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
王府的议论总会传入楚惊鸿的耳朵里。瞒不住事态地王德明骗不过楚惊鸿,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王府门口:“奴才遵命。”
他表面接下楚惊鸿的命令,心里却陷入两难的境界:到底是听谁的才对?严格对待谢知年,那人随便假哭都令自家王爷着急,而不严格对谢知年,自家王爷又要责怪自己老不中用。
楚惊鸿在乎谢知年比自身还厉害,可这次谢知年太无法无天了。
正在王德明两难摩擦间,却看到街道上多出辆马车。马车四面用丝稠包裹,镶嵌的金子的纱布遮挡住里面的场景,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灰尘,风铃动听极了。
“是谢公子的马车!”不知道谁说了句,方才宁静的氛围热闹起来。
作者有话说:
谢知年:刚刚嫖/人回来,不用你抓,我天衣无缝,真舒坦。
楚惊鸿:呵呵。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4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3
“你看上面挂着的福袋, 那还是王爷临行前从寺庙里求来的,可谓是捐了半箱香火钱,方凑满功德箱, 袋子里装的是谢公子和王爷的姻缘线, 在院得道的高僧都说得此福袋可寓意祈福。”
“保佑王府年年有余。”
莫须有的事情落下, 站在王府门口的护卫探起头,都想去观看这千年难见的福袋,但马车距离离得太远, 看不太清楚, 只闻到浓烈的酒味冲鼻腔:“谢公子这是喝了多少?”
“酒味好重。”
还没有见到人影, 就满腔都是酒意。
有懂行的酒鬼估计:“这架势起码十几罐吧。”
“教坊司的花酒不同于其他的酒,没掺任何水,千杯不醉的麻子跑进去都爬着回来, 飘香十里也是情有可原。再有美人在怀, 谢公子想不喝都难,我有幸去过春满楼的皇字间, 姑娘叫个水灵, 男童也俊俏美艳, 敬酒超厉害。”
众人们的议论几乎往坏方面说, 他们住在王府中不敢随意走动, 不安地看着楚惊鸿。那人的婚服渡上层银光, 顿时感觉到人头落地的恐慌,众人暗自在替谢知年捏把冷汗:“谢公子是对王爷有所不满吗, 为何近日夜夜宿醉?”
“喝酒都不回王府?”
自家王爷是战场上半个兰陵王,生得极其俊美, 秀发盘起, 无不是潇洒的郎君, 比那些训练出来的男童还经得起波澜。
耐/干/耐/艹。
重点是不娇气。
干起来只能听见若有若无的闷哼声,而不是惯养出来的喘嗲。
却频频泄出被谢知年踢下踏的丑闻。
众人心头疑云重重,为何会这样?
在场有服侍谢知年与楚惊鸿的内人略懂一二,谢知年将楚惊鸿踹下床榻,是因为楚惊鸿大腿上有条狰狞如蛇的伤疤。在沙场九死一生回来,再次与谢知年再度同床共枕享欢时,谢知年无意中受到惊吓,慌忙拿起衣物,遮住身子,将楚惊鸿踢下床。
竹院的血瘫地上。
内人记忆犹新,那天楚惊鸿的震惊停留在脑海,捂着双腿的残缺吃疼的模样令人心疼,正巧下着阴雨,堂中来往的血盆盛着满满的鲜血,全部都泼在谢知年种得桃树中。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王府借此多了条不成文的规矩,每到两人共枕的竹院熄蜡烛后,王府上下回廊的灯笼就会全数灭掉,专门的丫头会用白布层层将房间围住,达到光线投不进去的目的。
“咱们别说了,王管家甩眼色来了,王爷好像生气了。”
知情人叹了口气:“能不生气?谢公子还没过门,王爷就活生生地守活寡,换做是你,你心里又如何想?以王爷对谢公子的恩惠,公子若明日起不来,婚礼筹备要延期一会。”
“幸好王爷未回国公府,国公夫人知道谢公子不守规矩,早晚借口都要除掉之前的心头恨。”
谢知年在府中坐享其成不说,吃穿用住却跟宫中相同,用身体不好的借口挡住丞相府独有的安晨礼,国公夫人震怒想责罚,结果不得了知。
自己膝下唯一的外孙娶个男子为妻?
断了香火已是大忌,想推楚惊鸿登位的计谋也毁于一,谢知年就是背后势力的眼中钉。
楚惊鸿的母妃是当朝皇贵妃,仅仅在皇后之下。背靠着丞相国公府做靠山,地位和支持人远远超过太子楚明瑜,放弃太子之位怎么能说得过得去?
自古红颜多祸水。
谢知年祸水害楚惊鸿就算了,他还誓不罢休,占用红颜名头竟不薄命:“大婚最迟不超三日,京城传来旨意,传太子殿下百忙之中自东宫赶来庆婚,这场婚想必得尽快完成。”
“承蒙皇帝圣恩,太子殿下还等着回京城复命呢。”
楚惊鸿听到的议论很多,「太子殿下」四个字让他出神地望着马车,眉目间多出寒冷和愠气,捏着的佛珠压不住暴动的血液,脸上虽说微微勾着笑容,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抵达不到边际的黑暗笼罩上空。
“吩咐下去。”楚惊鸿婚服的饰品过于繁琐,被风吹起来,挂着腰间的金玲发出响声:“我不想再王府见到他们。”
在片刻思考过后,他仿佛反悔留情面,语气透露着不耐烦:“再让我听到这等闲言碎语,你们的脑袋就不用安在脖子上,该去阴曹地府制成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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