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乾是设计师,最见不得这种跟猪窝一样乱的房间,好在苏砚还懂得把垃圾装袋丢到房门口。他转头看着苏砚,苏砚也抬头看他,随后低头打字:【我不喜欢房间被陌生人乱动】
都到嘴边的斥责话语被硬生生拦了回去,纪乾双手插进裤兜里,忍住了帮他收拾的冲动,换话题问:“你卡里还有多少钱?”
苏砚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下,立刻在脑海中搜寻有哪张卡的余额最少。
曹汐离世前把所有财产全留给了他,在他23岁前都交给信托基金代为保管,他没有用名牌的习惯,章子阿姨的工资又不需要他来付,因此卡里的生活费和零花钱一年年的叠加,现在具体有多少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见他又默不作声,纪乾轻叹一口气,解释说:“我问这个不是想查什么,你给我一张卡号吧,我给你转点钱,出门在外身上没钱不方便。”
纪乾是知道曹汐家世不差,但更清楚苏赢远有多不待见苏砚,能把亲生儿子常年丢在国外不肯见面,可见不会在金钱上大方。至于苏砚的太公,苏珣曾提到过在自己七岁时就去世了,所以曹家应该没什么人会照顾苏砚。
先前看苏砚花钱大手大脚,他没往金钱问题上想,现在苏砚说了,他就没办法再坐视不理。
哪怕知道这种照顾并不合适。
【钱还有,等不够了再找你借吧】
苏砚打出这一行字,和以往不同的是,他没有去看纪乾的眼睛,而是平视着纪乾的胸口。
他比纪乾矮了近一个头,平时打字给纪乾看都会抬起脸对视,今天一反常态,更让纪乾确定他是丢脸了不好意思。
前一刻纪乾还想着自己脑子犯抽,明知苏砚是个麻烦还要凑上来帮忙,现在看苏砚这么窘迫的样子,又觉得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
毕竟除了他,苏砚在国内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走到小冰箱前打开门,纪乾拿了瓶苏打水喝,小冰箱的位置就在洗手间附近,转头时他瞥了眼洗手间,又看到了上次的“三件套”。
那三样东西已经不在洗手台上了,而是放在浴缸边的大理石台面上,苏砚应该是洗澡的时候用过,那个通体黑色,难以形容的物体还倒在了一旁。
目光从那玩意儿上挪到了偌大的双人浴缸里,再看看站在床边低头用手机的苏砚,纪乾又有了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虽说撞破苏砚用这种东西挺尴尬,但是怎么都比让他看见苏砚和别人乱搞的画面强。视线再次回到黑色物体上,纪乾用眼神丈量尺寸,一个不着调的想法浮上了脑海。
这种东西会好用?
上次捏的时候手感就偏硬,苏砚既然试过真的,又怎么会满足于这种假的?如果不满足的话,他会不会趁着自己出差就溜去酒吧找人?
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打断了思绪,纪乾看着屏幕上久违的名字,犹豫了一下才接起。
不知道谢津昀从哪里听说他明天要去福州,打过来问他明晚要不要见面?
苏砚依旧低着头在看手机,纪乾跨进洗手间,关上门放轻了声音道:“你从哪听来的?”
谢津昀的语气很随意:“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同行,就说要不要见吧?”
纪乾的目光又停在了浴缸边倒下的黑色物体上:“算了,我这次过去很忙,没那么多时间。”
“得了,”谢津昀一把拆穿他,“你是还忘不掉苏珣,还是嫌我跟别人睡过了?”
“你这么说有意思?”纪乾的语气沉了几分。
谢津昀也觉得说得有点过,但还是不想放弃:“我又不是真这么想,要不是你一直找理由躲着不见面,我犯得拿话激你?”
转身靠在洗手台边缘,纪乾本来是随意一瞥,没想到垃圾桶内丢了四个安全套的包装袋。
视线又回到了浴缸边的物体上,他的脑子继续转着刚才没有结论的问题。谢津昀没等到回答,以为他还在生气,只得放缓了语气:“行了,我又不约你上床,好朋友出来喝一杯总可以吧,都大半年没见了。”
纪乾的心思早已不在电话上了,随口道:“如果你能坚持住不提苏珣就可以。”
谢津昀“嗤”了一声,嗤完又立马认输:“好,我要是提就马上消失。”
纪乾说:“那明晚见,还是老地方的酒吧。”
“行。”谢津昀干脆地挂了,纪乾也终于把注意力从浴缸旁边收回来,沉默了片刻,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发现苏砚靠在门边的墙上,对自己打手语:【我要上厕所】
纪乾让开,看他进去后关上门,出来以后仍旧是面不改色,好像洗手间里的东西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看的一样。
他这么无所谓,纪乾也不好提起,只能当做没看到。去玄关换鞋时,苏砚把手机屏幕递过来:【你去哪出差,远吗?】
“不远,去三天就回来。”
【和徐助理一起去?】
纪乾“嗯”了声,蹲下去系好皮鞋的鞋带,起身后苏砚没有再问,把他送到门口时比了句手语。
纪乾看完手语,又去看苏砚望着他的眼睛。
手语的意思是【我等你回来】,这句话的性质比较特殊,纪乾还记得苏珣教他这句手语时的表情。
记忆中那双微笑的眼睛和眼前人的双眼重叠了,很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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