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老麻抄手,我要吃担担面,我要吃火锅,我要吃米粉”戏子白的眼神晶亮,嘴里开始唠叨个不停。
“……”难不成是饿死鬼来讨债的…
“我要吃汤圆,我要吃叶儿粑,我要吃我要吃!我什么都要吃一遍!”戏子白舔着嘴唇,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寐“我,我身上没有钱,我,我日后还你行么…”
最后那句,声音是比苍蝇还小的…
“…..”周寐不是不想说话,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她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别的说不出,单单冒出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找你那些红颜知己?”
眼前这土妇人还能有红颜知己?说完这句话周寐自己都想笑,面上一时难以恢复往日的不冷不热…
“我这样子谁要啊…”戏子白也算有自知之明,笑的坦荡“反正你也是讨厌我,那再讨厌一点也没什么嘛”
“还算你聪明”周寐淡淡道,然后先转了身,大步朝教室外走了…
“喂,喂喂!”戏子白气急败坏的从后面跟上去“你真不管我啊!!”
“站住!”周寐唰的一下转过身来,面上的冰冷还是把这段时间风里来雨里去总在生死间打转的戏子白吓了一哆嗦“离我十步开外远,距离不许少一步,和你走在一起太丢人了,你先和我回店里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随你吃,想吃什么吃什么”
“你嫌我丢人,给我点钱我自己去吃就好了呀,还去什么…”戏子白纳闷的看着她,一脸的不解…
“你少废话!要么吃饭,要么吃屎,自己选!”周寐又瞪了她一眼,风一样的离开了…
白鸢翻了个白眼,只能在后面快步的跟着她,当她走出教室前,无意间扫了下黑板上周寐写的那些字,她微愣了一下,觉得世间人字体相近有许多,并没放在心上,又使出吃奶的劲去追周寐了,这一路,她还真是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步速,生怕自己的长腿不经意拉近了和周寐间的距离,谁知这女人好像忘了她存在一般,到了学校门口就拦了滑竿,两个汉子抬着她风风火火的就向打铜街下了去,戏子白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只能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在路人对她异样的目光中,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
坐在滑竿上的周寐背对着她,戏子白并看不见,她放松的仰坐在上面,翠绿色的丝巾随凉风摆动,白皙的面容看起来神清气爽,整张脸都涌上了难得一见的,温暖的笑意…
到了“假寐”,周寐付钱给竿夫后,等也没等戏子白,就走进了店铺,对着柜台里正在打围巾的阿旺道“阿旺,今天不开门了,你去后院烧两桶水,就收拾收拾回去歇着吧”
“好的东家”阿旺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去后院烧水了,这时候,像个叫花子一样的戏子白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蹿进了假寐里,她进门后,毫不客气的坐在客椅上,抓起茶壶就往自己嘴里倒…
“像什么样子”周寐十分嫌弃的看着她,又没有阻止她…
“渴…”白鸢喝够了之后,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几乎焕然一新,飘着淡淡香气的“假寐”,虽然格局和以往差不多,但色调和摆设总体看上去高了许多档次,白鸢不自觉笑了出来“哇,新装修的么,好漂亮呀,那件衣裳好好看,我只在上海见过外国佬这样穿,这还是第一次在重庆见呢”
不管她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眼光果然还是好的很,单单看上了那件自己打了整整三个月当店里的招牌却一直都不舍得卖的毛衣……
周寐皮笑肉不笑的的瞟了眼她“洗澡去吧,后门右转就是洗衣房”
“好!”戏子白麻利的起身,谁想她这一回头就和刚刚从后院回来的阿旺撞了个满怀,一向身轻如燕的她这次直直的跌坐在地上,好久都没起来,只觉得眼前在发黑,一直扶着额头,呼吸有些急促…
周寐皱皱眉,看来她是真的很虚弱…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经历了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阿旺急忙去扶她,他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心里还纳闷东家怎么放了个叫花子进来。
戏子白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嘴里一直道谢,然后扶着墙,一步步向后院去了。
周寐轻叹一声,打发阿旺回家后,她拿起衣杆,将挂在高处那件麻花条纹的酒红色高领毛衣取了下来,又去旁边堆放杂物的竹筐里拿了条本来要丢掉的黑色西裤,她抖开手中的裤子,知道肯定是肥了,便坐在缝纫机前,十分熟练的改起了裤腰和裤腿,最后,她又挑选出了的一条发亮的皮带,用锥子在后面新戳了几个洞,然后叠在一起抱在怀里,走到后院…
她刚要抬手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了悠扬悦耳的歌声…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酒不醉人人自醉,
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
晓色朦胧倦眼惺忪
大家归去心灵儿随着转动的车轮
换一换新天地
别有一个新环境
回味着夜生活如梦初醒
如梦初醒,如梦初醒..”
这首歌起源于旧上海的一座舞厅,刚刚出来就已经火遍了大江南北,喜欢在收音机里听新闻的周寐总能听到,她一向不爱听这种靡靡之音,可这次却站在门口,难得的把整首歌都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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