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羞地点住自己的嘴,像是在确认刚才的声音是她发出的,赶忙咳了两声,遮掩自己的窘态。
娇柔的女子在他面前露出春情,江昭元心中激动不已,再次凑近她的身子。
哑声道:怎么不继续了?
已经很晚了,该去用饭了。玉黎清揉揉自己脸颊上的两团红晕,自顾自转过身去,腿脚发软,身子晃晃悠悠的。
江昭元在她身后伸手扶着,关心道:这回没吃酒,怎么还走不稳?
说的像是全然不懂,心里却将她算计的明明白白。
玉黎清勉强解释说:是天暗了,看不清楚路。
心下又羞又好奇,怎么跟他亲一下就腿软呢?
两人走到后厅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云层之下,天顶的白云没了阳光的映照,也跟着暗淡下去。
玉天磊热情招呼二人,怎么来的这么晚,饭菜都要凉了。
一路走过来,玉黎清精神了许多,坐到父亲身边,父亲见谅,我正碰见了江公子,便等着他一起过来。
玉天磊看向江昭元,请他一同坐下。
玉黎清坐在父亲身边,不忘给江昭元说好话,父亲,江公子是从卢家回来的,府尹逼迫他娶卢素素,他也没有答应。
玉天磊肯定道:这本就是我们两家的婚事,与卢家没有干系。
说完了,又露出些许担忧,我知江公子守信重诺,只是,今日卢家被我们拒了,府尹若怀恨在心,怕是我们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他作为一家之主,当然要为整个玉家着想,不光是女儿的婚事,还有玉家的生意,工人们的活计。
玉黎清安慰他说:咱们光明磊落又没做错什么,反倒是他卢家仗势欺人,才该夹着尾巴做人。
看女儿一颗赤子之心,自己却被心事所累,竟是越活越胆小了。
玉天磊抬手摸摸她的头,吃饭吧。
外头的天色越来越黑,点在屋中的蜡烛越发明亮,用过晚饭后,玉黎清先是送父亲回了碧桐院,自己才转道回春棠轩。
走到自己的院门外,就见到了早已等在这里的少年。
在府里住了几个月,江昭元是越发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往她院子里来也不避着人。
玉黎清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转头拐进了院子里。
先前被他偷偷摸摸进房中,她心里还有点害怕,今日却没有了往日的紧张感,反而还有些小开心。
是因为昨夜碰过他吗?
好像越来越习惯他出现在身旁。
玉黎清在屋里换衣裳解钗环,少年就坐在她书房里看她平日里读的书。
明月自东山高起,卧房里的烛火熄灭,玉黎清躺在床榻间闭上眼睛,不久,便有人摸了进来,随便解了衣裳,钻进了她被窝里。
他上来抱她。
玉黎清没睁眼,默许了他的动作。
他轻轻吻她脖颈。
玉黎清觉得脖间有点发痒,抬手揪了一下他的耳垂,警告说:在我床上还不老实,当心我把你踢下去。
我睡不着。少年娇嗔着,手臂搭在她腰间。
玉黎清平躺在床上,呼吸匀称,伸手到他后背轻轻抚摸,安静些,乖乖睡觉。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实在困得厉害,没有力气再陪他折腾了。
江昭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她困倦的模样,话到嘴边却不忍心打扰了,就这么枕在她臂弯中,轻轻闭上了眼睛。
拍在身后的手掌轻柔而有规律,江昭元曾经见过旁人的母亲这样哄自己的孩子,也见过年长的姐姐用这样的姿势哄年幼的弟弟,对他而言都很陌生。
在竹林中那一吻让他的心雀跃而焦躁,迫不及待想有下一步的进展,但此刻躺在清清怀里,他却能静下心来。
他只是想要她。
要她的视线只落在他身上,要她的心尖上只放着他一个人,还要她的身子,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贪心过重,江昭元总学不会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呼吸声平稳下来,拍在后背的手掌也停了下来,少年闭着眼睛浅眠,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了窗外的声响。
寂静的深夜中,身着黑衣的影卫隐藏在月下的黑影中,靠近窗台。
本来闭合的眼睑睁开形状优美的轮廓,墨黑的眸仁映上月色微光的同时,微扬的手指从袖中拈出一颗玉珠,轻轻一弹,击打在窗框上,发出咚的一声。
窗外的人听到声响,隔着窗户禀报说:公子,属下已经搜集到卢庆三项罪证。
那就送过去吧。江昭元轻声道,顺手收回了弹回来的玉珠。
是。影卫向来不问缘由,只知履行主子的命令,得了吩咐后,便立即去办事。
夜色寂静,一棵枝叶茂盛的海棠树孤零零的立在院落中,顶上沐浴着圣洁的月光,树下投下一片黑影,黑白分明的界限随着穹顶明月的移动而不断变换。
直到月落西山,晨曦洒落庭院,才照出海棠树叶的青翠之色。
一早起来,江昭元用过早饭便去了书院。
玉黎清收拾好东西正打算去私塾,就见家中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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