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姐这句话，不仅让伯父大跌眼镜，也让我呆若木鸡。她竟然怀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回过神来，我努力去想我们上次做床事的时间，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了，而且我几乎每次都带着套，就算没带套，也都排在体外了。
    很快的，我就反应过来，嫣然姐故意这样说的，她是想以这个理由，威胁伯父同意我们在一起。
    “嫣然，你说什么，你怀孕了？！”伯母快步走出来，眉头紧锁，“你没骗我们吧，怀孕多久了？”说话时，还下意识地看了看嫣然姐的肚子，依然那么平坦，丝毫没有显怀的迹象。
    嫣然姐看了眼伯母，低头说：“不到两个月。”
    “这，这……唉！”伯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此时的伯父，再也不是平时那个温文尔雅的教师，表情愤怒，眼神也变得异常犀利，喝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你瞅瞅，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女儿！李嫣然，这些年我们是怎么教导你的，未婚先孕，男方竟然是……你这是要气死我们老两口呀！”
    伯父的脸青青白白，着实被气得不轻。
    伯母听到这话就不爽了，扯了伯父一把，双眼圆睁道：“什么叫我养出来的女儿，难道她不是你女儿吗？！”
    伯父斜眼瞅着伯母，什么都没敢说，看得出来，其实伯父还是挺怕伯母的。
    嫣然姐簇起眉头说：“爸妈，你们就别再吵了，吵也没用，反正我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要是你们不答应我跟赵杰在一起也没关系，大不了让你们的孙子没有父亲嘛，我一个人就能养活孩子。”
    “你你你……马上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伯父差点没气昏过去，说完歇斯底里地咳嗽几声。
    “不行，我必须要把孩子生下来。”嫣然姐笃定地说。
    伯父指着嫣然姐，眼睛却瞅着伯母，似乎又想说：你瞅瞅，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可看到伯母冷着脸，话到嘴边，又憋回肚子。最后伯父猛地一扬手，说：“哼，我看我说什么你们都不听，那随你们去吧，这件事我不管了。但有一点，我绝对不会把户口本给你们，想结婚，没门！”然后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伯母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捡起满地的礼品，嫣然姐走过去，坐在伯母身边说：“妈，我爸这辈子就爱认个死理，您可不能像他那样啊。”
    伯母复杂地看了看嫣然姐，而后叹了口气说：“嫣然，其实你爸说的也有道理，赵杰，你也坐，咱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等我坐下来，伯母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从小就喜欢对方，就算后来嫣然跟你哥结婚了，对你都念念不忘，棒打鸳鸯不是好事，可是，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情之前，总得先想清楚后果，你们是叔嫂关系，即便嫣然跟赵斌离婚了，你们也不能在一起呀，不然这件事传开，有多少人耻笑你们，你们想过吗？”
    我说伯母，您说的我都明白，这么多年了，如果能忘掉对方，我们早就忘了，我跟嫣然姐是真心相爱的，不想因为世俗的眼光，失去自己喜欢的人，伯母，您就成全我们吧。
    伯母没说话。
    嫣然姐又说：“妈，如果你们不答应我跟赵杰的事情，那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嫁给别人。”
    伯母只是连声叹气，沉默许久说道：“这件事情上，我听你爸的，你们给我说没用，又能耐去说服你爸。”
    伯母这样说，也算做出了一点让步，只是伯父那个人的思想比较腐旧，我们能说服他吗？
    直到我离开嫣然姐家里的时候，伯父也没有回来，后来嫣然姐给我打电话，让我别担心，她了解她爸那个人，只要能说转伯母，伯父早晚会同意的，再说了，他们都知道她有孕在身，不能不同意。
    我就问嫣然姐，是不是真怀孕了？
    “没有，我要是不这样说，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
    我果然没有猜错，嫣然姐并没有怀孕，而我心里也松了口气，要是她真怀孕了，我怎么跟沈佳怡和尚文婷解释，再说了，我暂时都还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接下来几天，我按嫣然姐的意思，隔三差五就去他们家，去了也不提我跟嫣然姐的事情，目的就是在伯父眼前晃悠，让他无形中接受我的存在。
    话说两头，前不久兄弟盟被狼帮的残余势力偷袭了，几乎所有的高层都遇到暗杀行动，甚至还有两人当场死亡，张康也身受重伤，虽然性命是保住了，但伤势痊愈恐怕需要些时候。
    这世上没有谁愿意吃亏，周亮自然也是这样，于是就开始计划朝城西扩张地盘，杨明是城西的老大，而莫可雯看上了整个沙洲市，所以即便兄弟盟不主动出击，杨明也会挑起战斗，先发制人，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当然，这件事情青阳会也有参与，否则兄弟盟毫无胜算。
    兄弟盟跟周亮开战，并非三两天就能结束的，想必又是一场持久战。我留在沙洲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打算先去省城，需要我的时候，我再回来。
    本来这次是不准备带上嫣然姐的，可她非要陪在我身边，我只能答应了。去省城之前，我买了一部十万出头的代步车，以后回来也方便。
    去省城的路上，嫣然姐坐在副驾驶，忽然问我：“对了小杰，孙氏太极你练得怎么样了？我听师父说，太极拳博大精深，需要修炼者拥有极强的领悟能力，而孙氏太极更甚，师父说就算是黄龙学院的院长，也整整练了十余年才练到大成境界。”
    我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说：“确实啊，我学习孙氏太极快一年了，也才勉强达到入门级，这辈子都不一定到达赵院长那种境界。”
    嫣然姐捋了下头发，看着我说：“怎么会呢，师父说，你比院长当年强多了，他用十年学会孙氏太极，你最多也就七八年时间。”
    听到这话，我就苦涩地笑了笑，心想连刘青阳那种级别的妖孽，练到小成境界也用了几年时间，遑论是我呢，再说就算达到院长那种境界又如何，他也只能在天榜排第五，他前面那些高手的实力，不知道又强悍到什么地步。
    我问自己，我一心追求武道到底有什么用，就算用我毕生的时间去提升自己的实力，我又能达到什么境界呢，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忽然间，我很迷茫。
    到省城后，我们先去了林家，嫣然姐给林妙可和林老都带了礼物，我知道林老喜欢好酒，于是临行前，我专门到周家酒馆买了几壶特制的君子酒送给林老。
    再次见到林妙可的时候，我不禁感叹女人真是一天一个模样，充其量一个月没见到林妙可，总感觉她比上次见面更成熟了，当然我说的只是她的身体，胸部变得丰满起来，穿着牛仔裤，将两条大长腿衬托的愈加修长浑圆。
    一见面，林妙可就抱住嫣然姐的胳膊，显得异常亲切，笑嘻嘻地说：“嫣然姐，你走这些天我都无聊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沙洲市找你们啦，嘻嘻。咦，这些是什么，是送给我的吗？”看到后备箱里堆满礼盒袋，林妙可的双眼蓦然一亮，满脸惊喜地跑过来，迫不及待想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嫣然姐说：“我知道你喜欢吃各地美食，来前就给你带了些沙洲市的特产，还有几件衣服，不过只怕这些衣服都有些小了呢。”说话间，嫣然姐还故意看了眼林妙可的胸部，言外之意是那么的明显。
    林妙可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胸部，这才明白嫣然姐是什么意思，顿时脸红道：“哎呀，嫣然姐，你也取笑我，人家生气了，不理你们了。”虽然这样说，却实际上还是迫不及待地打开礼品盒，捻起一块肉，放进嘴巴，边吃边说好好吃，还是嫣然姐最疼我。
    看到林妙可那满脸满足的表情，我们都被逗乐了，我说：“妙可，林老在吗？”
    “爷爷在书房呢，你去找他吧。”林妙可边嚼边说。
    我拎着酒壶，去了书房，来到门口我先是敲了敲门，说林老，您在里面吗？
    “咦，赵杰呀，在，进来吧。”林老惊喜地说道。我推开门进去，林老刚好将一本牛皮书放回书架，笑着说道：“早上喜鹊报喜，我一猜就是你们要来，哈哈。”
    “林老料事如神，晚辈佩服。”我拍马屁说。
    林老笑着摆摆手，看到我手里拎着几个葫芦，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这里面是？别说，让我猜猜，想必里面一定是好酒吧？”
    我点头说：“这酒我只喝过一次，尝不出好坏，所以特意带了点过来，让林老尝尝。”他几步走过来，拿起一壶酒，拔掉塞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点头说：“闻气味，这酒应该比较柔和，这是什么酒？”
    我说酿酒人管它叫君子酒。
    “君子酒？！”林老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道：“这酒莫不是沙洲周家酒馆所酿？”
    我愣了一下，说林老也听说过周家酒馆？我心想这个周家酒馆到底有多大的名气呀，莫可雯也是闻名而去，眼下林老也跟我说到这家酒馆。
    林老笑呵呵地说：“以前听朋友说起过，去年去沙洲本来想去尝尝周家酒馆酿的酒，结果给忘了，回来啊我那叫一个后悔啊，还好你小子给我带了些。晚上你就别走了，让妙可做几个菜，咱们好好喝顿酒，哈哈。”
    现在差不多五点多，我还真有点饿了，后来林老就去找林妙可，让她炒俩菜喝酒。
    等饭菜做好，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嫣然姐和林妙可很快吃完饭，林妙可就带嫣然姐回屋说话去了，我跟林老边喝边聊。这种君子酒虽然入喉的时候特别柔和，喝起来很顺，可后劲很大，刚喝的时候没感觉，等感觉酒劲上头的时候，就已经喝高了。
    “赵杰，我听说莫家已经将手伸向沙洲市了，有没有这件事？”林老的酒量那么好，这会儿也尝到了君子酒的厉害，端起酒杯想喝，却又不敢喝，怕喝醉后失态。
    烟酒不分家，每次喝酒的时候，我都习惯性点燃一支烟，可刚拿出来，我又放回烟盒，因为林老不抽烟，他见我把烟放回去，就说没事，想抽就抽。
    我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莫家确实看上了沙洲市，这件事是莫可雯在负责。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莫家下任家主，应该就是莫可雯了。莫少杰虽然能力不弱，可脑子却跟不上莫可雯，做事高调，锋芒毕露，没有莫可雯圆滑。”林老言辞凿凿地说，“你们这代人里面，莫可雯算是佼佼者，不太好对付。”
    我深以为是地点了点头，莫可雯确实不好对付，能软能硬、能屈能伸，几乎找不到弱点。接着林老又说：“我听飞花说，她也被卷入沙洲市的纷争当中了，对于莫可雯而言，飞花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莫可雯想一口吃掉沙洲，不是很容易。”
    “厉小姐足智多谋，应该能击溃莫可雯。”我说。
    “话虽如此，但世事多变，还得看是什么情况呀。假如刘青阳帮莫家的话，你觉得飞花会怎么做？”林老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皱起眉头说，林老，您什么意思？
    林老哧溜一声喝了半杯酒，神色凝重地说：“据我所知，刘青阳最近跟莫家走得很近，还记得上次你跟莫少杰决斗的时候，刘青阳的态度吗？表面上中立，其实他还是想往莫家靠拢。其实以刘青阳的实力和名气，他完全有能力重振刘家，不敢说跟莫家对抗，但这长安绝对有他的一席之地。而他却向莫家靠拢，倒是让我看不明白他的目的了。”
    我说林老，这个消息准确吗？刘青阳五年前挑战莫天朔一战成名，如果他想插足省城的利益纷争的话，五年前就应该站出来，也不会等到现在啊。
    林老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刘青阳没有这个打算的话，那他为何会跟莫家走得那么近？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省城也不是我们的，谁称霸都跟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赵杰，你学孙氏太极也有段时间了吧，感觉如何？孙氏太极比咏春拳难练得多，可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付出越多，收获就越多，等你参悟孙氏太极后，整个西北武林都难逢敌手。”
    说起孙氏太极的事情，我就想到上次在九台观上面，赵院长跟柳观主的谈话，可以说我能有机会获得修炼孙氏太极的资格，都是林老的功劳，对他我也是真心的感谢。
    我说勉强能达到入门境界。顿了顿，我看着林老说：“林老，听说西北地区存在一个天榜，黄龙学院的院长，也只能排第五，那排第一的人的实力，岂不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林老笑道：“不错嘛，还知道这个天榜的存在。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的，江湖上忽然冒出来一个天榜，凡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都在这天榜之上。只不过这天榜自从出现以来，就没有第一，排名是从第二开往下排的，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
    天榜竟然没有第一？！
    我笑着说：“没有第一，那第二就是第一了，呵呵。”
    林老忍俊不禁道：“你小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解释，不过兴许真是这样。不说这个了，喝酒吧。”
    后来我们又喝了一壶，加起来喝了两壶半，差不多三斤左右，后来我直接喝断片了，等我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
    等我睡醒，嫣然姐就给我熬了一碗粥，端来让我喝了，没多久，就觉得肠胃舒服许多。君子酒虽然后劲足，但就算喝醉了，酒醒后也不会头疼。
    等我喝完粥，嫣然姐就准备洗碗，可刚走两步，又回头看着我说：“哦对了，昨晚你喝多了，沈小姐给你打电话，最后是我接的，也没说什么事，你等会给她回个电话吧。”
    她去洗碗时，我就拨通沈佳怡的地电话，告诉她我昨天来省城了，本来准备昨晚就去找她，结果喝多了。沈佳怡笑着说，恩，李小姐都告诉我了，现在酒醒了吗，还难不难受？
    我说没事了，你上班没，等你下班我去找你。
    “知道你回来了，我就请了一天假，想陪陪你。赵杰，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陪我去逛街吧。”她说。
    我看了看外面，下着小雨，这种天气逛街不怎么好，可既然沈佳怡都提出来了，我当然不能拒绝，就约好见面的地方，马上过去找她。
    挂电话时，嫣然姐正好从厨房出来，似乎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就笑着对我说：“你去陪沈小姐吧，别忘了代姐问声好。对了，我带的那些特产妙可也吃不完，你就给沈小姐拿点吧。”然后去她住的地方，装了一大包东西，给我放车里。
    不得不说，嫣然姐对沈佳怡的态度，比以前要好很多，发生这种转变，也正好能说明她希望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说真的，嫣然姐的做法，让我十分的感动。
    接着我就开车去找沈佳怡，一路上我都盘算着，要不要在省城买套房，以后来省城也有了落脚点，不用再租房或者住酒店了。
    沈佳怡说在新时代广场等我，我要到那里的时候，就给她打了电话，响了一阵她才接通，我说：“我到新时代广场了，你在哪？”
    “你在路口等我吧，我马上过去找你。”沈佳怡说话的时候，我听到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在说：“佳怡，谁的电话呀，情夫吗？”
    听到这道声音，我心里就咯噔一跳，立即出现了一股不好的感觉，可不等我再说什么，沈佳怡就把电话挂断了，我赶紧再打过去，可这次却没有接听。
    沈佳怡肯定遇到麻烦了，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沈佳怡肯定怕我惹事，才让我在路口等她，我担心得很，就赶紧下车到处找她，一边拨打她的电话。
    打第三遍的时候，沈佳怡又接通了，慌慌张张地说：“小杰，等会，我马上就过来。”刚说完，手机就被夺走了，接着传来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赵杰，沈佳怡是我看上的女人，你最好知难而退，别跟我抢，否则对你没好处。”
    男人冷笑着，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我沉声道：“你是谁？你们在哪，我们当面聊。”
    “当面聊我还怕你不成？！你来世纪商城，我他妈在这里等你！”不等我说什么，男人就挂断手机。
    世纪商城就在附近，我之前去过几次，轻车熟路，很快我就赶到商城外面，隔老远便看到了沈佳怡的身影，旁边停着一辆霸气的越野车，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靠着车身，手里拿着一个女式包，那包正是沈佳怡的，我之前见过。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问道：“佳怡姐，怎么回事？他们想干什么？”
    沈佳怡看到我满脸怒火，就赶紧摆手说没事，他们都是她朋友，闹着玩呢。说完就看着墨镜男说：“张龙，别闹了，快把包还给我。”
    名叫张龙的墨镜男咧嘴一笑，说道：“急什么，让我看看包里都有些什么，嘿嘿。”说着，他就准备打开沈佳怡的包，这让沈佳怡顿时怒火中烧，我一把抓住张龙的右手，使劲一拧，他就痛苦地直咧嘴，叫唤不停。
    “把包还给佳怡姐。”我冷冷地说。
    “草，赵杰，你他妈想死是不，你知道我是谁嘛！别以为你练过，老子就怕你，你要再不放开手，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龙吼道。旁边几个黑色西装男见状，就立即对我出手，不过眨眼间都被我制服了。
    我加大力道，张龙的手直接被我拧到身后，只能蹲在地上，这才将包还给沈佳怡。
    “小杰，快放开他。”沈佳怡蹙紧眉头，紧张地看着我，我这才松开张龙，说：“以后别再纠缠佳怡姐！”
    “赵杰，你妈隔壁的，你他妈有种，给老子等着，看老子怎么报复你！”张龙站起来，边活动手腕，边龇牙咧嘴地对我吼，然后又指着沈佳怡说：“你以为你还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嘛，跟我玩清高，草，贱货，老子早晚要把你弄上床，让你知道龙哥我的厉害！”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出手，狠狠地扇了张龙一巴掌。
    张龙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半晌后才缓过来，一时间怒火中烧，整张脸都变得极其狰狞，指着我咆哮道：“草你妈的，你敢扇我，想死是不是！”怒然转身打开后备箱，里面竟然装着数把寒芒闪闪的砍刀，随便取出一把，直接朝我冲上来。
    见状，沈佳怡都被吓傻了，我怕她受伤，就赶紧挡在她前面。张龙一刀砍下来，我闪电般出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拧，砍刀就脱手而落，与此同时，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别打了，快跟我走！”沈佳怡抓住我的手，使劲拽我。
    可张龙哪肯放我走，就让几个跟班用刀砍我，那几个家伙竟然真敢出手，抽出砍刀就来砍我。几个人一起出手，我只好退开，跟沈佳怡保持距离，这样才能避免误伤她。
    等我撂倒那些西装男时，张龙已经抓住沈佳怡的手，要往车里拽。沈佳怡不肯上车，张龙就狠狠地扇了沈佳怡一耳光，怒道：“贱货，这是你逼老子的！上车，再不上车老子就找人砍死赵杰！”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让我都不禁肉疼，我曾经不止一次给沈佳怡说过，我会保护她，可没想到的是，此刻她竟然当着我的面被打了，一时间我整个人都快炸开了，二话不说，冲过去抓住张龙就是一顿暴打，管他是谁，管他有什么背景，打老子的女人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一顿暴击下来，张龙都被我干蒙了，脸上沾满血水，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植物人。
    沈佳怡吓得花容失色，回过神，拉着我就走。
    从时代广场出来，她心有余悸地说：“小杰，你快躲起来，最近别抛头露面，那个张龙不是好惹的，他一定会疯狂地报复你。”
    发泄了一通，心里那股怒火倒是消散了许多，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说：“佳怡姐，那家伙有什么背景？”
    “张龙是宋哲的亲戚。而且张龙本身也是黑社会的。”沈佳怡神色严肃地说。
    宋哲？
    我说宋哲又是谁，我怎么没听过呢。沈佳怡就说：“省城不是有个三小杰嘛，这个宋哲就是其中之一，别问了，赶紧走吧，先躲起来，我去找找宋哲，看能不能把这件事压下来。”
    我连续抽着烟，原来宋哲就是三小杰里面排名老二的公子哥，末了我扔掉烟头说：“他要是想报复我，我躲也躲不过，没事，我不信张龙还能杀了我？佳怡姐，你不是想逛街嘛，我陪你逛街。”
    沈佳怡狠狠的白了眼我，都快气死了，说你行啊，打了张龙还有心思陪我逛街，谢谢你的好意了，你不在乎你的安危，可我在乎，快走吧，就算咱们不躲，也不用再去招惹张龙吧。
    我说：“该来的早晚会来，总不能因为得罪了张龙，咱们就不活了吧。走吧，先去逛街，下午我们去吃好吃的。”
    沈佳怡被我气得够呛，想了想，最后就说：“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担心了。小杰，你知道你刚才暴打张龙是什么样子吗，真的好帅哦，我都被你迷上了呢，谢谢你保护我。”
    后来我们返回时代广场，但没有再遇到张龙等人，逛完整条街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到下午三点了，期间也买了些东西，走到停车场，放进车里，忽然看到嫣然姐让我转交沈佳怡的特产了，就说：“佳怡姐，这些是嫣然姐让我带给你的，都是我们那边的特产。”
    “李小姐带给我的？”沈佳怡诧异地看了眼我，接着笑道：“那你就替我谢谢她了，告诉她，我很喜欢。”
    她刚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看了眼，是陌生号码打来的。我接通说哪位？
    “赵杰？”一个男人问道，声音比较阴柔，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是我。你是哪位？”
    “宋哲。”男人说：“赵杰，刚才张龙打电话告诉我，说是被一个叫赵杰的人打了，他说的那个赵杰应该就是你吧。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张龙是我的亲戚，他既然找到我了，那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
    宋哲这么快就把电话打来了，速度真不慢啊，我就说，那宋公子准备怎么管呢？
    “好说，知道豪杰俱乐部吗？你到这里来，我就告诉你。”
    “什么时间？”
    宋哲笑道：“就是现在。你要是怕的话，过来的时候就带上帮手，但凡是有胆帮你和敢帮你的人，都带过来，我这人最不喜欢以多欺少，持强凌弱。”
    我刚收起手机，沈佳怡就问我是谁的电话，是不是张龙的，我说是宋哲，没事，我们去吃饭吧。我不想让沈佳怡知道宋哲约场子，怕她担心，就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然后带她去吃了饭，又送她回租房，才前往豪杰俱乐部。
    莫少杰是豪杰俱乐部的其中一个老板，我刚到省城的时候，他带我去过一次，对那件事我也是记忆犹新，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没多久就到了豪杰俱乐部外面。
    停车场停满了各种豪华的车子，我胡乱扫了一眼，结果还真看到了张龙开的那辆越野车。俱乐部大门处，站着两个打扮不俗的青年，我刚走过去，其中一个青年就笑着说：“主角来了，看来这屠虫会也快开始了，呵呵。”
    另一名青年抽了口烟，轻佻地看了眼我，说道：“宋少弄这么大的阵势，我还以为赵杰会带多少人来呢，没想到结果却是单枪匹马。唉，顿时对这场屠虫会失去了兴趣。”
    “宋少出面，谁敢帮他？”
    两人见我走过去，就丢了烟头，冲我招招手说：“赵杰，跟我们来，宋少已经等你多时了。”然后双手插兜，黄头晃脑地往里面走。
    我忍不住说：“屠虫会？呵呵，看来宋哲今天是准备除掉我了？”
    其中一个青年回头看了眼我，摇头笑道：“不光是宋少，还有莫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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