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还”暴露了多少不可言说的内容,祁竹生抬手捂住他的嘴止住了他想进一步往前的动作:“夏总难道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你这一周的每一天都是这么说的,信誉度现在基本上为负数。”
夏宸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便只能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祁竹生,一边搂着他讨好般蹭了两下。
他这副样子像极了被主人罚站的小色狗,祁竹生心下好笑,面上则继续道:“而且纵欲伤身。你每天在公司那么忙碌,回到家还天天这么搞,要是再这么下去,年轻可能不显,三十岁之后你就知道后悔了。”
“窝梅田都有断联,审题很好(我每天都有锻炼,身体很好)!”夏宸嗡声解释道,“不会不行的,先生信我!”
前半句说得含糊不清,后半句重点内容倒是吐字清晰,祁竹生忍不住想笑,手下按着他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这一松不要紧,立刻便被夏宸抓住了机会,抓着祁竹生的手腕将他按在了身下。
“而且先生有一件事说错了。”夏宸亲昵地吻了吻祁竹生的手腕,而后看着他的眼睛调笑道,“这怎么能叫纵欲伤身呢?我每天可是只有一次,倒是先生的次数有点太多了。不过先生说得对,纵欲确实伤身,那今天就劳烦先生控制一下了,这也是为了先生好,先生可千万别跟我生气。”
祁竹生陡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你想干什么?”
夏宸但笑不语,只是随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把领带,祁竹生见状骤然睁大了眼睛,而后用力一挣扎,翻身便要从夏宸怀里逃走。
夏宸握着他的腰轻而易举便把他再次按到了自己身下,祁竹生俯爬在床上反抗道:“你个小王八蛋……不行……”
夏宸用一根领带把祁竹生的双手绑在了他的身后,还有一根领带被他暂时放到了床头。
祁竹生一开始没看到他一共拿出了两根领带,见状陡然睁大了眼睛,而后他被夏宸翻过来仰面躺在了身下,这下子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抬眸又震惊又羞赧地看着夏宸:“你……”
祁竹生身为一个编剧兼作家,什么样的玩法他都知道,但那些在他眼里都是经过文学加工的虚构事物,所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居然会落到他自己身上。
夏宸俯身吻住了他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双唇,呢喃间尽是说不完的爱意:“我的先生……”
第二天一早,夏思明的葬礼如约举办。
葬礼上的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总而言之哭得倒是都很到位。
林雨烟扶着灵柩抹着泪,即便是哭也没有遮盖她身上的优雅。
“……大小姐。”一个带着墨镜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林雨烟身旁,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宸少爷还是没到。”
林雨烟“悲痛欲绝”的表演闻言一顿,她的眼神中陡然闪过了一丝焦急:“怎么还没来?电话打了吗?”
“已经打过了。”男人的语气也有点紧张,“他说祁先生还没醒,让我们多等一会儿。”
林雨烟暗骂了一声:“一个破写的,在他那儿倒成宝贝了,我看供祖宗也没他这么供的!”
男人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敢接话。
林雨烟骂完之后深吸了两口气,而后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对男人吩咐道:“林熙人在哪?”
“小少爷正在前面鞠躬。”
林雨烟神色一转道:“你跟他说,他夏宸哥哥快到了,我之前跟他吩咐的什么,让他心里有个数。”
男人闻言瞬间想到了祁竹生那个完全称不上和善的性格,忍不住一抖,他很想跟林雨烟说这个办法肯定不行,但是一抬头他便对上了林雨烟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林熙是林雨烟表哥的儿子,在林家财产的继承权上也算有一定的资格。
林雨烟这一手既是为了借林熙之意挑拨离间,也是为了借夏宸之手搓一搓林熙的锐气,称得上一石二鸟。
男人想到这里心下一抖,连忙低下头道:“是。”
言罢转身便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说的是葬礼,但是当天的阳光却异常灿烂。
车上,祁竹生和夏宸都穿着纯黑色的西装。
夏宸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下去,知道的说他是来参加他亲爹的葬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结婚的。
相较于夏宸的春风得意,祁竹生的神色就有点不自在了。
虽然某个混蛋在某个方面确实很听话,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祁竹生的大腿还是被西装磨得又痒又麻。
夏宸贴心地给祁竹生拿了个垫子,但这并不能消弭他的“罪孽”。
祁竹生在副驾驶上调整了半天坐姿,最后陡然想起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于是忍不住扭头半真半假地瞪了夏宸一眼。
夏宸被他一眼瞪的笑意立刻便僵在了脸上,回过神后他立刻可怜巴巴道:“先生——”
祁竹生扭过头正视前方,故意没有看他:“喊我做什么?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夏总刚刚不是还挺得意的吗?”
夏宸连忙道:“哪有哪有……也就一般得意吧。”
祁竹生被他不要脸的精神给气笑了:“这还只是一般得意啊?按你的标准,那要是畅快淋漓的得意岂不是要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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