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是近乎?这就不得不感慨某人摆在外面的不屑问题,如果风沅是那种笑眯眯不着调煽风点火搞事,那晏予就是明晃晃“老子天下第一,你们都是渣滓”,拿斜眼看人的代表,极其容易拉仇恨。
因此对于龙芜的一系列不重样夸赞,风沅终于将那位合道,说不准跟她真有什么关系的魔尊形象有了个大致确定方向。
熟悉的混蛋味道。
不过……祁言到底去了哪里?
风沅疑惑想到。
*****
祁言想天道最后应当是看到了自己的举动,可完全没有阻止。
这意味着什么?
他冷淡的神情中多出几分奇异神采,他的装扮极为普通,普通的长相,普通的衣着,走在大街上,半点都不起眼。
但当与人近距离接触时,却没人能忽略他。
没有人不惧怕那双眼睛,如星辰浩瀚,如寒泉冰冷,仿佛只需一眼,便可看出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份秘密。
祁言冷静无比走在这条对他而言极为熟悉又极为陌生的街道。
真假早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会输。
祁言的确进了昆仑镜内,但他进的幻境却与其他同伴不同,他进的是他与风沅的那场渡劫。
青年闭上眼睛,再度睁开后,冷淡神情消失,他唇角含笑,温柔望着街角处朝他挥手的雀跃身影。
如此才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他静静想到。
目光中飞快闪过一丝迷茫伤楚,但很快,便是早已注定的坚决。
他在最后关头,撕下了属于那股异界力量一的小部分存在。
第110章 过往
祁言很早就明白, 这世界的事中最难得的便是圆满。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 天地反覆。诱惑滋养渴求, 渴求促使沟壑难平。六界众生一旦有欲,便总要在不断追求的过程中学会取舍。
即使有多不情愿。、
他有时也觉得好奇,是不是只有自己如此贪心, 在明明已经做出选择后又试图扭转一切, 然后重新舍弃。
祁言记得与风沅有关的一切,早已结束的感情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消磨,反而一点点渗透进骨髓,融入血液。
他毫无疑问爱着自己的恋人,也毫无疑问珍视着自己的友人。
只是……
有些存在注定不会成为完全。
祁言无声叹了口气,他借助从异界力量那撕下的一小块成功获得了昆仑镜的认可, 对旧主的愚忠让这件至宝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 便主动为青年剔除了大部分麻烦。
只要通过这场最后的核心幻境,他便会成为昆仑镜的主人。
虽然这并不是他撕取那一块力量的本意。
“真是的, 阿言在想什么呢?”白皙指尖轻轻掐住了青年的面颊, 原本轻快的声音也掺杂了几丝不满,“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无事, 只是在想街上今日怎么如此热闹?”祁言捉住了那只在脸上作乱的手,眸光温柔,唇角含笑。
“阿言是笨蛋啦。”幻境中的‘风沅’吐了下舌头, 兴致勃勃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底下人群攒动, 到处张灯结彩, 红彤彤的灯笼与彩饰悬挂在四周, 环绕出说不出的喜气。
她的神情天真烂漫,似乎对万事万物都抱有热情,不知情的人见了,也只以为是哪家捧在手心长大的娇娇儿。
但只有祁言知道不是。
天真烂漫外表下隐藏的是与他如出一辙的逆反与对这个时代的厌恶,这本来便是他的过去。
于是青年听到了与记忆力如出一辙的呢喃:“明晚可是宫里那位娘娘的生辰,整个京城都会大肆庆祝。”
“阿言你看,雪越下越大了。”
祁言重新变回了阿言,他耐心倾听着心上人的抱怨,如同那段真实过往,在吃完饭后,将对方送回家。
第二日夜晚,他按照约定来到了河岸旁。
几艘巨大花船顺着水流驶过,歌舞与烟火声融合在一起,灯笼成了京城最明显的点缀,于黑夜中散发出热烈红光,似乎要与天上的星辰争辉。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大概。
祁言逆着人群,穿过最热闹的那段,视线遥遥望向不被光所照到,颇为昏暗的角落。
这并不是个观景的好地方,也意味着没什么人会来。
因此青年走过来后,看到的便是笑容灿烂的少女在用树枝拨弄面前汇聚至一起显得有几分拥挤的花灯。
其中大部分早与身下的污水相融。
少女仿佛没闻到荷花腐烂于这片的意味,她只快快乐乐继续自己手头的行为,对于祁言的到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用余光确定了下身份,便又继续跟花灯做斗争。
“阿言又找到我了啊。”
“嗯。”
“那那边那么热闹,阿言许愿了吗?”
“没有。”
“阿言不可以这么无趣哦。”‘风沅’眼睛亮晶晶的,她抬头看着上空的灿烂烟花,喃喃道:“真是漂亮。”
“要去前面观看吗?前面的观赏位置会好许多。”
“才不要,我要留在这里陪这些花灯。阿言,你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吗?”‘风沅’笑嘻嘻问道,但她似乎也不需要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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