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会做噩梦。
然后发展为童年阴影。
要是更糟产生心理问题,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然鹅天天晚上放弃做梦只能勉勉强强变出些景物与执念一起玩的鲤阳:你是个好人【感动
似乎接收到日暮警官的脑电波, 国木田妈妈也在推着眼镜剧烈动摇, 鲤阳察觉到他的立场不稳定,感觉自己遭到了小伙伴的背叛!当即一脚踩上国木田的脚背——
的确, 国木田独步看上去人高马大, 但抵不住小小一团儿的鲤阳膝盖以下全都是可以充当凶器的坚硬晶体,还能一拳打碎石头啊!
“……没事。”
国木田独步猛地咬紧牙关, 将一声直冲脑门的惨叫堵在嘴里:“他跟着乱步先生……看过很多, 就讲给他听。”
抱歉我撒谎了, 但是对不起,我再不撒谎就要痛死人了!
可怕,就算老师教学过程中铁面无情,下手必青,那也没有哪次离骨折如此无限逼近!神明的力量,果然不容小窥。
跟着乱步先生?对乱步盲目崇拜的警官立马接受了这个理由。
那可是乱步先生啊!
这一次的委托内容源自警方昨天接到的报警电话,报案人称自己是个业余钓鱼爱好者,因为酒后夸下海口心虚的去水库偷偷练习钓鱼,却没想到钓出了一只人手。
“之后我们迅速来到现场组织人员打捞,结果这片水库里还有着已化为白骨的幼童尸骸……三名。”
日暮警官按着帽子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来:“成年男性死因氰·化·物中毒,三名幼童死因虽已不可查,但查看骨骼上的痕迹,皆是以砍骨刀分尸后丢弃水库……寻求侦探社的帮助也是希望这案件能尽快告破,虽然不知道什么因素刺激了凶手再次犯罪,但很明显,凶手的狩猎范围已经从一开始的稚童扩大到了成年男性,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人成为受害者。”
“行事居然如此肆无忌惮。”
听着日暮警官对于案情的陈述,无法忍受孩子遭受伤害的前教师国木田独步深吸一口气,愤怒之余又有些心痛:“请放心,我们武装侦探社一定会倾尽全力配合警方将凶手绳之以法。”
那什么,你许诺的这么郑重我是很感动,日暮警官无语:但是你为什么要看向你牵着的小孩儿?说起来,为什么我看着这个小孩儿总觉得眼熟呢?
警视厅里的松田阵平:今天依旧是平和的一天~
※※※
缠着日暮警官给自己买了鲷鱼烧,这次出差的大功臣鲤阳边满足的大口咬下,便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的松阪牛肉寿喜锅套餐上桌。唉,好遗憾啊,这一次的出警佐藤姐姐与航都没来,都没能在他们面前大显身手——差一点就能收到更多的供奉了。
与满怀期待的鲤阳不同,国木田独步坐在一旁出神,笔尖在空白笔记本上停留了太久。
“……国木田,国木田,我嘴上沾上红豆啦,帮我擦。”
不愿意放下红豆鲷鱼烧的鲤阳用脚尖轻轻踢他的小腿:“国木田?回神啦国木田,你还在想刚刚的事情呀。”
“啊。”
回神的国木田独步推一推眼镜,迟疑:“实在是真相有些……”
以为被残忍杀害的无辜被害者其实是孩子沉眠水底的真正凶手,以为残忍的连环凶手其实是被受害者杀害的孩子父母——因为仇恨进行复仇,失去孩子的父母们打电话谎称自己垂钓人报警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这不重要啦,国木田!”
鲤阳继续踢他:“快点帮我擦嘴,快点快点,舔不到黏在那里好难受!”
轻叹一口气,国木田独步无语的抽出了一张纸巾,替鲤阳擦去红豆粒:“你还真是结束了就什么都不想。”
明明对着他们说出真相的时候,还露出了那种难过的表情。
“还要想些什么呢?杀人就是杀人,即使有苦衷,即使被杀的人该死,那也是杀生之罪。我之前感到难过,是因为那些与我差不多大小,却也失去了生命的小孩子。”
鲤阳不解地回答他:“其余人可称之为罪有应得,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贪玩是错吗?好骗是错吗?弱小是错吗?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在赛河原旁被父母的思念束缚,日复一日重复搭建着无法完成的积木,向自己的死亡向自己的父母赎罪,无法转生。”
“即使他们的死是被迫的?”
“——赛河原的孩子们又有几个是自愿死去的呢?”
鲤阳被国木田独步下意识的傻乎乎询问逗笑了,伸出小手拍了拍国木田独步的手臂:“不要说这些了,国木田去催一催服务员嘛,寿喜烧怎么还没上来呀。”
“再等等,三分钟后我再问。”
国木田独步不明白。
为什么神明笑的眼睛弯弯,他却感到了悲伤。
是在为谁悲伤?讲述着别人的故事,究竟想到了谁?
一分半后,服务员终于端上了他们的寿喜锅套餐。只放了一块儿牛油的寿喜锅让国木田独步无法理解,既然是端上来菜与牛肉让他们自己煮,为什么还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才端上来?
服务员:“因为我们店里,和牛牛肉是现切的呢。”
【微笑。
“国木田,国木田,你又在发呆了。”
鲤阳握着筷子催促:“快点帮我打生鸡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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