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霖的伤势恶化了。
当初六阶魔兽不止是伤到了他的内外, 更是留下了一道火根。
这是一种元素性质的暗伤,会一直留在他的体内, 直到在某一天突然发作。
哥哥!
这日,元杉如之前一样帮江未霖治疗,但灵气输入到一半,只觉得灵气仿佛探入了一片岩浆, 瞬间爆发的炙热烫得元杉瞬间收回了手。
他目光惊疑不定, 正待再检查一番。
就见江未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染上宛若岩浆的赤红。
怎么回事!
元杉脑中的弦断了一瞬, 下一刻立马找起原因来, 他忍着炽疼将灵力探入, 一时间竟连他的手都开始被灼烧。
但很快也找到了原因。
火根!元杉狠狠咬牙,转瞬就明白是那只六阶灵兽留下的。
火根就是元素火留下的一种暗伤,是隐患,一旦爆发就会从中毒者体内蔓延火元素。
根治的方法也很简单,要么是特定的丹药要么是与之相克的水灵根。
可是这两样东西,元杉都没有!
他恨很地瞪大眼睛,在他的视线中,每一分每一秒那些灼烧皮肤的血红就蔓延一块儿。
他迅速从储存戒指中拿出几枚补充灵气的丹药吞下,随后将所有灵气灌入江未霖的体内将火根勉强压制住了,随后又操纵着灵气将火根压制在了丹田的一角。
这一过程,元杉做了一个晚上。
成功的那一刻,他瞬间脱力一般就要栽到地上。
但又很快猛地伸手撑住了地面,细细密密的石子将手心划得生疼。
他低垂着眉眼,看了眼昏睡不醒的江未霖,额头的汗一滴滴落下。
这样不行,继续下去,他根本压制不了多久。
只能让哥哥自己醒来,才能时时刻刻运转着灵气压制,待离开这里再找根治的方法也不迟。
那该......如何让哥哥恢复?
元杉迟钝了一下,终于还是想到了那个双修功法。
虽然功法已被他毁了去,但他过目不忘,里面的一切早已记在了心里。
他低着头,目光转向江未霖闭目沉睡的脸上,眼中挣扎不已,不知多久后,他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了江未霖的领口,后又猛地回神收了回来。
不,不行。
元杉摇了摇头。
但再一侧首,见江未霖怎么都不醒的模样,又不禁迟疑起来。
他知道哥哥的。
哥哥再不喜欢他,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哥哥也会负责。
但哥哥对他不是那种感情,或许以后的日子哪怕结为道侣也是相敬如宾。
他不想如此。
他曾想过只要一辈子在哥哥身边就好,可真的事到临头了要断绝后路之时,他又贪婪的想要更多。
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哥哥用疏离的目光看他,远离他......
可......
元杉一手抬起紧紧地捂住脸,他的手指用力的青筋暴起,似乎沉浸在极大的矛盾之中。
可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怎么样,都比哥哥离开他好。
他其实......没有选择。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搭上了江未霖的衣襟,前几日刚亲手给哥哥换上的新袍子,再次由他脱了下来。
哥哥,不要怨恨我。
元杉又吃了几颗丹药,将恢复的灵力一股脑的灌入江未霖体内,看着面前半露的身体,他呼吸急促了几分,手指紧张地蜷缩在了一起。
随手用带着汗意的指尖拨开江未霖的腰带。
元杉喉结轻轻滚动,在褪下之时,烫了手般的再次收了回来。
他深呼吸几次,手腕一转,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褪了下来。
哥......
元杉紧闭了一下眼,手缓缓向对方探去,第一次触碰,他紧张不已,死死地摒住了呼吸,学着记忆里书中的模样去做。
但是十几分钟后...... ;元杉诧异地睁大眼睛,紧张的情绪散去了几分。
哥哥,不举吗?
怎么,没反应?
元杉以为是手法不对,数次过后,这才想起,难不成哪怕给了灵气也因为伤势过重而难有反应吗?
元杉后牙一咬,磨磨蹭蹭地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枚丹药,塞进了江未霖的口中。
这下,总算有了反应。
元杉脸上一热,虽然哥哥已经昏了,但还是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比如,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这种效果的丹药。
元杉不再去想那么多,他对这方面也不是太懂,直接就上去了。
瞬间刺痛的撕裂感由脊背冲了上来。
一丝丝血从伤口渗了出来。
元杉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儿地埋了下去。
......
安静漆黑的溶洞内,泛着淡淡的白雾和冰冷的寒意,唯独有一处有着些许温度。
只见某个角落里摆着一条稍大的白色垫子,垫子上有一条微微鼓起的毯子,里面依稀可见裹着两个人影,但却看不清面貌,唯有毯子外散落了黑色的头发。
两人的墨发紧紧的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其中一个面貌温润的男子,苍白的唇色随着时间推移逐渐红润,而紧挨着他搂着他的男子,则是紧紧皱着眉头,似在忧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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