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样才算私会?江昭元像个虚心求学的孩子,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求教问,今晚去你房间,算吗?
第22章
刚斗嘴赢了周嫣,玉黎清心里正高兴,就被少年这番话给呛住了。
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要是你自作主张过来还不算,可你现在告诉我,让我知道了,那就算了。
是要警示他,今晚不能去。
江昭元却像是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反而笑着问:清清想和我私会吗?
这种事说出口都觉得羞人,他却当成是什么好事似的。
玉黎清撇过脸去,从他手中把手抽回来抱在胸前,气鼓鼓道: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今天就去月月家留宿,不回家了。
手里空了,心里也空落落的。
江昭元不舍的往她身边靠过去,清清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
两人一边往花厅那里走,玉黎清还不忘问他:我听殷哥哥说是玉晟把你请过来的?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她一心想着把玉晟从父亲心里挤出去,事情还未见成效,后院便失了火。
怎么他们一个两个都爱跟玉晟走得近,父亲也就算了,毕竟是从小看着长起来的侄儿。但江昭元不是不爱与人有纠缠吗,为什么会和玉晟一起来这儿?
江昭元没有多想,答:先前并没接触过他,只是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些有关你家的事,才一起过来。
玉黎清不悦道:你想知道可以来问我啊,再不济还可以去问我父亲,为什么偏要去问他。
她不亲近堂兄,甚至对池殷都比他要亲切很多。
像玉晟那样圆滑势力的人最会讨人喜欢,江昭元跟他待的久了,心思一定会出问题的。
少年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乖顺的贴着她的胳膊,小声问:你不喜欢我跟他走得太近?
玉黎清本想实话实说:玉晟不是好人,要离他远一点。可她又没有证据,若搬出前世的事,只怕江昭元会觉得她疯了。
再转念一想,玉晟现在在帮父亲打理家业,是旁人眼中未来的玉家家主。她真要说了自己讨厌玉晟,不就暴露了她想掌管家业的心思?江昭元那么聪明,肯定一听就能猜到她会为了家业和他解除婚约。
话不能乱说。
短暂思虑过,玉黎清轻声道:我不喜欢你做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得了榜首也不和我分享,与人来诗会也不告诉我
闻言,江昭元心下一暖。
他看向走在身侧的少女,窥见她脸颊可爱的弧度,肌肤白皙水嫩,温柔而羞涩的视线低垂着,话语中淡淡的娇嗔,句句都透露着对他的在意。
只有清清会这样关心他,像一缕明媚的光,在他身上洒下轻柔的温度。
他习惯了独来独往,自己舔舐伤口,分不清是喜是悲,心中只剩沉闷的麻木。他的心那么肮脏,甚至没有一丝干净清明的地方将她放下,可她却能轻易牵动他的心脏。
他喜欢这种感觉。
那以后我们日日都见面吧,就我们两个,我把我的事说给你听,你也要告诉我你的事。
少年温柔的在她耳边轻语,热烫的气息从耳垂上吹过,激的玉黎清打了个哆嗦,红着脸向一旁撤了一步。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还以为耳朵要被他咬了。
玉黎清揉了一下耳朵,含糊答:前面快到了,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别让你的同窗看见了说我们不规矩。
少年听着她的话,视线却没办法从她耳朵上移开,那玲珑小巧的耳泛着淡淡的蜜桃粉,耳朵尖儿红了一块,被散下的发丝遮住,半遮半掩中添了那么几分朦胧的韵味。
江昭元滚了下喉结,微笑着收回视线。
一想到她是他未来的妻子,心脏就止不住的雀跃,好开心。
二人回到诗会,几乎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池殷靠得最近,开口道:某人听闻江公子才学无双,今日才办了这诗会请君来赏光,可否请江公子来评一评我新写的诗?
将方才的不愉快都忘在脑后,池殷主动示好,江昭元现在心情不错,便应了他。
众人围着二人向前走,江昭元却停步回身,看向留在原地的玉黎清,清清不来吗?
玉黎清摆摆手,我和月月本就不是为诗会来的,在园子里乘凉散散心,这会儿也该回去了。你就跟殷哥哥去吧,等回府,别忘了同我讲讲你们都写了什么好诗。
她说的这样明显,就差没把两人的关系摆在明面上了。
江昭元微微一笑,好,那我们家里见。
学子们都去了花厅一侧品诗去了,等人群离去,玉黎清才看到远远的站在一旁的池月和若若,正要过去找她们,耳边却响起一声嬉笑。
堂妹和江公子感情可真好啊。玉晟才学平庸,自知去了也说不出一知半解,便不上赶着去凑热闹,反正他来这一趟也不是为了品诗。
玉黎清微微躬身,礼貌回道:今日闹了笑话,让堂兄见笑了。
四周没有外人,玉晟迫不及待道:我看江公子对你颇上心,既然他心悦于你,何不趁早把喜事办了?我们两家早点结亲,对双方都有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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