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呼呼的吹着大风,雪大得不能用鹅毛大雪形容,而是像一个个雪球直接被天空投掷下来,带着股斯拉夫式的悍勇,雪球落在地面碎开,雪层便越来越厚。
卢德维卡看着那些雪,突然说道:“虽然这个赛季不顺,但以后我还是会继续打球,实在打不动了,我就去做教练,从助教做起也可以,带儿童队也可以,只要一直留在排球的世界里就行。”
说到这里,卢德维卡的眼睛红了红,他捂住眼睛,不愿在那位异国的小将面前失态:“但是啊,今天真是难得怀疑了一次自己对排球的热爱,如果下次我再次受伤,观众席却再次发出嘘声,我还能这么爱排球吗?”
秦春晓:“排球可以站着打。”
卢德维卡不解的看向他,不懂秦春晓是什么意思。
秦春晓继续说道:“除了站着打,还可以跳着打,不过像你这样的二传,一般要抬着头才能打排球吧,毕竟二传时要抬头看球的。”
他做了个传球的姿势,对卢德维卡微笑:“排球运动员总是要抬头去看从上方落下的球,然后拼尽全力的不让它落地,所以如果你还想继续打球,那就要继续向上看,别看其他地方,尤其是那些非黑即白的家伙,他们是二极管,说的任何话都不具备参考意义。”
卢德维卡沉默许久,忍不住笑出声,他摇着头:“我怎么沦落到需要被17岁的孩子安慰了?谢谢你,米沙。”
他打量着秦春晓,感叹:“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追上排球了,原来你看排球时是那么专注的。”
“期待与你在季后赛交手。”卢德维卡伸出手,秦春晓与他握了握。
接下来秦春晓就经历了他两辈子最混乱的一个夜晚。
白鲸教练说要庆祝,那就是真庆祝,只见他一个电话打出去,就有好几个大叔顶着风雪过来,给白鲸俱乐部的食堂挂上了气球,然后酒水、烤肉堆满,大家一起听着音乐high起来!
李羚作为成年人,自觉有喝酒的资格,比秦春晓还早的接受了另一队球员的邀请,开开心心喝了一口伏特加,然后就自动钻桌子底下躺好了,谁叫也不肯起。
安东喝了几口酒,拉着罗曼说:“我们今天赢你们了诶,这是我第一次赢你,但不会是最后一次。”
说完到“最后一次”时,他伸出手指想比划数字,结果伸出3根手指。
想朝秦春晓敬酒的人却多得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连尼古拉和白鲸教练都跑过来要和他碰个酒瓶。
在才结束的比赛中,小米沙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
不过秦春晓对酒的看法就是味道不同的水,没什么能让他醉醺醺的魔力,也算不上好喝,但喝了也无所谓。
于是他和这个灌一口,又被另一群人搂过去喊“我们的好兄弟米沙!”“天才小米沙!”“神奇男孩米申卡!”
他们甚至还一起唱起了仓鼠俱乐部的队歌《在滚轮上永远奔跑》,这首歌曲调俏皮,但用俄语唱出来,又有股仓鼠扛着波波沙要横扫一切的气场,歌词大意是“我们是机敏灵活的仓鼠,来自美丽的北方,在冰雕的滚轮上,我们奔跑、歌唱、最爱蜜糖”。
大家唱到歌曲末尾,一个个像狼一样嚎了起来,就是嚎到最后有个灯泡突然炸了,然后酒疯子们就互相推诿,说谁谁声音太大把灯泡震碎了。
秦春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跳起来去摸灯泡,发现碰一下不能治愈灯泡,就开始叠罗汉,然后一个骑一个的换灯泡。
罗曼是两队最高的,所以理所当然成了叠罗汉时最下边的那个,但他一点也不觉得上头扛两个人吃力,还红着醉脸在那傻笑,诶嘿,诶嘿嘿。
身处一群发酒疯的大熊中,秦春晓清醒无比,吃饱了烤肉后,就拖着李羚回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风雪变小,仓鼠俱乐部的球员乘坐白鲸俱乐部提供的大巴去赶飞机,个别人头晕脑胀,被宿醉折腾得不轻。
李羚没什么事,就是不记得自己昨晚怎么突然没意识了,完全忘了自己喝过一口酒。
秦春晓打着哈欠,觉得自己还没睡够。
这群人昨晚闹到了凌晨两点,可吵了。
李羚问秦春晓:“对了,你昨晚喝了酒没?你有伤别碰酒啊。”
秦春晓闻言,直接开始拆手上的纱布,李羚连忙拦他:“喂喂,你干嘛?”
秦春晓将纱布拆了,露出伤口:“昨天做了磁疗,你看,效果很好。”
他右手上的青肿已经消了大半,这下李羚不为秦春晓担心了,甚至还有点无法理解这人的恢复能力。
明明昨天看起来还很吓人的伤啊,这就开始恢复了吗?为什么他羚仔受伤时从没恢复得这么快过?难道晓仔是在世金刚狼吗!
秦春晓慢条斯理的拿绷带将伤口绑了薄薄一层:“别瞎说,我就普通人体质。”
李羚:“晓仔,我现在只希望将来你突破吉利斯寿命纪录的时候,能给我烧封信通知一下,虽然我肯定不会意外啦,因为你体格太好了。”
顶着比昨天弱了一点的风雪,俄航准时起飞,提前抵达目的地圣彼得堡。
秦春晓下飞机时又被雪花扑了一脸,好不容易跑到室内,开始拍身上的雪。
少年的眼睫上也有细小的雪花,湛蓝的眼经风霜扑打,却越发明亮,陆玄冬正好也在此时下了飞机,远远看到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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