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肩上落了雨,额发有几缕被雨打湿贴在脸上,一身好看的天青色被雨打湿,另一只手上握着伞,却是撑在她头顶。
他就这么淋了一路的雨。
她把少年拉回伞下,心疼道:我走的急,让你淋了雨,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江昭元微笑着:淋点雨而已,没关系父亲也说过,我不该总麻烦旁人。
怎会没关系,人都会疼会难受,你不舒服了就告诉我,我又不是旁人。玉黎清握紧他的手,可他的手好冷,怎么都暖不了。
握的久了,总算察觉不对,玉黎清赶忙松开他,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这是做什么呢?
拉着人家的手,还让人家淋了雨。
许是雨声湿凉,衬得少年的声音乖顺绵软,没事,我也想。
玉黎清不解,想什么?
想牵你的手。少年青涩的微笑着,小指小心翼翼的勾住她的小指。
第7章
试探的触碰轻而小心,像只毛茸茸的尾巴软绵绵缠在心上,玉黎清咽了一下口水,觉得喉咙里有些发干。
江昭元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可没想跟他牵手,刚才只是一时着急才握了他的手,都怪周嫣总找她的麻烦。
手指躲开他的触碰,故作轻松地说:又不是三岁小孩,牵手做什么?快回府吧,雨要下大了。
被她拒绝,江昭元难掩落寞,把伞撑到两人中间,一起往前走。
茫茫的雨幕将伞下二人与外物隔绝开来,哪怕隔着不远的距离,也很难清晰的看到跟在后头的小厮和丫鬟。
耳边尽是雨声,细雨带来的凉意很快吹散了少女脸上的绯红,她抬头看着前路,低头看自己与身边人步调一致,感觉有点奇妙。
她的视线撇到身旁,看到了少年握着伞柄的手,是刚刚被她抓过的那只。
生的又白又软。
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玉雕出来的,突出的指节处泛着粉色,手背上隐约透着青筋,袖口处露着半截雪白的手腕,如同易碎的冰,透着彻骨的寒意。
视线穿过手腕,能看到他略显落寞的眼神,原本可爱软糯的小脸没了笑意,明显是因为她的拒绝不高兴了。
这个小笨蛋,淋了雨也不吭声,不高兴也不吭声,怎么什么都不说
也对,他是不爱对人说心里话。
前世身为朝廷重臣,身边却只有附庸迎合之辈,就连对她,也没说过几句窝心的话。难过、委屈,全都堵在心里,他一定也很难受吧。
现在他只是侯府的庶子,籍籍无名,不得宠爱,宁远候对他不管不问,他一个稚嫩少年,又能向谁倾诉。
玉黎清心下一软,抬起手来握住了他抓着伞柄的手他的手,竟比这雨还要冷。
手背覆上暖意,仿佛带着太阳的温度。少年惊喜的转过脸来,看到两人触在一起的手后,灿若晨星的眼中闪起光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柔和又疏朗。
他的视线如丝柔缠绵,让玉黎清无法忽视,轻咳了一声,吐出喉咙干燥的热气。
我这是,怕你在雨里走丢了。找了个很随便的借口。
少年眉眼弯弯,笑意盈然,往她身边靠近了一点,近到肩膀都快碰在一起,衣裳偶尔摩擦到,连带着一片肌肤都酥酥麻麻的热了起来。
他就知道,清清舍不得他难过。
清清,你真好。他微笑着说,羞着不敢直视她。
闻言,玉黎清意味不明的看向他,欲言又止。
江昭元听她沉默,像做了错事似的,紧张的转过头来,这样叫也不行吗?
不是生分礼貌的玉姑娘,也非她爹娘才能唤的清儿。
只有江昭元这么叫过她。
这感觉很奇怪,自己的名字被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唤出口
玉黎清轻轻摇头,没什么,你想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江昭元如释重负,微笑点头。
在雨下大之前,二人回到府上,玉黎清催着江昭元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再吃晚饭,让人沿着走廊往里走,还没进后院便被人叫住了。
朱阳小跑着过来,说:晟公子来了,带了不少书画过来,说是请江公子过去一同赏玩。
闻言,江昭元没有先答话,而是看向了玉黎清。
玉黎清知道他不熟悉扬州的这些人,是在问她的意见,便替他回答说:江公子回来的路上淋了雨,这会儿正要回去换衣裳,不便见客。
她那个堂兄就是个趋炎附势,追名逐利的阔少爷,说什么赏书画,分明是知道江昭元是侯府公子,特意来巴结的。
玉黎清要带江昭元一起回去,却听朱阳为难道:晟公子难得来一趟,又搜罗了那么些名贵的书画,还请小姐体恤他一片用心。
听罢,玉黎清停下步子,心中已然不悦。
先前怎么没发觉底下这些仆从那么偏向玉晟,甚至为了他敢驳她的话。想是都知道父亲看重堂兄,知道他以后是一家之主,便都要格外敬着。
既要我体恤,那我就去瞧瞧堂兄搜罗了什么宝贝过来,也值得请江公子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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