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生日。”
也许是因为放松,薄明烟那天的话比往常多,用的不是没有感情的文字,是语音。
她说:“一个,不太开心的生日。”
带着若有似无的哽咽。薄明烟不是个爱哭的人,她很少掉眼泪,但那天,孟栩然那么一问,她突然就控制不住情绪了,她没有细说那些事,她只是咬着唇,抑制不住地掉眼泪,再快速抹掉。
孟栩然也没有追问,只是开了麦,以轻弱的呼吸声,告知她,她一直在。
以至于,薄明烟在止住眼泪后,情绪还在激昂状态下时,忍不住在说了“谢谢”以后又多问了一句:“你刚刚说,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会一直陪我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几秒钟,可能几分钟。
耳机里,孟栩然处理过的声音,清泠柔软得犹如万花谷里流淌的小溪流,汨汨淌进了耳朵里。
“这是你的生日愿望么?”
薄明烟没说话。
“啧,不好意思承认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你的。”孟栩然说,“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那时薄明烟听到孟栩然说的这几句话就被逗笑了。
觉得这人又臭屁又霸道,还天真。
就连亲人都不能做到一直陪伴,她经历过太多缘分浅薄的过客,何况是连面都没见过的网友,还是这么随口一提的“生日礼物”,在薄明烟听来,不过是几句哄人开心的安慰话罢了。
直到现在。
薄明烟所能想起来的一切。
从网游,到微博点赞评论,到她在尼亚加拉大瀑布瞥见的一角,到漫天飞扬的经幡……
无一不在证明着,
孟栩然于她,不是脆如朝露,而是川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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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烟慢慢收拢思绪,她侧着头,孟栩然也侧着头,面对面的姿势,就像当年游戏里的场景一样。
小夜灯散发着微弱柔软的光,孟栩然微微低垂着眼睛,长睫投落了一小片黯淡的阴影,她动了动唇,却没说话。
薄明烟侧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怎么了?想不起来了?”
孟栩然抬了抬眼皮:“怎么可能。”
她记得。
腹诽薄明烟没有心的时候,记得。
想要放弃的时候,也记得。
只是愧疚,她曾动过失约的心,不止一次。
只是庆幸,她信守承诺,才能得偿所愿。
“我都记得呢。”孟栩然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了什么,“哦!所以你当时退帮派其实是在吃我和无名的醋!是不是?”
薄明烟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能看到她耳朵尖的色泽更深了,她慢腾腾地转身,孟栩然立马侧身,长腿跨到她腰部,缠勾住,不让她动弹。
“不许转过去。”孟栩然箍着她,强势地掰过她的脸,“你看着我说,是不是啊?”
薄明烟还没给出回答,孟栩然已经猜了个七八分:“怪不得每次我和无名下副本你就不说话,无名让我锻刀你就不用我送你的镰刀害的我老以为你镰刀要修补了,我想起来了,你每次虐小怪把仓库填得满满的,都是无名单独找我挖矿的时候……”
“……”
那时被忽略在脑后,酸酸胀胀的感觉随着记忆又翻涌了上来,薄明烟目光往下瞥了一瞬,视线定格在她不断张合的唇上,抿了一下嘴角,打断了她的嘀咕:“你倒是把他名字记得清楚。”
孟栩然很轻地眨了一下眼,拱着身子贴近薄明烟:“满满,你吃醋了。”
薄明烟把目光又上抬了回来,她看着孟栩然,眸里的光轻轻漾了漾,裹着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一点点地晕开。
安静蔓延了片刻,薄明烟开口道:“你要尝尝我有多酸么?”
说完,她侧过了身,贴上了孟栩然的唇。
不像前几次的厮磨,只是蜻蜓点水,却因为这么一句话,交错的鼻息仿若带了电流,流窜在唇瓣之间,震颤着悸动的心跳。
孟栩然微微瞪大了眼,心跳像踩空了一阶楼梯一般。她忍不住缠上去,反扣住薄明烟的后脑勺,舌尖撑开牙关,用力扫荡每一处角落。
一点点,像是真的要品尝出酸味来,慢条斯理,而又急切热烈。
纠缠的气息,滚烫至极。
经历过几次,两人依旧青涩,纯靠感觉,或是温柔厮磨,或是粗野急躁。齿尖磕碰着唇瓣,刺激着感官,比每一次都要激烈。
快呼不上气,孟栩然开始上下其手时,薄明烟狠狠吮了一口她的下唇,孟栩然停下了动作,棕褐色的眸子里纠缠着复杂的情绪与欲念。
“什么时候百分百?”薄明烟哑声问道。
突如其来的问话,孟栩然“啊”了一声,曲着手撑着脑袋,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闲散地说,“再考察考察吧,要不是你无声威胁,哪儿那么快九十九呢。”
“孟娇娇,”薄明烟捏了捏她的脸,“你是在向拼夕夕靠齐么?”
孟栩然矢口否认:“我可比拼夕夕有良心多了。”
薄明烟对此存疑:“是么?”
“是啊,”孟栩然眉眼弯弯,指腹抹过薄明烟嫣红的唇,语调拉长,懒洋洋地说,“你再让我尝一尝,我就给你最后一步的提示。”
薄明烟眼睫颤了一下,她眸色沉了沉,纠缠的情绪与欲念化作了浓稠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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