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烟从喉咙底闷闷地发出了一声较重的呼吸,微蹙了一下眉头,很快又松开,无声地盯着罪魁祸首看。
这会儿罪魁祸首微微睁大了眼睛,她只是想调整一个更方便亲吻薄明烟的姿势,没想到对碰到那里。
孟栩然弯了弯眼眸,眼底的笑意敛着无辜又狡黠,对上了薄明烟似嗔怪又似放任的目光,孟栩然看着薄明烟脸上的神情,仿若看到了冰裂开的隙缝上绽出的雪莲花,克制不住地想要碰触。
薄明烟垂眸。
视线里,
稠密的发丝流淌在雪岭之上,随着孟栩然俯身的动作,从她的胸前如瀑一般盈盈地落在薄明烟的胸口。
绵软轻轻地压了上来,热度隔着的长发、睡衣的布料传递了过来。
唇瓣覆上温热,薄明烟很慢地阖上了眼睛。她很克制被动地任由孟栩然急躁又热切地吮咬她的下唇,揉捏她的耳垂,直到孟栩然试探着用舌尖抵开她的贝齿。
薄明烟偏开了头,曲起腿想隔开孟栩然:“真传染了有你受的。”
话音未落,孟栩然难以抑制地嘤咛了一声,带着轻轻的颤音,婉转调皮地钻入了薄明烟的耳朵里。
薄明烟羽睫很用力地颤了两下。
膝盖往上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阻拦就直接接触到的位置。
又热又潮。
孟栩然慢腾腾地放过了薄明烟的唇,撑着上半身忽闪着眼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棕褐色的眼眸洇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连眼神都虚化在了雾气里,迷离朦胧得让人看不分明里面蕴藏的情绪。
酒店的房间隔音效果并不好,今天旅游结束,吃完早餐就要回南泉市了,陆陆续续有好些人从房间里出来前往餐厅,走廊上的谈话声隔着门板传进屋里,在二楼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嗡嗡的喧闹,反衬得房间里的暧昧氛围,犹豫在空气里发酵了一般,更加浓郁。
薄明烟红唇阖动,想说些什么打破这一刻的静默,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她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你……裤子呢?”
难道也被她昨晚脱了?
随后,薄明烟否定了这个猜想,刚刚她还摸到了孟栩然的系带。
放在身侧的手摸到了一团布料,薄明烟从被窝拿出来看了一眼,孟栩然的眸光从眼尾投落了过去,又慢悠悠地转回来。
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孟栩然满脸“你好好意思问我”的表情。
“……”
薄明烟腿不高不低地屈着,姿势有点别扭,她也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怎么做。
热度源源不断,让人难以忽视。
床上垫了一次性的床罩,有些滑,薄明烟脚撑不住地想向下滑,她下意识地弯曲腿到原来的位置,这时候孟栩然也撑得手酸,落空的瞬间,彻底坐了下去,而后顺着薄明烟曲腿的弧度,滑落了一截。
蜿蜒的轨迹薄明烟感受得分明。
红唇之间又溢出一声轻哼,孟栩然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羞耻感像海潮似的涌了上来,孟栩然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脑袋热得仿佛要爆炸,她没法思考了,不能就她一个人这么羞窘:“我们得公平点。”
“怎么公平?”薄明烟低哑地问。
“你把我脱得光光的,还这样这样,”孟栩然视线从垂落的浓密羽睫指尖瞥落到薄明烟细白的脖颈上,清晰地看见她喉咙上下一滑,“我也要这么对你……”
孟栩然低头吻上了薄明烟的脖颈,弯曲的膝盖又向前抵了抵。
薄明烟微微仰起下颌,呼吸加重,眼里的烟青越发浓稠,传染不传染的问题早就抛到了脑后,她手抚上孟栩然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抓了一下孟栩然的头发。薄明烟由着孟栩然肆意妄为,等上身睡衣的纽扣全散开了,孟栩然低头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还比了个大小后,她翻了个身,单手把孟栩然抱到了另一边。
孟栩然犹不满足地蹙起了眉头。
怎么总是不让她继续,薄满满该不会是不行吧!
恰好这时候第二个闹钟响了起来,薄明烟压下情动,揉了揉孟栩然的头:“公平了,该起床了。”
孟栩然没再多想,只当是时间不够,她意犹未尽,又啄了薄明烟两口,才依依不舍地退开按掉了一遍又一遍扰人的闹钟,随后朝薄明烟伸出了手。
薄明烟看着她那只手,不明所以。
孟栩然咬了咬唇,实在是吐不出那两个字,自己撑着上半身从薄明烟背后摸到内衣,低声道:“笨蛋。”
薄明烟耳根发烫。
孟栩然先下楼去淋浴间冲洗。
屋里陷入了安静,薄明烟坐起身,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感受着心跳如擂鼓,她眼眸半垂,眸光定格在大腿上,隐约还能看见残留在腿上的痕迹,属于孟栩然的体温停留了许久,随着空气里的暧昧与内心的躁动,消退了下去。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薄明烟的烧是彻底退了,余留下了只能慢慢熬好的伤风感冒。由于意乱情迷得过分燥热,某人对温度没有一丁点感知,在回去的那天穿得格外少,她们顶着风往停车场走的时候,薄明烟去牵她的手只觉得握了一块冰。
“你手怎么总是这么冰。”薄明烟畏寒,蜷了两次手,才忍着冷给她握紧了。
“没听你们高定组那几个说么,”孟栩然绷着脸,没情绪地说,“我是高冷人设,我的手要跟我的人设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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