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年以后,宫中形势发生了变化。第一丞相的势力在旁权打击压制下而逐步衰微,前无进展,后无退路,只能再精心谋思与奢望东山再起横破突飞。此时,宝爱族一战惊天动地,飞云族在帕斯星的带领下以以少胜多,以弱战强,智慧谋略之名远扬各国,再加上这个族里突现的源源不断的财富,便让这个老谋深算,擅长计算得失的权贵宰相动了窥窃之心,拿出了当年所订的婚约,企图编织一张利益之网,通过联姻巩固双方势力,各取所需。
她略有感叹,这何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宫中失势权贵为重占权力要地,而不惜推翻现任国君,选择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继任王位,并让自己女儿成为皇后,再次权倾宫廷,重收失地。
而对于帕斯星来说,确实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自小便离开王宫,逃离在外,对宫中的风云暗涌自然不可能做到透彻了解分析,此时,便需要一个能帮助引领之人,不但能在宫闱权谋的形势走向上加以引导,而且能以自己无可替代的权力地位倾情相助,在此内因的推波助澜下,他才能以现在所有的力量与财富夺权成功。否则,登上赤鹰王位只能是一场空谈,望而兴谈。毕竟,一个国家的权力巅峰不是那么轻易便能攀登,而其中所遇到的每一个人也都决非等闲之辈,血雨腥风之中,最后的胜利者,往往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最残酷而又最具谋略之人。
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办?帕斯星就算是千不情万不愿娶那位宰相之女,夏季公主,可在权衡得失,深思熟虑之下,必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他们两家早有婚誓盟约在先,越发使得此事看来势在必行,因为如违背母遗誓言,他必因此将背上沉重心理负担,长抒心头而不能发。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些王室中人都是相当重视亲情子孝的关系,并不是因为他们可以此而显得与平民百姓相比有多高尚,而是因为王室有王室的规矩与权威。作为一国百姓的表率,如果发生了背离誓言,有违天伦之事,必将成为宫廷的矛头所向,一旦发生了何种###与变化,此事便会拿出作为君王之错的堂而皇之的理由。
第十七章 婚约(五)
因此,在从前的课本里,那位狡猾深沉的郑庄公,即便透晰了自己母亲与弟弟的意图杀害自己的阴谋,在他们事败之后,也不敢妄动自己的母亲。虽发下狠话与之绝交,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炮制了一个所谓的“黄泉”来与母亲相见,以显自己的德行美名。
虽然帕斯星的婚约之事还没有这么严重,但是总归不够光彩,一旦回绝,他日宰相秘密将违约之事暗泄,势必会影响他的声誉。毕竟,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总是容不得任何瑕疵与污点来使自己的权威形象遭到贬损。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血气上涌,头脑肿胀,那么她呢,她该怎么办?她真要让他顺应这个盟约,去与那个公主结婚,自己再去做他的小老婆吗?她不愿意,真的不愿意,不愿意自己爱的那个男人身边会躺着另外一个女人,不愿意去幻想他们会做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更不愿意他对她的昵喃爱语会在她的耳边响起。
心里宛如尖刀掠过一般,猛地划过了一丝刺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一滴二滴,眼泪不止,把小精灵吓了一大跳。先前看到她沉默不语,神游太虚,现在一下子又突然哭了,她慌乱地道:“你不要哭啊,这没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多娶一个妻子吗?”
“你懂什么,”青依边哭边叫,“谁愿意自己喜欢的人娶那么多妻妾啊。”
“可你哭也没用啊,”裴绿眉拉劝慰,“既然是他与别人有盟约在先,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难道你愿意嫁一个不守信用,让母亲失信于别人吗?”
她抽泣着:“可是,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我不愿意,如果他要娶别人,没有问题,只是,我也不会同他在一起。”
裴绿眉拉不解:“那我就不明白了,王子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多娶一个女人,实为守信之举,并不会影响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你却极力反对,这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你不能忍受吗?这也实在是太不顾全大局了。”
“你做得到,你去嫁他啊,”她愤怒了,“你说得理所当然,可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忍受这种屈辱。”
裴绿眉拉也针锋相对起来,“要是我和王子同类,我还真想嫁他。他身上集聚了一个男人身上所具有的优秀特质,坚强,勇敢,谋略,嫁给他是我的荣幸。”
“走,你现在就给我走,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她情绪突然失控,冲到了帐帘前,指着外面,“走,快点给我走。”
裴绿眉拉强忍着委屈的泪水,像火箭一样的冲地一下飞出了帐外。她缓缓地坐落在地上,泪水亦决堤而出。
不知不觉地,有如忧伤,
夏日竟然消逝了,
如此地难以觉察,简直
不像是有意潜逃。
向晚的微光很早便开始,
沉淀出一片寂静,
不然便是消瘦的四野
将下午深深幽禁。
黄昏比往日来得更早,
清晨的光彩已陌生——
一种拘礼而恼人的风度,
像即欲离开的客人。
就像如此,也不用翅膀,
也不劳小舟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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