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触感,可她看着对方冷漠坚毅的神情,却莫名感到了一丝……痛心。
她不喜欢对方皱眉的样子。
陆玖突然动了一下。
也正是因为这一动,风沅犹如惊醒般飞快将手收回,朝远飘去,然后拍了拍脸颊,开始扇风,明明自己都是个不知冷热的魂体,怎么还能感受到热意。
风沅匆忙嘟囔起来,嘟囔半天后,又小心翼翼用余光去瞟了陆玖一下,眼见对方没有丝毫反应,仍旧平稳坐在那里处理事物,松了口气的同时有不由微微有点失落。
失落。
等等?!
真是的,她在想些什么,就算是心腹,这动作未免也有点过于亲密了。
风沅愈加懊恼拍起脸来,然后也顾不得其他什么,顺着窗外吹来的一阵风便飘了出去。
顺带最后看了正在认真工作的青年一眼。
绝对是顺带。
她哼哼唧唧想到。
与此同时,风吹起了案上的卷轴与纸张,纸页如雪花般朝地上四散,陆玖见状重新皱起眉头,捏了个法诀整理地上桌面。抬手的刹那,也终于露出了一直被他压在袖下的那张泛黄卷轴。
字迹已然有些模糊,里面的内容也密密麻麻,但如果风沅在这,便会发现,这一切都是用妖族上古文字所书。
“……”
陆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在烛火照映下,神色愈加晦暗莫名,许久,他终于将东西一点点重新卷起。
然后用指尖蘸了下杯中茶水。
一笔一划写下
“渡命之法。”
不过青年在写完后却看也没看案上的水迹,而是默默朝窗边走去,长身玉立,月光倾斜而下,窗外夜深人静,唯一有响动的便是枝叶桫椤抖动声和虫鸣声。
陆玖突然感觉到了清冷。
或许他不该将位置选在这里的。
青年望着天边明月,静默片刻后,又缓缓摸向心口,似乎从刚刚开始,他的心就跳得特别厉害。
这种感觉……
青年似有所感朝远处望去。
就像风沅想的,即使她昏迷,在整个妖宫内四处飘荡,时不时借看小猫咪解馋,其他人的生活也依旧要继续。
大家陆陆续续的来,又陆陆续续的走。
唯一没被带走的,便是那越来越多的礼物。
她眨了眨眼睛,在自己肉身周围徘徊。
霁华带来了自己酿的酒和无数灵丹妙药,前者被没收,后者被送到医官那里。
姬明带来了无数古籍和……自己,他一边翻看一边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风沅身边念。
祁言带来了阵法和禁术,将风沅寝宫布置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晏芝带来了一窝他惊心挑选的小猫咪,在猫咪嗷呜嗷呜的喵叫中乖巧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
姜槐……他小心翼翼避开所有人,送上了自己亲手培育的花卉,每一片叶子与花瓣都蕴含着浓郁的灵力,就连风沅都诧异对方能养活花。
于是不论陆玖再怎样冷脸,都不可避免自家陛下的寝宫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被布置起来。
风沅:“……”
她飘在空中陷入沉思。
毕竟任谁看到自己平平稳稳双手交握身披薄被躺在床上,周围却围了一圈人形鲜花,几只猫咪以她的盼兮为首围着她喵喵叫,边叫边舔脸。
对于这些,风沅还能接受,因为她对于猫族幼崽的包容度极高。
但这不代表她愿意看到自己的画像也混在礼物中。
这到底是哪个人才!
在她的画像面前摆了一堆蜡烛,一半红,一半白。
风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哪里不对。
而且晏芝这小子每次来时对她的肉身碎碎念还不够,还要蹲在她画像面前一边哭一边摆放彼岸花。
而她的侍女只能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风沅看着彼岸花和蜡烛,陷入沉思。
她其实看了一会也清楚这些男人是想干什么,一个招魂术法,应该是天道那边不知给谁提醒了一下,让陆玖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处于离魂状态。
可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为什么要偷偷摸摸避开所有人大声哭喊她的名字?
说得就是你,姜槐,再别把辣椒往眼睛上抹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风沅就这样百无聊赖自娱自乐飘了半个月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因为她妖界的乌宁长老回来了。
乌宁回来比她想象得要快许多。
最开始接近不了自己肉身还不知道陆玖命人做了什么,甚至一直跟对方保持联系的风沅颇为诧异地围绕着对方转来转去。
毕竟乌宁这个妖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修为也就那样,但架不住这可能是他们妖族学识最高地妖,上知天文下至地理,对于医毒,更是犹如刻在骨子里的擅长,乌宁的医术,当年也是闻名六界。
不过也许是从几次夺权中侥幸活下来,对方对名利极为淡薄,后来更是干脆辞去所有职务只挂了个虚名,就云游六界去了。
连她大多数时间都不知道乌宁在哪
所以能这么快回来……
风沅挑了挑眉,等待诊断结果。
乌宁是个留着胡须笑呵呵的好脾气老头,他明显来时便提前做了功课,对于其他几界的毒素研究进度心知肚明,因此把脉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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