迈出步子朝门口走去。
“槿书!我要跟你待一起,别丢下我!”安以筠抓住江槿书的胳膊与她一起离开。
安以筠一路上撒娇赖皮地跟着江槿书来到了停车场,用这张清纯无辜的脸乞求,最终成功上了江槿书的车。
这时,她们的手机闹铃同时响了,是她们设置的零点提醒。
安以筠顾不上关掉闹钟,真挚地道:“槿书,新年快乐,没想到零点的时候,我们居然在车上。”
“嗯,新年快乐。”江槿书敷衍应了句,她掏出手机给宋慕山发新年祝福,嘴角含笑。
安以筠不满江槿书敷衍的态度,伸头看她的手机屏幕,“你在跟谁聊天?”
“要你管。”江槿书看向她敛起嘴角,反过手机不让她看。
安以筠看她这幅表情,不去想都知道她是给谁发的,心里泛起一丝醋意,“又是她。”
江槿书蹙眉不作回应,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江槿书瞥了安以筠一眼,她正看着窗外,这才放心看收到的消息。
宋慕山:谢谢江老板,你的红包我收下啦,新年快乐~
江槿书露出微笑,发了一个表情包结束了对话。
江槿书把手机揣进口袋,感受到身旁的人那灼热的目光,她扭头看,“你盯着我干嘛?”
“明明现在是我在你身边,我是第一个给你送新年祝福的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敷衍?”安以筠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
江槿书抓着方向盘准备发动车子,看向她假意微笑:“以筠,新年快乐。”
安以筠傲娇地撅着嘴,掩饰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这还差不多。”
江槿书面无表情地转动方向盘将车开出停泊位,无奈:“你能不能注意点,一路上抓着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万一被别人拍到了,你怎么解释?”
安以筠拿着手机发消息,一脸无所谓,轻笑:“你我都是女人,谁会想到我们是…那种关系啊?”
江槿书觉得无语没话说,继续目视前方转动方向盘朝家驶去。
……
【江槿书家】
安以筠一回到江槿书家里就去浴室卸掉妆容和洗了个澡,这是她工作回来的一个习惯,每当她卸完妆都会瞬间放松下来,她照着镜子打量她的素颜,白皙水嫩的脸蛋看着清纯诱人。
她身材娇小穿的是自己的睡裙,身材高挑的江槿书给她的睡袍对她来说有些长,前不久她带了几套衣服放在江槿书的家,留着在这里过夜的时候穿。
洗漱台放着一瓶淡橙色液体的香水,她往头发上喷了些,浴室里弥漫着一股迷人的木质香。
她来到客厅,江槿书不在,猜想她应该是去洗澡。
安以筠拿了两瓶黑朗姆酒放在桌上,往两个洛杯倒了些酒,随之坐在桌前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等候江槿书。
江槿书洗完澡来到客厅,她穿着深V黑色印花丝绒睡袍,红棕的长发有几缕发丝还未吹干。
她看安以筠往桌上摆了她存放的黑朗姆,美艳的脸庞浮现别有意味的淡笑。
江槿书挪开椅子坐在安以筠的对面,她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往嘴里放,随即点燃吸了一口。
安以筠不敢与她直视,低垂着眼木在椅子上,内心有些紧张。
江槿书直勾勾地盯着她,缓缓吐出一口烟,手撑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倾,“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烟雾缭绕于空气中,烟味弥散开,安以筠不经意地微微凝眉,觉得有些呛鼻。
安以筠抿了抿唇,无辜地看向她,试探性地道:“槿书,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你凭什么管我?”江槿书嗤笑,饶有趣味地看她,目含危险的笑意:“你是想灌醉我,像以前那样?”
安以筠呛得咳嗽,小心地捂鼻轻咳,尽量不发出声音。
江槿书把燃着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随即拿起洛杯举在安以筠面前。
她面色冷淡:“你在发什么愣。”
安以筠拿起洛杯与她碰杯,慢慢喝下一口,说:“槿书,我不是那个意思,新的一年到来,我们小酌一杯图个开心嘛。”
江槿书喝了一口,淡漠地盯着她,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低笑:“我们认识到今天快四年了吧,现在又到了新的一年,我们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安以筠默了几秒,直接饮完杯里的酒,“啪”的一声放下洛杯,这让江槿书看得微愣。
江槿书好意提醒:“大姐,你这么喝很容易醉。”
“不许叫我大姐!”安以筠抬手擦拭唇边的酒液,白皙的脸蛋泛起两团粉红,借着酒劲认真地道:“只要我还在这世上,我就要缠着你,让你一辈子都甩不掉我。”
江槿书觉得搞笑,悠然地喝了一口酒,玩笑道:“你觉得不觉得你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安以筠不作回应,又倒了一杯朗姆酒,拿起洛杯狂饮了一口。
江槿书放下手里洛杯,抓住安以筠的手腕,错愕:“你今晚怎么回事,你喝醉了我可不会管你。”
安以筠挣开江槿书的手,不顾她的阻拦一饮而尽,一脸抱怨地喃喃道:“你是不是会变脸啊?为什么总是故意对我冷漠,还说不管我,那我喝多少不需要你管。”
江槿书一时无言,背靠椅子上双手抱臂,无奈笑道:“你就干喝酒,你脑子没事吧?”
安以筠觉得江槿书哪哪都好,就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惹人心烦。
她听了露出一副无辜的哭脸,小脸透着酡红,气鼓鼓地又倒了一杯酒,“你脑子才有病。”
“噗哈哈…”江槿书被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逗笑,看她又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收敛了笑容,起身夺去她的洛杯。
黑朗姆酒精度数高,安以筠平时没有饮酒的习惯,她一口气饮了两三杯,清澈的眼眸变得迷离,脸颊和耳廓泛起微醺的酡红。
她站起来伸手想要抢过江槿书手里的洛杯,开始撒泼赖皮,“给我!凭什么管我!我不用你管!”
“哪有你这么喝的?平时你不是不喝酒吗?”江槿书举高洛杯,蹙眉说道:“你今晚是不是中邪了。”
江槿书放下洛杯,坐回原处,一脸不解地看着站在对面快要喝醉的安以筠。
安以筠鼓着一张脸走到江槿书的面前,凝视她几秒,拿起她未饮完的酒喝了一大口,坐在她的腿上扣住她的脖颈吻住她。
她把酒渡进她嘴里,强迫她咽下去。
江槿书毫无防备地咽下这口含有安以筠津液的酒,她美眸一滞,抵住她的肩膀,眼神划过一瞬惊愕,压制心底的薄怒没发作,“你快醉了,别喝了。”
安以筠懒懒地点头,她拿着洛杯抵在江槿书嘴唇,“那我不喝了,你喝吧。”
江槿书蹙眉没张开嘴,安以筠坐在她怀里胡乱地蠕动身子撒娇。
“你喝啊,我都喂到你嘴边了。”安以筠已处于半醉酒状态,她声音娇软,仰头迷离地看着江槿书,暧昧笑道:“槿书,你是不是想让我用嘴喂你啊,你不好意思说出来。”
江槿书瞪了她一眼,接过酒一饮而尽,冷言道:“行了吧,给我起来。”
江槿书脸颊上也透出微红,她酒量有些差,存放酒只是偶尔小酌一杯,纯饮高度数的黑朗姆让她已经微醺了。
安以筠又重新倒了一杯喂到江槿书嘴边,她下意识地张嘴喝了下去,看她眼神变得不似平常的锐利,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安以筠放下洛杯,搂住江槿书的脖颈,跨坐在她腿上,试探性地轻吮她的嘴唇,看她没有抵触反而搂紧自己。
她得逞后摘下江槿书的金边眼镜,肆意地伸舌探进她微张的嘴,触碰到她的舌头,亲昵地吸吮她柔软的舌。
江槿书闭上眼吸吮安以筠的唇瓣,舌头与她的缠绕,轻柔地舔过她的每处湿软,尝到了她嘴里黑朗姆的芳醇,闻到了她发丝散发的木香。
浓郁的焦糖味和迷人的木香让江槿书陶醉,搂在安以筠腰间的双手游离到她的背,上下抚摸,揉捏着她柔软的身体,将她紧搂在怀。
“哈啊…槿书,好痒。”
安以筠被江槿书吻得浑身燥热,微醺的酡红蔓延到了她的胸前,松开她的唇瓣,稍稍起身抚摸她的后脑,让她埋在脖颈处舔吮。
……
醺人的酒精让这个深吻变得极度暧昧,她们意乱情迷间滚到了床上,房间未开灯,一片昏暗,窗帘未拉上,柔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映而来,她们勉强看清对方的五官。
她们盖着被子,浑身不着寸缕地肉体相缠。
江槿书压着安以筠,从她的脖颈一路舔吮到她的乳房,双手被她的背部压着,搂紧她抬起她的上身,方便舔吮的动作。
她的脸埋在安以筠的双乳间,直挺的鼻背蹭着乳肉,闭着眼吮吸她的滑腻,顺势含住了她的乳头,吮了几下用舌尖绕着乳晕打圈舔舐,舌尖在她的乳尖轻轻逗弄,敏感的乳头变得硬挺,两只乳房被她舔吮了一遍,上面沾上了她的津液。
“哈啊~槿书,可以了,手指插进来~”安以筠感到一阵酥麻,情动和爱意促使她双腿间溢出温热的汁液,内心感到空虚,需要被她的温柔填补,她抚摸着江槿书的头发,头撇过一边,闭着双眼微张开嘴隐忍地低吟。
江槿书的脸重新埋进安以筠的肩窝,鼻尖轻蹭她的皮肤,深深地嗅了一下,那股熟悉迷人的木香冲进鼻腔,昏暗的房间和酒精的微醺让她一时恍惚,心底深处压抑的情愫让她产生了某种幻觉。
“我爱你。”
江槿书情不自禁地表白,性感低柔的嗓音微哑,她脑海里浮现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压抑已久的爱意迸发出来。
江槿书舔吮安以筠的脖颈,手伸到她的阴部,她自觉地分开双腿,两根手指塞进她的嫩穴,慢慢地抽插,手指微勾摩擦她敏感的媚肉,动作轻柔害怕会伤到她。
安以筠听了心尖一颤,江槿书的表白让她的快感变得强烈,手指仍在她敏感的媚肉不断深入浅出,嫩穴猛然收缩紧紧包裹手指,紧密地抽插过程中撞到最敏感的媚肉,泌出一股湿黏的淫液,穴口泥泞不堪。
她目光充斥赤诚的爱意,感动的泪水从眼眶流出,哽咽地向她表白:“槿书,我也爱你…嗯啊…”
“真的吗?”江槿书美眸一滞,停止舔吮,眼眸变得湿润,手指抽插得更快,朝安以筠最敏感的媚肉冲撞摩擦,轻柔地舔吮她的脸颊,痴痴地嗅她身上的木香,一时迷乱,“在一起…我爱你…”
“哈啊…我愿意…我愿意,槿书,我爱你。”安以筠流着泪,性爱的欢愉和浓郁的爱意促使泪水连绵流下,她咬着嘴唇压抑快感尽力地回应她。
江槿书双眼变得迷惘,两颊泛着绯红,她沉醉于安以筠身上的木香,轻吮她的嘴唇,浅尝即止,小声说道:“小山,你好香…爱你。”
安以筠瞳孔一震,心骤然紧缩,她瞬间清醒过来,已无心享受这场性爱。
她蹙着眉头用力抵住江槿书的肩膀将她猛地推开,插在穴里的手指抽了出来,豆大的泪珠不断从眼眸里滚落而下,痛心地捂嘴哭泣。
江槿书被安以筠大力地推到一边,这让她清醒不少,她闭眼捏着眉间试图令自己完全清醒。
安以筠打开床头灯,趁江槿书未睁开压在她的身上,捧起她的脸瞪着她,一字一句地哭喊道:“我不是她!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杏眼圆睁,无害的眼神变得狠戾和悲伤,她已经崩溃了,流下的泪水滴落在江槿书的脸上。
江槿书看清眼前不是脑海里浮现的那个她,而是泪眼婆娑的安以筠,泪水滴落到她的嘴唇,微咸的泪水是她绝望的悲恸。
她回想起刚才说的话,懊悔到挤不出一句话。
“回答我!呜呜呜…”
“回答我…你说话啊!为什么,明明是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你会念她的名字?!”
“我恨你!”
安以筠用力摇晃江槿书的肩膀却得不到回应,她哭到涨红了脸,清澈明亮的眼眸布满血丝,极度的悲痛深入骨髓,她累了。
她苦笑着挪开身子,瘫躺在一边看着天花板静静地落泪,任凭泪水顺着脸流下,嘴唇微张发颤,赤裸的身子哭得颤抖,无神的目光暗含绝望。
江槿书面露愧疚,撑起身子坐到安以筠的身旁,伸手试探性地触碰她的脸,想为她擦拭泪水,却被她狠狠拍开。
“我刚刚…神志不清,对不起。”江槿书看她又因自己失声痛哭,心软了,流着泪苦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这样很累?你还想跟我继续吗?”
安以筠听了坐起身子看向身旁的江槿书,涌出的泪水蒙住了她的视线,泪流满面的脸颊尽是失望的神色,坦言道:“累…我好累,原来你真的不爱我了…”
江槿书悲痛地落下一滴泪,稍稍点头:“累了吗?嗯…那我们分开吧。”
她拿起安以筠的睡裙想为她穿上。
安以筠心生一丝恨意,她抓着江槿书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她,苦笑:“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吧?”
她悲痛过后是极度的冷静,眼泪不再流下,眼底藏着病态的爱和一丝恨意,伸手抹去江槿书的泪水。
她无所保留地发泄,故作轻松地道:“分开?我离开了你,谁跟你睡啊?你舍得我离开吗?其实你早已习惯了我在你身边吧?我们睡了三年,就算没有爱情也有别的感情吧?”
江槿书情不自禁地紧抱住安以筠,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抽泣,难过到说不出一句话,双手将她越搂越紧,似在害怕下一秒就会失去她。
安以筠微愣,任凭她抱着,只是轻抚她的背无声安慰她。
江槿书的内心愁绪如麻,心却在告诉自己不能没有她。
她难以言喻现在对安以筠到底是什么感情。她们相伴三年,她爱过安以筠,曾提过能不能交往,但被她拒绝了。对她而言,爱是相互成全,她尊重安以筠的选择,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
安以筠提出的床伴关系让她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这三年,让她改变许多,不谈感情只上床,她认为只需在安以筠艰难的时刻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便好。
安以筠对她的依赖满足了她扭曲的征服欲,让她变得自私,让她肯定地认为就算再怎么冷落她,她也会心甘情愿地待在自己身边。
江槿书抱着安以筠哭了许久,难以言表的悲伤和害怕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如实地道:“以筠,别…离开我。”
刚才安以筠哭着说她累了,江槿书内心充斥不安,甚至后悔问出了这种问题,但看她痛心入骨不忍再纠缠她,不如放她走吧…
所幸她并没有放弃自己。
“槿书…你是认真的吗?”安以筠愣了一下,她拍了拍江槿书的背示意她松开,悲痛消逝,不确定地道:“你…好奇怪,好矛盾。”
“对不起…”江槿书情绪缓和许多,松开了她,摸着她的脸,目含忧色,感到懊悔:“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安以筠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悲切地看她。
江槿书不见回应,再一次落泪,额头贴着安以筠的肩窝,“我舍不得你…这一次轮到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安以筠蹙了下眉,抵住她的肩膀与她保持距离,质问道:“看清楚我是谁了吗?我不是她,舍不得我,你为什么会念她的名字?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江槿书内心充满罪恶感,此时她的目光没有了平日的锐利冷漠,她失了气势,倍感无力地道:“看清楚了…对不起,你身上的味道跟她一样,我一时精神错乱。”
她短暂闭着双眼,后悔喝了那些酒。
安以筠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道:“你酒醒了吗?”
她又说:“你舍不得我是真话还是假话。”
“还没有…我酒量很差。”江槿书仍双眸迷惘,酒精让她还未完全清醒,头脑有些懵,她努力地回答:“我不会骗你,我没有说假话。”
“槿书,我们之间的感情竟会这么复杂。”安以筠摸着江槿书的脸,悲伤地对她苦笑:“我好后悔当初没有答应你,让我们错过了,但我从没想过要离开你,也没想过要放弃。”
她流着泪又说:“那你能不能不要对我一会冷一会热的,你老说我爱哭,我也不想哭,但是你让我好伤心,为什么我伤心了你才会转变态度,才会温柔地对待我?”
她总是这样,默默承受江槿书的冷漠疏离,享受爱惜她短暂的温柔,这般折磨却让她甘之如饴,她耐心地陪在她身边,慢慢等待她回头看看自己,发现自己对她那浓如血的爱。
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江槿书是将她拉出深渊的人,她们曾经也像朋友一样相处,某一刻萌生的爱意逐渐吞噬她的理智,让她对她的爱接近病态,就算待在她身边是一种痛苦,她也认了。
“以筠,我…我怕你陷进对我的感情里,对不起,我们谈感情只会影响到你,我们都会很累。”江槿书低垂着眼,豆大的泪珠不断流在安以筠的手上,她哭肿了眼睛,双手无力垂下。
安以筠擦拭江槿书的泪水,为她披上睡袍,裹住她赤裸的身子,静想着什么,对现实的桎梏感到无奈和迷茫。
她缓了缓,苦笑:“为什么她们能不顾一切地在一起…我好羡慕她们,真的好羡慕。”
她再一次悲痛地抽泣,抬手胡乱地抹去涌出的泪水,胸腔哭得闷痛,频繁地起伏,咬牙隐忍着。
江槿书为无力改变现状感到内疚和心累,她慢慢搂过安以筠,抚摸她的后脑,温言软语道:“好了,我们不哭了,你眼睛还要不要了?以后我让你少哭,行吗?”
“嗯…”安以筠慢慢止住泪水,依偎在江槿书的怀里频频点头,双手搂紧她,“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冷淡,这样我就不哭了…”
江槿书默了几秒,说:“好。”
……
浴室里,她们浑身赤裸地相拥而吻,花洒倾洒温热的水顺着她们紧贴的曲线流下,热气氤氲,氛围变得暧昧。
娇小的安以筠被江槿书稳稳抱起,背倚靠着墙,双腿缠在江槿书的腰,闭着眼亲密地与她接吻,她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吮吸她的舌,享受这一刻别样的甜蜜。
江槿书扣住安以筠的脖颈,闭着眼紧密地亲吻她,耐心地舔吮她的舌,咽下她的津液,用心感受这个温存的湿吻。
许久,她们松开了彼此的唇,凝视几秒,相视而笑。
“槿书,以后不许再对我这么冷漠了。”
“好。”
…………
第五十二章我不是她!(微h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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