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DIO大人着想我不能杀死丹尼……但是内心被羞辱的怒火无法平息!
他羞辱了我,我怎么能忘记?绝对不能放过他!波鲁那雷夫头痛欲裂,骑士的灵魂与忠诚激烈交战,模糊的视线中达比对他露出了逃跑的后背……
草原上,雄狮见到猎物露出后背会毫不犹豫冲上前咬断猎物的脖子。
这·是·狩·猎·的·讯·号。
这也许是进化残留在人类基因中的野性——波鲁那雷夫突然间醍醐灌顶,毫不犹豫冲了上去:对了,为什么不折中呢?
既留下了丹尼的命,还返还了自己的屈辱,一举两得!天呐,我都快被自己迷倒了,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般智勇双全的天才帅哥?
波鲁那雷夫得意洋洋自夸,银色战车操控尖而细的西洋剑精准只对衣裳输出。每一次的剑尖划破衣裳都会紧贴着皮肤擦过,留下刺痛的深红色痕迹仿佛被割裂的伤口。粗看是死神握着镰刀悬在头顶的威胁,细看却能发现看似严重的伤口实际上甚至未有破皮,竟是吃饱了的猫在玩弄老鼠。
你他妈——
被当做猎物消遣戏弄的丹尼几乎就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但他忍住了:尊严算什么,人活着就有希望,总比死了好,他才不是看重尊严比任何一切都重要的白痴。
但我绝不会放过罪魁祸首,人活着就是要杀了波鲁那雷夫和那个小鬼。
他恨恨看去,一手促成这一局面的小孩儿正弯腰捡地上散落的灵魂筹码。察觉到他的视线时,拿起一枚筹码故意抬起向他比齐,然后‘吧嗒’放入自己的口袋,拍一拍,笑的得意又狡黠。
他是故意的?多么深沉的心机,挑拨波鲁那雷夫居然是为了他的灵魂筹码,这个、恶毒的小鬼,我记住你了!我等着看,你见了DIO大人会有什么凄惨的下场!
“殉情~一个人不可以~呆莫呆莫~两个人就可以做到~”
鲤阳哼着殉情之歌,勤劳的小蜜蜂摇头晃脑,根本没把夺门而出的裸男放进眼中。一个除了变态一无是处的赌徒,哪有地上能换人情的的灵魂筹码重要呢?
“你干什么……这玩意儿捡了有什么用?”
回来的波鲁那雷夫疑惑又嫌弃,但也诚实的蹲了下来,捡起一枚筹码:“噫,好恶心,上面居然还有人脸!你就因为这种东西没看我刚刚的英姿?”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看你打架。我又看不见你们说的替身,捡这个总比看一个男人尖叫着露腚要有趣吧?”
波鲁那雷夫愣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也是哦,男人露腚有什么意思,平白会叫人误会是变态,换作他看不见替身他也不看——他全然忘记自己不仅看,还看了达比的小达比,露出了男人都心领神会的不屑表情:“那你可亏大了,你错过了我这个大帅哥的超级高光时刻!”
“那我就去打达比,都怪他不是个美人儿,他要好看一点,那我说不定就看了。”
……做得好。
但是达比,和美人儿?
单是这两个词语放在一句话里,波鲁那雷夫便已经觉得污秽不堪。不仅污染了大脑,还仿佛耳朵被强女干,叫人作呕又反胃——波鲁那雷夫感觉自己就快要吐出昨天在飞机上的平价便当,但这不妨他觉得鲤阳是可造之材。
他兴致勃勃以前辈的身份自居,开始与鲤阳探讨起美人之美。越说,越兴奋,越谈,越感动,看着鲤阳,越看,越像自己迟到二十二年的灵魂之友:“没错没错,他们总遗憾美人不是随处可见,真是庸俗!每一位女士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美,只要肯去发现,她们也是世界独有的一朵娇艳玫瑰花——没想到你年龄这么小,居然懂我!你一定是我命中注定的知己,朋友!”
“如果你有一个识美造诣能与法国人相谈甚欢甚至能让对方拜服并相见恨晚的老师,你也会像我小小年纪熏陶许多啦。”
说起自己不着调也想把他也带着不着调的老师,鲤阳不在意的撇嘴:“所以你看,至少我家中的法国人,还有我那位能让法国人相见恨晚的老师,都可以是你的知己。”
“可与我遇见的又不是他们。”
波鲁那雷夫笑嘻嘻握起拳头,轻轻捶在鲤阳肩上:“不说他们了,你可有着超级不得了的天分啊!”
“天分?这不是天分。”
“如果一个生来就是瞎子的人突然能看见了,他也会觉得什么都美。”
听着人这么轻描淡写一句,总叫人听着心里不得劲儿。可波鲁那雷夫愧疚的心虚,又实在憋不住自己嘴贱:“包括达比?”
说完他懊恼的想打自己几巴掌。
“包括达比。”
鲤阳爽快的回答:“如果只是单看他的外貌,他的确是能称作帅气的男人——但我不喜欢他,他便只能是个丑八怪了。”
有理有理,如果一个倾国的美人以杀人为乐,即使她的美貌能让飞雁跌落,浮鱼昏迷,那也是丑陋不堪。
波鲁那雷夫赞同的点头,兴致勃勃指自己:“那我呢?”
“你当然与他一样的丑。”
“什么?你居然说我这样英俊的大帅哥丑?!”
“谁叫你绑架了我。”
“好吧,这我没有办法反驳。”
波鲁那雷夫:“但你居然真的把这种筹码捡完了。”
“我喜欢做事有始有终,这是一个好孩子会有的好习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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