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羹眼神微凉,从黑暗里一处走出来:“他有我好看?”
谢知年听出沈永羹的尖酸,他抬起头,脸色一遍,握紧匕首:“你躲在暗处,我怎么能看到你?”
“这是你给我下得局。”
是在变相的解释一心二用么?
这些解释已经没用,他再也不相信面前的人。
“下局?”沈永羹阴暗的心情颇有好转,他三天呆在这工厂,深知谢知年如今走投无路,报复性地快感席上全身,他忍着老鼠攀爬的恶心,这场买卖总算不亏,衣服推来空气中的灰尘。
谢知年艰难地呼吸:“派人假装黑翼一族,把我骗到这里,伺机而动是场好局。”
“这小人做法不敢苟同,大人你脑子睡晕了。”
沈永羹目光落在谢知年身上,瞧着对方因为药性变得虚弱,纤场的睫毛里全是猩红:“谁能有你布的局更厉害,大婚之夜偷走令牌。”
“你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口是心非,谎话顺手就来,其他人追捕你,你不过是走投无路投奔我,怎么谈的上下局?”
他一字一句开口:“归根到底在贼喊捉贼。”
沈永羹站的位置隐藏在黑暗里,他从黑暗里走出来,阳光倒在他侧脸的阴影处,那骨头制成的耳环发出清脆的音,他戴着黑色的手套,包裹的身躯凹凸有致,前收后翘,紧致的裤腿充满禁欲气息。
真是百里挑一的强强美人。
谢知年表面镇定,心里刺激开花,他侧脸被汗水染头:“使我封印在棺材里,不要我的灵魂逃脱你的魂识。”
“我一出来你给我巨大的惊喜。”
两个人的阶级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两个月所有家族的反应已表明一切。
“这么说来,你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我?”
沈永羹皮肤的纹理正逐步方大,他的皮肤生的白皙,猫步轻俏,紧身衣束缚起来特别诱人犯罪,那开口的声音越发冰冷:“真是不公平呢,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大人,视线从未从大人的身上离开。”
他黑色的皮裤染着鲜血,脚下生出病娇又偏执的绝望。
“据我所知,猎人倒是对猎物从始至终,你盯着我只怕是伺机而动,等待最好的时机一网打尽。”
谢知年勾唇角,如临大敌地提着匕首:“还以为你能跟我光明正大的都一场,谁知你却用这下三滥的手笔,勾结黑翼欺骗我,很难不令人生气。”
究竟是是死前?死到临头也不知道悔悟。
沈永羹嗓子发出尖锐的狞笑声:“生气么?”
“气坏了身子摊在我头上。”
沈永羹呵笑一声,他捏碎栏杆,粉末落进地面,最后的温柔不复存在,以前对方少了根头发,自己都难逃其责:“我在跟禁司大人你礼尚往来,你提过不相信任何人的道理,我又怎敢不还?”
他步步紧逼:“黑色的翅膀能用颜料染白,人的心脏颜料涂不上,不放出恶灵的消息,你恐怕还不能入瓮,被人欺骗的感觉不好受?”
“我活在你欺骗里不知多久,分不清白天黑夜。”
沈永羹头发都是黑的,他伸出手举到头顶,想起自己呆在深渊下的日子。那手套里骨头凸成诡异的弧度,说着迈着步子,更近一步地凝视着谢知年的面容,楼梯的踩踏和嘴里的痴笑点燃无形的巨幕。
他无时无刻不想逃脱尸骨深渊,此刻也无时无刻不想再次回到深渊。
也许从他当上不死雀的少主就错了。
因为谢知年没半点做俘虏的即视感,那人冷漠的神色在结界中格外刺眼,像是不受控制地开口,握紧手中的匕首:“所以,恶灵消息是你放出来的?”
沈永羹心里想:你有什么资格来问罪,他自嘲地望着地面,自己爱的人永远不顾人情。
谢知年心口微微一窒:“三个月追踪的消息也是你暴露的?”
沈永羹不想废话:“我说了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他轻微地哼笑,似乎想到什么,目光幽而阴沉,居高临下地踩碎着工厂的垃圾:“我的好禁司大人,没有我替你断后,那些羽骑早就把你碾碎,你还以什么站在我面前。”
“你得感谢是我在背后护着你一路到西城。”
谢知年擦拭脸上的鲜血,手背的伤口直涌,莫大的愤怒填满心口,他不顾疼痛,发昏的眼圈里充满危机:“果然是你。”
“害得我白跑一趟。”
三个月谢知年被数人追踪,一路逃亡到这地,本想借用灵气打破封印,谁知这消息都是假的,那他之前所有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好起来的希望变得渺茫。
沈永羹比他记忆中的少年比起来,眉眼似乎长开了,曾经的沈永羹低沉细心如同涓涓细碎,对待所有人都是温柔的模样,如今做事绝不拖泥带水,那眉眼有浓重的黑雾。
有人弹劾过:此人细心专一,用不好是致命的刀。
而这把刀成为谢知年逃不开宿命:“难怪我父亲他老人家常说,不死雀一族最聪慧的就是你,没想到,你竟把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练就一身的好本事。”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欺骗我的人,凡是欺骗我的下场都无比悲惨!”
鲜血顺着谢知年的下巴流下去,他的怒火说来就来,半垂的眼眸形成巨大的洪流。沈永羹仿佛尝到甜头,那心口却连连作痛:“多谢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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