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缺这些,只是觉得新奇便一家家逛过去。
中间遇到了一位挎着篮子的老妪在买藕丝,藕丝用颜料染成了红色编成了手绳。老妪将这类绳子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姻缘绳,说是藕丝牵连不断戴上这条绳子的两个人也会一辈子在一起缠缠绵绵。
好寓意都是为了将东西卖出去。
她不信这些的,以为像梁知舟在宫里滚过一遭的老狐狸更加不信这套。
就在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拉动梁知舟。
男人认真从篮子里开始挑选,反过来劝说她,既然都已经出来玩了,总不好什么都不买,买一条戴着玩吧。
他似乎是选到了极为满意的一条,放在手中对着小摊旁挂着的灯笼认真看了看,朝着她说:我给你戴上,看合不合适。
虞念清倒是很少看到他有这样的兴致,就没有说拒绝的话,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
他拿着红绳的两端,在手腕的下面系了一个结,先自己握住她的手腕看了看。
街头的灯火并没有那么明亮,却依旧能看出她的手腕很白,尤其是那抹红色,更像是皑皑雪地里盛放出的一朵梅花,美得惊人。
她也免不了多看几眼,摸着红绳的位置。
男人又挑选了另一根红绳递给她,将自己的手伸出来,干咳了两声之后无比自然地说:你也给我带上。
十分幼稚!
她在心里吐槽着,眼睛却弯成了好看的弧线,笑了出来,我怎么才发现你你还有一点迷信啊。
这是什么迷信。戴好之后,他顺势握着她的手,低过头去说:我两的姻缘本来就是绑在一起的,日后白头偕老了,也只是给这姻缘绳增添了一点凭据。
他又向老妪问了价钱,付清之后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回走去。
现在是月初,一整个月亮就散作了漫天的大大小小的星星。他们就在星空之下,慢慢牵着手走了回去。
夏天的屋子里虽然没有放冰盆,倒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热。
她洗过澡之后就坐到了床上去。
可能是因为知道晚上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她从现在就开始有点紧张。起初是觉得头发放下来太热,将头发绑在脑后时,又觉得穿的睡衣太宽松,空荡荡的总是会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
正在纠结的时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水房中做出来了。
因为刚洗过澡,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身的水汽,发稍湿漉漉的带着水珠。水珠积攒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在重力的牵引之下往下落,困在麦色的肌肤上。
他中衣的带子没有系紧,衣服向两边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倒是将宽肩窄腰暴露无遗。
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忍不住向其他的地方飘去,说话都打着磕绊,你你怎么都不把衣服穿好?
天气有点热。他拿着干帕子,随意擦了两下便将帕子放在了一旁,直接往床边走去,要不你给我系上。
说完之后便直接弯下腰。
弯腰的时候火气就扑面而来,热得她的脸颊都开始变红。
你自己动手就是了。他牵着她的手直接来到了腰间。
不可避免地触及到男人的腹部。
和女子柔软完全不相同,掌下的肌肤硬邦邦的,还是有着明显的沟壑。紧绷起来时能明显感觉到那种力量感。
她便如同被火灼烧一般,迅速往回缩自己的手,却被男人紧紧握住。
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视线,男人的声音变得沙哑,说好的事情就要做到。
说好什么了?她干脆装作了不懂。
梁知舟也没有说话,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有一下摸着她耳垂上的那块软肉。
耳后的肌肤本就娇嫩,不堪重负被弄出一片绯红,还有些发热。那种热度顺着纤细的血管涌动,朝着心脏的地方蔓延,热得心脏也开始砰砰跳起来。
她觉得自己出于下风,多了一种被玩弄的隐秘的羞耻来,也学着男人的动作去碰他。
可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手掌贴了上去,在男人的腰腹间胡乱摸了一通,只听见男人略有些沉闷的笑声。
连带着掌下的肌肉都在震颤。
怎么听都像是在嘲讽,她就有些气不过。
嫩白的指尖顺着腰间的沟壑下滑,轻轻朝里,勾着松松垮垮的衣服,抬着湿漉漉的眼往向男人,你在笑什么?
她的头发刚刚被挽起,没有放下,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烛火之下,白莹莹的一片,有种勾人心魂的美。
他的手便顺着锁骨往下,挑着女子的下颌,俯身问:不许笑吗?
不许!她抿唇,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她的唇色很漂亮,唇中间有一颗小小的唇珠,一点点似乎有微微的颤动。
他的眸色一点点变深,连声音都变得低沉,那总是有许的吧。
许的是什么呢?
亲口勿或是更多。
虞念清没说出来,实际上也说不出其他话来。她的全身都成了软软的,被撞得所有出口的话都成了不知名的调子。
轻柔且妩媚的,让人热血翻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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