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反正你已经认定了我是凶手。”鲤阳特意在此停顿:“没错,是我做的。”
“果·然·是·你。”
“没错,是我。是我让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天赋,是我让她软弱的像只狗一样对别人摇尾乞怜,是我让她遭受所有人的轻蔑与讨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都因为你杀死了我,宇智波鼬。”
直视着似要将他千刀万剐的视线,鲤阳翻了翻印象中的漫画恶人,露出了标准反派表情:“你指责我,你心疼那个女人,可是你要明白,这都是你的错,懂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阴影,气场,微笑,发言——完美!不愧是我。
“胡言乱语。”
宇智波鼬没有因为鲤阳的一番话动摇:“这一切都只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没有一开始就因为自己的目盲指责自己的同胞姐姐,如果你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体与天赋嫉妒鲤叶,如果你乖乖听话不总是与鲤叶作对,我也不至于杀死你。”
“够了!”
听内容越说越过分,乔纳森忍无可忍打断了宇智波鼬的指责:“你难道就不曾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过羞耻吗!”
羞耻?
“你懂什么?”
宇智波鼬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怜悯着被蒙骗的所有人,殊不知他在别人眼中也是如此可怜又可恨:“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伤害的鲤叶才是我的家人,他又什么时候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过羞耻。”
宇智波鼬无法认可宇智波鲤阳与自己的关系。
你为什么要诞生在我的家庭中。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血红的写轮眼在眼眶中旋转,宇智波鼬已经厌倦了如此的长篇大论:“鲤阳,我只说一次。是你自己主动解开封印去死,还是我动手?”
“看似给了选择,实际上什么都没有。”
将带满血腥气的威胁视之无物,鲤阳带着挑衅与宇智波鼬对视:“只是三年就让她受不了了吗?只是三年就让你心疼了吗?”
只有三年,仅仅是三年。
“才只是三年,宇智波鼬。”
“接下来还有十年,三十年,六十年,九十年——我会让她活到一百岁,我会让她永远这样狼狈的苟活,像是泥土中扭动的肮脏虫子——”
再也无法忍耐的宇智波鼬将宇智波鲤阳拉入了月读空间,愤怒的他,与出现在面前的一米八七青年对上了视线。
“……原来如此。”
宇智波鼬阴沉沉的说:“我早该想到,能天生如此恶毒的只能是装作小孩儿的成年人。”
“噗嗤。”
鲤阳、现在这个形象或许叫他桑·卡普比较合适,【魔女的返老还童药】只针对的是身体的变化,精神上的成长可无法后退——这位英伦贵族忍俊不禁的握拳掩唇,弯起的眉眼带动着红妆,透露出非人的魅力:“这可真是……”
可·笑。
为什么什么结论都对,却偏偏能得出一个错误的答案?
果然还是偏见吧。
不过无所谓,最后痛的人不会是我。
“如果活着是你的执念,不惜牺牲别人也要让自己活下去。”
宇智波鼬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宛如神明:“那么宇智波鲤阳,我会让你后悔活过来,恐惧着活下去,然后,渴望着死亡痛哭流涕去向鲤叶忏悔。”
“那恐怕你做梦还比较快些。”
鲤阳看向他处,黑与红为主调的世界里,英伦绅士没有失去沉稳与冷静,反而带着探索的好奇四处打量,就像研究着什么的学者:“所以让我看看……这里就是你会让我去道歉的底气?”
这个奇妙的精神世界?嗯,这个视广还真是久违了。
按捺不住冒头的天赋伪装成画外音,狗狗祟祟讲解着现场情况:【月读空间,受宇智波鼬意志支配的精神世界,在这里受到的伤害会对精神造成极大甚至崩坏的伤害——但无论过去了多久,外部的时间都只过去一秒。
哇,好像很厉害,鲤阳羡慕的想:如果他的原装眼睛还在,开了写轮眼后他也能这么酷。】
——然而没有如果。英伦绅士按着自己蠢蠢欲动的中二魂感到悲伤,这么厉害的能力,还带着月读命哥哥的名字,怎么就是跟着了宇智波鼬呢?跟着斑哥多好……
或许斑哥也有。
【嗯,有。
幻术空间每个万花筒写轮眼都有来着,然而。】
然而我连写轮眼都没有。
有着写轮眼的宇智波鼬,他的兄长又一次对他露出了恨不得抽筋拔骨的杀意。
“我恨你,宇智波鼬。”
似乎又回到了六岁那年的对峙,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豪赌的可怜输者:宇智波鼬,你又再一次来杀我了;宇智波鼬,我终于也有资格说恨你了。
“嘭。”
分·身术解除的烟雾中,宇智波鼬已经消无踪影。鲤阳迟钝着眨眼,还没有从一米八七的视线高度缓冲回来,便听到西撒‘小声’嘀嘀咕咕:“你们有么有觉得现在桑先生的发言才是反派?也太……嗯?那个混蛋人呢?怎么消失了!?”
“他对我使用了精神攻击,而我使用双倍反弹对他造成了会心一击。”
鲤阳揉了揉有些发热发凉的左眼右眼:“诶呀,能看到那个家伙不敢置信的表情真开心,jojo!为了庆贺我打宇智波鼬把他打吐血,我们待会儿去吃大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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