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慢扣了扣轮椅扶手:也许你该想个更好的办法,让这场游戏更公平一点。
至少我们都要享受到。她淡淡道,你的目的单纯吗?愚者,你看似想取悦我们,盲者看似想挑衅我,但其实你们还有更想做的事。
我们,都很想知道互相的底细吧?
几个超高级感染体静默在原地,气势沉重地仿佛几座大山。
迷雾浓烈地可以扭曲空间,藏在某一角落的稽查队队员遥遥望见,骇地呼吸骤停。
不知怎么,本来大家都不这么觉得,陆慢一提出来,这个目的反而在几个感染体脑子里越发清晰。
为什么不呢?我为什么要为了两个人类大动干戈。
更重要的难道不是我对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同伴很感兴趣吗?
亲爱的智者,我差点以为你就是我的翻版。愚者突然摇了摇头,你最先拒绝同行,是早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对吗?
贤者在你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你突然要求退出,我还不想这么早把我的底细暴露出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瞎子蛇不耐烦地扭动躯干。
你的智慧明明在未来侧,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你开始精通心理洞察。愚者摇摇头,还是在对小红说话,你太让我刮目相看了。
小红不吭声,如果它现在有眼睛,目光一定已经悄悄移到陆慢身上。
刚刚自己可是都照着陆慢的话说的。
陆慢没说话,小红没说话,愚者自顾自唱独角戏。随着它不断自夸自卖,陆慢发现脚下的土地和周围景色都发生了恶变。
奇怪,非常奇怪。
陆慢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它们脚下浮现出棋盘一样的东西,而这个棋盘居然是像素风。
即使是愚者也不应该有凭空造物的能力,这是从哪里出现的?
对了,像素人呢。
好像从踏出庄园门开始,像素人就被她忽略,虽然它从一开始就莫名存在感很低。
七个座位,对啊,在场明明有七个感染体,为什么会多出一个座位?
而且陆慢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像素人的称号是什么,她为什么没感觉到奇怪?
【你发现了。】小红悄悄给她传话,【不要慌张也不要声张,一切都有原因。也许,和第七个同伴的称号有关。】
【愚者在诱导我们。也许它早就知道第七个同伴的信息了,只是不告诉我们然后它在试探我们的反应。】
有什么必要吗?陆慢皱了皱眉。
【我也不知道愚者似乎想从我们的反应中证明一些东西。】
【所以不要怀疑,不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你要坚定认为一切正常。】
这是01号在陆慢进入庄园前就说过的话。
我懂了。陆慢抬头,这一句话是直接对愚者说,没有暴露任何情绪,你把村庄设置成了棋盘,你的天赋和空间有关,是什么,随意操纵空间吗?
她的声音十分冷静。
愚者就是个天生的表演型人格,只要有人不买账打断它,它只能悻悻闭嘴:你真的很不喜欢捧我的场,亲爱的贤者。
所以呢,你想让这个游戏怎么玩下去?陆慢不动如山。
既然我们一共有六位朋友,少一个朋友参与我都会伤心的。愚者做出难过的模样,又夸张起来,所以我们换一种方式。
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阵营棋盘,可以多阵营参与,控制棋子走向,吃掉别人的棋子或者被吃掉。兔子头咧了咧嘴角,很残酷,只有最后活下来的棋子才算赢家。
见多识广的学者明白了,愚者早就准备好一切。
棋子就是村庄里的感染体以及人类。
在愚者操纵空间的天赋下,想要同步实现棋盘和村庄联动也不是不可能。
陆慢这才知道为什么村庄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农场,就是愚者这个空间天赋造成的。她也再一次刷新了愚者的恶劣上限,这个损货现在打三个主意,哪一个都以恶心人为目的。
谢玉他们就不用说了,直接被当棋子操控,要么杀感染体要么被感染体杀死,必须活到最后。
参与棋盘的六个感染体则会被摸清底细,它们的天赋会相互暴露出来,虽然没有坏处,但也绝对没有好处,就是把水搅混了。
当然,愚者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恶心自己。
还说自己不记仇,欢迎每位尊贵的客人,其实愚者心眼极小,一直记着自己教唆小紫挑衅它那几句话。
你不是说会有人类踩在我头上吗?
那我偏偏要把你看好的人类在你眼前像垃圾一样玩坏。
那陆慢会退缩吗?
当然不会。
她扯了扯嘴角,推动轮椅来到棋盘的某一阵营上。
此时浓雾再次包裹住几个感染体,周围一切都变得晦暗不清,只有少数几个低级感染体痛苦的嘶鸣,随后死寂下去。
不得不说愚者这一布置确实让人无法拒绝,学者想和智者博弈高下,盲者想大杀四方,多一些同层次对手比为难两个人类有趣多了,陆慢和愚者心怀鬼胎,只有纯白天使是稀里糊涂被迫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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